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我,我……”趙歡娘連滾帶爬的上前來,抱住和泓的腿。
“我現在就回娘家,我現在就去把銀子拿回來。”
“我與你一道去,歡娘,若是拿不回銀子,你真不用回來了。”和泓伸手扶她起來,還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淚。
“這幾年我自問待你不薄,你這般待我置我於何地?你拿走的不單單是銀子,還有我們夫妻情份,以及我的尊嚴和人格、品德,我對你的信任。”
“我錯了,相公我錯了,相公。”
和泓卻沒說話,喚了婆子進來照顧嚇醒的承兒,讓人準備馬車前往趙家。
趙歡娘流著淚,心慌失措坐在一邊。
蘅毅出了酒館,就朝濟民堂那邊走,去尋韓巧他們。
趕巧他們正巧在濟民堂,白茶買金瘡藥、清涼去暑丸。
韓巧趁機問要不要曬乾的草藥。
“比如夏枯草、菖蒲這些。”
“要的,隻是這些東西便宜,拾整起來還繁瑣,一般沒人弄。”
“我們不嫌麻煩,隻要您這邊收,到時候曬乾了送來。”韓巧忙道。
夏枯草、菖蒲這種東西到處都是。
出去一趟整回來就能幾十斤,曬乾了也有幾斤。
“夏枯草曬乾七文一斤,菖蒲六文。”
“好。”
一天能曬十斤,也有幾十文,可以買鹽巴、糖。
孩子們也願意去弄的。
韓巧真的沒覺得幾文錢少。
“蘅爺。”白茶熱情的喊出聲。
“嗯。”蘅毅頷首進了濟民堂。
他長得高大,進了藥鋪就有些擁擠的感覺。
“掌櫃,那種有十幾支葉的野山參怎麼賣?”
“十幾支葉?”掌櫃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
“十幾支葉怎麼也得百十來年,最低也得百多兩,若是品相好,還要往上漲一漲,根須也不要有傷,更貴一些。”
蘅毅嗯了一聲,“我在山裡發現了一株,分不清楚年份,加上我不是挖參人,沒敢下手。”
“那我這邊派個人隨您前去,若是參齡真百年上,濟民堂給您百兩銀子如何?”
韓巧、幺叔、白茶齊齊羨慕的看向蘅毅。
百兩啊……
真真是太幸運了。
“一百五十兩,不論是否百年上,也不管品相。邊上幾株小得幫忙挖了給我。”
濟民堂掌櫃也不是傻的。
一般能長出小參群,大參最少百年上,甚至更多。
“行!”
一口應下。
蘅毅和掌櫃約好明日出發。
出了濟民堂,白茶問蘅毅,“蘅爺,您明天還打獵嗎?小的能不能隨您進山漲漲見識。”
“可以。”
蘅毅應下,問幺叔,“韓幺叔一道嗎?”
“好!”
幺叔立即應下。
路過布莊的時候,韓巧猶豫了片刻還是沒走進去。
她想著下次來縣城賣藥草的時候,看看能不能買些碎布頭回去拚接起來做床單、被套,納鞋底子也很好。
往上頭隨便弄點花花草草,也會很好看的。
普益縣的夜晚是熱鬨的,還有小攤販在賣各種各樣的東西,偏生還有人買。
到處都掛著燈籠,油燈照亮了這黑漆漆的夜,月亮半月、星星閃爍。
就是什麼都沒買,這麼走著也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和泓帶著趙歡娘到趙家的時候,趙家人震驚萬分,趙歡娘的兩個兄長當即跳起來,指著和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