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臉更是蒼白。
“……”
周鞍山張著嘴。
一時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即便韓香性子不好，動不動就指使他做這做那，可那也是他心甘情願的。
他教唆著她上躥下跳從娘家扒拉東西，也是為了他們的小家。
可是看著她目光無神，整個人怯弱膽小的往韓袁氏身後躲，他一顆心刀割似得難受。
“阿香。”周鞍山輕輕喊出聲。
韓香卻扯著韓袁氏衣袖，“娘，回家，回家吃糖。”
“好。”韓袁氏哄著韓香。
怨恨的瞪一眼周鞍山，帶著韓香回家。
周鞍山就那麼站在那裡。
好一會後才捂臉哭出聲。
他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也沒有想過他和韓香會走到這一步。
更清楚，他們回不去了。
周鞍山轉身要走的時候，聽到不遠處傳來孩子們的笑聲。
也看見了他那兩個兒子。
比在家裡穿的乾淨，臉上也沒有鼻涕、眼屎，頭發也梳的整整齊齊。
兩個孩子也看見了他。
小的那個要跑過來，被大的拉住。
“走。”大的孩子拉住小的走的飛快。
“哥哥，爹，爹……”小的那個不停叫著。
卻沒能如願停下來。
其他孩子淡淡的看一眼周鞍山，呸了口口水後，快速跑進去。
“……”
周鞍山愣在原地。
這些個孩子，早時候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喊姑父。
韓巧是被蘅毅扶著過來的，兩口子說說笑笑，好不恩愛。
“……”
有那麼瞬間，周鞍山滿眼嫉妒和怨恨。
待蘅毅、韓巧走近，他又不知道該怨恨誰？
怨自己貪心，還是怨韓巧鐵石心腸。
可換作自己，有個親戚時時刻刻惦記著自己口袋裡的銀子，興許比韓巧還冷酷無情。
韓巧、蘅毅自然看見了周鞍山，卻隻當沒看見這個人，相攜著進了韓家大門。
周鞍山深深吸口氣，垂頭喪氣的離開。
大家都在堂屋裡，商量著怎麼安置韓香。
就韓香現在這樣子，想要養好需要時間，等養好後是個什麼樣子也難說，時時刻刻都離不得人。
韓家人齊齊看向韓巧。
現在有錢有能力的人隻有韓巧。
韓巧沉默著不說話。
韓父深吸一口氣，“阿明說他現在住的那個宅子給阿香，他在石灘鎮那邊買了個宅子，等一等就搬過去。”
“老二那院子已經修建妥當，我想著就分家吧，我和他們娘帶著阿香住過去照看她。”
“順便也照看兩個孩子。”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韓巧一直不開口，韓父也不可能把韓香塞給韓巧。
讓她來照顧這個妹妹。
尤其是在韓巧極其厭惡韓香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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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嚎一嗓子。
明天繼續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