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泓二話不說,將兩個大舅哥打趴在地。
“我今兒是一定要帶走銀子的,你們若是不給,我直接去報官。”
趙歡娘立即去求她親娘,“娘,你快把銀子還我,求你了。”
趙母當然舍不得。
當她更害怕兒子被打壞。
和泓那眼神真真凶狠,和平日的和風細雨,對趙歡娘言聽計從完全不同。
他們踩到了和泓的逆鱗。
“去給他拿。”趙父沉聲。
又對和泓說道,“女婿,歡娘也沒彆的意思,她隻是把銀子拿回來,讓她娘暫時保管而已。”
和泓沒說話。
趙母心不甘情不願抱出來一個錦盒,清點過後自有二千三百兩。
趙歡娘忙急切問,“娘,不是有三千兩嗎?”
“還有七百兩去哪裡了?”趙歡娘滿眼驚恐。
她慌亂的看向和泓。
和泓卻沒搭理她,拿了錦盒朝外麵走。
趙歡娘去拉他。
“歡娘,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忘記了自己姓甚名誰,是誰家媳婦。”
“那七百兩去了哪裡是你們趙家的事情,是你和你娘的事情。我和泓容不下你這個家賊,休書我明日會讓人送來。”
“和泓……”
“女婿……”
“相公!”
和泓邁步朝外麵走。
趙歡娘站在原地,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歡娘……”
和泓腳步一頓,卻硬是狠了心朝外麵走。
休妻是不可能真休妻的。
這是他一眼相中的姑娘。隻是他不能容忍她的手伸那麼長,動了蘅大哥的銀錢。
動了還沒分的銀錢。
就他們拿到手、該屬於他們的,她隨便用,想給誰給誰,想孝敬誰孝敬誰。
他要讓趙歡娘記住,他可以待她如珠似寶,犯了錯也不會輕易原諒。
和泓回到益和酒館,承兒還在哇哇大哭,他接過兒子溫聲哄著。
很快把兒子哄不哭,讓婆子煮些粥來,端著喂他吃了,再哄他睡覺。
承兒卻依哇依哇的想找娘。
“你娘做錯了事兒,承兒乖,咱不跟你娘學。”
小孩子哪裡懂這些,哭了半天,吃飽肚子,在親爹懷裡哼哼唧唧了一會,眼皮子耷拉下來睡過去。
和泓小心翼翼把兒子放床上,喊婆子守著,他則去客房外等候蘅毅。
他就站在屋簷下,看似高大,實則肩膀已被壓塌。
蘅毅回來的時候,心情不錯。
因為路上韓巧與他說了幾句話,詢問山裡野山參多不多?詢問他野山參到時候能不能給她看看,免得她到時候進山不認識。
這正是韓巧的聰明之處。
原身韓巧雖是西山村土生土長,但她並未見過野山參,嫁給孫益明後也沒見過。她不可能忽然間就認識了,就懂了很多。
所以蘅毅是一個很好的擋箭牌。
蘅毅並不清楚。
隻覺得在韓巧眼裡,他應該是與眾不同的。
亦是小心翼翼藏起自己那點心思,就怕驚著人家。
見到和泓那樣子時,蘅毅眉頭輕蹙。
“白茶,你帶韓幺叔、阿巧姐去客院休息。”
是了,按照年紀,韓巧比蘅毅大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