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甚至來不及反應,身體就將她護進了懷裡。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任於歸鬆開懷抱,正要斥她兩句治學不嚴謹,態度不誠懇,就見她雙眼濕潤,一張小臉脹的通紅,額間還有點點汗珠。
任於歸皺眉:“生病了?”
說著伸手貼上她的額頭。
“沒有。”甘棠剛搖頭否認,整個人就失去了重心。
任於歸將人抱起:“不舒服為什麼不說?”
甘棠見他沒同自己發脾氣,乾脆將錯就錯,雙手環住他脖頸,低低嗯一聲,把生病的模樣做到十成十,沒什麼精神的靠在他胸膛。
任於歸一路將人抱進臥室,掀開被子,將她放上床。
隨後要撥電話給家庭醫生。
甘棠怕被拆穿,連忙道:“我還好,都這麼晚了,不好打擾彆人休息的。”
見任於歸不理自己,還要打電話,甘棠連忙道:“我的身體我知道,沒那麼嚴重啦,多喝點水就好。”
說完還順勢道:“老公,我生病了,怕傳染給你,今晚就分房睡吧。”
這樣就不怕枕頭下的小黃-漫被發現了。
甘棠期待的看他。
任於歸見她狀態還好,心下鬆了口氣,放下電話冷聲斥她:“不嚴重你臉又紅又燙?”
即便不滿她小小年紀諱疾忌醫的行為,卻仍舊拿起床頭水杯要遞給她。
見她躺著不好喝水,任於歸直接將她後背扶起,把枕頭立起來,靠在床背上。
糟糕——
甘棠已經來不及阻止。
封麵上男主一臉隱忍表情,襯衫扣子解開幾顆,若隱若現的胸肌上還掛著點點汗珠。
而女主的校服則半掉不掉的掛在胳膊上,一對巨孚乚撐破衣扣露出。
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任於歸目光涼薄的看向甘棠。
甘棠乾笑兩聲:“我說是它自己長腿走來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信嗎?”
“任太幽默。”任於歸修長的手指捏起這本書,對甘棠揚了揚,“好看嗎?”
甘棠此時像是乾壞事被家長抓包的學生,整個人忐忑且不安著。
聞得他的話,頭搖似撥浪鼓:“沒看過。”
任於歸似笑非笑看她:“任太,想好再答。”
嗚嗚嗚,為什麼突然變得鬼畜起來了。
甘棠隻盼望能坦白從寬,硬著頭皮:“不好看,我隻看了開頭就看不下去了。”
跟著立即化身成曠世奇冤的小白蓮:“老公,這不是我的書。不知誰這麼惡劣,將它藏在我書包裡,就是想敗壞我聲譽,挑撥我們夫妻關係,簡直陰險。”
珊妮,對不住了,反正我也沒將你供出來,你就委屈一下。
甘棠心中默默對許珊妮道歉,麵上越發義正言辭起來:“明日放課我就去文化局舉報,怎麼能讓這種東西出現在市麵上呢。你說呢老公?”
她還擺出一切任憑他吩咐的模樣,乖巧的等待他指示。
“我說?”任於歸極其短促的笑了一下,“我說你功課太少。”
才會有心思去看閒書。
任於歸隨手將漫畫朝床頭一扔:“明日開始,每天回家後加一小時實驗操作。”
甘棠: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這是你妹妹的書啊,我是純潔無辜的。
見她悶悶不樂,任於歸挑眉:“不願意?”
他今日心情確實不錯。
耐著性子坐在凳子上,同她平視:“有不滿今日一起說出,我們一項項解決。”
甘棠眼見自己休息時間再次被壓縮,自然有許多不滿,她意見大得很。
小心思咕嚕嚕轉起來,做足一副委屈模樣——
“還不是你……你不和我……我才……”她本想倒打一耙,把自己看這書的原因都賴給他。
可對著他的臉,實在心虛,有些話也講不出口。
任於歸皺眉:“和你什麼?扭扭捏捏,要說什麼就說清楚,彆吞吞吐吐。”
甘棠被他一激將,乾脆眼一閉心一橫,大聲道:“我為什麼會好奇,會翻開這書,還不是都……”
她磕巴一下,緊跟著道:“都怪你,結婚這麼久,不和我……”她咽咽口水,“不和我圓房。”
任於歸沒想到她會突然講出這話。
他自詡了解這位小太太,小朋友一隻,被甘家父母寵的根本沒長大,腦中根本沒有男女關係這根弦。
未曾想,今晚倒是突然開了竅。
甘棠說出口之後,頓時順暢許多,膽子也越發大了起來。
見他愣在那裡不接話,自覺終於壓製了他一次,氣焰越發囂張,跪坐在床上,高出他一個頭,俯視他——
“聽不懂嗎?我說,你為什麼一直不和我圓房、敦倫、睡覺、做-愛,夠清楚了吧!”
任於歸實在沒想到,一向自詡淑女,愛麵子大過天的任太太,有朝一日會梗著脖子,和自己大聲講出這些直白的“粗鄙”之語。
在他看來,她氣勢洶洶的模樣,隻有一種解釋了,那就是真的很渴望了。
於是他目光深沉的看向她,同她確認:“你真這麼想要?”
甘棠瞬間氣血上湧,比起氣憤,羞惱占據八成。
聽聽這狗男人說的話,好像我多饞你身子似的。
氣氛一時僵在那裡,任於歸的電話突然響起。
他看到來電顯示,下意識望了甘棠一眼,隨即拿起手機走到外間露台。
名偵探棠瞬間抓住一點蛛絲馬跡,直覺他剛剛看自己的那一眼有問題。
還專程走到陽台拉上門,明顯就是怕自己聽到。
神神秘秘,這狗男人不會是外麵養了小妖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