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造謠生事,寧河鎮鎮丞大人青天大老爺明辨是非,罰了板子。”
“這都和離各自再嫁娶,你還出來鬨事,就不對了。”
“就是啊,各過各的就挺好。”
得了大家附和,韓巧又道,“再說說我與這位趙太太的關係。”
“她丈夫和泓曾經被我丈夫蘅毅救了一命,又拚著命進山獵老虎賣與馮家老爺,換下來一間酒樓,交由和泓打理,收益一分為二,一份歸和泓,一份歸我夫君蘅毅。”
“你彆說了。”趙歡娘沉著臉。
因為再下麵的話,不是什麼好話。
對她來說百害無一利。
“為什麼不讓我說呢?你這麼大大咧咧到我麵前來炫耀,不就是覺得公道自在人心嗎?我今兒偏要把事情說清楚,讓大家來評評理。”
韓巧是壓根不管趙歡娘,“這幾年來,蘅毅打獵每日送到酒館,至於給多少全憑和泓做主,他從來沒有覺得和泓會虧待他,也沒有要過一次分紅後的銀子,直到我和蘅毅即將成親,蘅毅才來到普益縣……”
“我求你不要再說了。”趙歡娘紅著眼。
整個人都有些癲狂。
“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是我的錯,那本來就是我的銀子,蘅毅本來就是要打光棍一輩子的,那些銀子他本來就是要給承兒的。你為什麼要和離,為什麼要嫁給蘅毅,如果不是你,蘅毅不會來縣城拿銀子,我,我……”
韓巧看著癲狂的趙歡娘,聲音依舊沉靜自持,“所以我說公道自在人心。和泓幾乎命喪黃泉的時候是蘅毅救他一命,蘅毅拚著命去獵老虎,換來了酒樓房契、地契,讓和泓從無家可歸搖身一變成了酒樓掌櫃,分走一半利潤。”
“這些還滿足不了你的野心,你把所有錢財都偷了拿去娘家,這其中的銀子還有蘅毅的那一份,你都霸占著不想給我們,和泓一定要給,你就跟他鬨,整日神神叨叨,像個腦子有病的瘋子一樣,逮著人就咬,和泓勸過你,警告過你,你都聽不進去,所以他休了你。”
“儘管如此,他也隻帶走你們的兒子和承,把所有家產留給你,你還不知足,想著開家酒館和我蘅家打對台,搶走了酒館所有的夥計、掌櫃、大廚,你派人盯著我們蘅府,我一出門你就過來炫耀,炫耀什麼呢?炫耀你那個酒館能賺個盆滿缽滿嗎?”
“可那與我有什麼關係?你賺的銀子我用不上一文錢。”
而她韓巧賺的銀子,卻要養著趙歡娘的兒子。
真是讓人心裡難受。
“你彆說了,你彆說了。”趙歡娘尖叫出聲。
她指著韓巧,“你真惡毒。”
“我說實話是惡毒,你貪婪是善良,你無恥是善良,你算計彆人是善良,你可真能真無恥啊趙歡娘。”
韓巧朝看熱鬨的百姓們行禮道,“今兒大家也看見了,我本來高高興興買東西,他們要往我麵前湊,之前說的那些話,想必也是有人聽見了的。耀武揚威之於又幸災樂禍、得意洋洋,他們自己不要臉,把臉伸到我麵前來讓我打,我不打都對不起他們。”
“至於往後還是那句話,生意場上各憑本事,平日裡見麵最好互不相識,你們不來招惹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要是敢往我跟前湊,我就撕爛你們的嘴,抓花你們的臉。”
韓巧說完,推開杵在她麵聲嘶力竭的趙歡娘。
也不管孫益明滿身臟汙,神色落寞,一臉懊悔的看著她。
帶著幾個孩子繼續買蘿卜,逛集市,順便買些彆的東西。
她神色雲淡風輕,絲毫不被先前的事情所影響。
她坦然的樣子,倒是讓很多人都記住她,知道她要開的酒館叫巧懿快餐店,和巧毅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