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五十七口(1 / 2)

熱吻小薔薇 章岑 9955 字 8個月前

手術室門打開。

甘棠再顧不得這個收了錢還想得寸進尺的人,立即朝醫生跑去。

甘仲文也快步走了過來:“醫生,我太太情況怎樣?”

“手術一切順利。”史密斯醫生一站十多個鐘頭,此時也是疲態儘顯。

甘仲文感激道:“謝謝您,醫生。”

史密斯醫生搖搖頭,臉上是老學究特有的實事求是,看向任於歸,正要講話,卻被打斷。

任於歸道:“請問我嶽母還有多久能夠清醒?”

甘棠見醫生明明有話要講卻被他打斷,看他一眼,沒做聲,期盼的望向醫生。

“她還在昏迷,十二個小時內應該會醒來,到時我們再做全麵檢查。”

話音剛落,唐琳便被推出來,直接進入隔離室。

史密斯醫生到是周到,不像一般大牌專家,術後一切交由助理負責,而是事無巨細的同他們講起術後事項。

“對了,今天你們隻能進去一人到病房。”臨走前他特意交代。

無菌環境要求嚴格,能放入一人,已是網開一麵。

甘棠看著甘仲文眼底的黑青:“爸爸,你去休息一下吧,這邊有我。”

他卻搖搖頭:“我想陪在你媽媽身邊。”

這種時候即便自己再想陪伴,也懂事的知曉甘仲文的心焦。

所以她點點頭:“那我明早過來,到時候你得回去休息。”

甘仲文隨意點點頭,便隨護士去消毒換衣。

任於歸提起甘棠此前隨意丟在座位上的包:“走了。”

甘棠見他神色平平,仿佛此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不想在醫院裡鬨的太難看,不發一語,率先起步離開。

任於歸不言不語的跟在她身後。

等到了醫院大樓外,甘棠不再估計,朝他伸手:“包給我,我去酒店。”

她心態沒有那麼好,即便要演戲,也不是今晚。

她需要空間,自己消化這接二連三的衝擊。

任於歸皺眉:“這麼晚,你想去哪?”

甘棠直接伸手拽回自己的包:“我去哪就不勞任生費心了。”

背上包,她朝他一笑:“想來剛拿下賭牌,任生一定有許多事要處理,我這個掛名太太就不耽誤你工作了。”

說罷便頭也不轉的要離開。

任於歸伸手拉住她,一手緊緊攥住她手腕,另一隻手摁摁眉心:“跟我回去。”

甘棠自然不理他,用力甩手,企圖掙脫。

任於歸聲音沉涼:“甘霖還在許家。”

甘棠聞言止住動作,不可置信這人現在還威脅起她來了:“卑鄙。”

任於歸甚少被人忤逆,今日再三忍受她“惡言惡語”,此刻臉色陰沉:“高尚可不能令你享受現在的一切。”

他這般講著,涼薄的視線還自上而下掃過她一身行頭。

仿佛在講,她漂亮的高定裙衫,閃耀的限量紅底鞋,粉鑽與藍寶鑲嵌的情人橋,集齊所有顏色型號的稀有皮名包,都得易於誰。

“你混蛋。”甘棠被他拉扯著塞進副駕,氣到臉蛋脹紅。

即便今天所知的一切已經跌破下限,她也實在想不到,堂堂信德話事人,港地首富任於歸,有一天竟會和太太斤斤計較起她的一身行頭花費多少。

“砰”的一聲,車門被重重甩上。

任於歸第一次在她麵前表現的這般失態。

她冷笑一下,低頭從包裡翻出他的副卡,扔向他:“任生生財有道,連太太的置衫零用都要拿出來算一番。為了給你的財富多添點零頭,明日我就開張支票,算算清楚全都還你。”

任於歸情緒失控不過一瞬,現在已然恢複正常。

他沒被她的話激怒,側身對她,臉上是慣常的麵無表情。

甘棠對著之前有情緒泄露的他,還能犀利回嘴。可看著冷靜下來的他,卻有點怵。

兩人無聲對視,仿若在對峙,幼稚到好似誰先回避誰就認輸了一般。

任於歸率先動作,他緩緩靠近,苟身罩住她整個人。

甘棠見他越來越近,嘴唇又要貼上自己,立即捂嘴:“乾什麼乾什麼?警告你啊,不給你親。”

任於歸利落抽出安全帶,給她扣上,迅速退回自己的座位。

甘棠:……

哼,被我的王霸之氣震退,不敢意圖不軌了吧。

任於歸沒有立即發動車子,他食指敲敲方向盤,沉吟許久,才開口:“我們不會離婚。”

甘棠:???

任於歸側首,眼瞼微垂,眼神落在甘棠身上:“之前沒告訴你這一切,是甘太請求我的,她不想讓你擔心。”

甘棠:“我媽媽還讓我自己選,畢業後要不要和你離婚呢。你這麼有契約精神,怎麼不遵守?”

月光下,任於歸深邃的眼眸望進她眼簾:“在你知道全部真相前,我們一直分房。這是我給你留有的選擇餘地。”

甘棠立刻隨棍而上:“那我就選繼續分房,畢業離婚。”

任於歸朝她清淺的笑了一下。

隨後恢複冰冷的神色:“我不同意。”

甘棠:???

一時不是很懂他前後矛盾的邏輯。

任於歸再次附身靠近,將她縮在懷中,靠近她耳側,一字一頓:“我許諾給你母親的,是給你一份選擇權。可我從沒保證過這個選擇最後能算數。”

他稍稍拉開與她的間隙,麵對麵道:“棠棠,我尊重你的選擇,可我決定否決它。”

甘棠:“你耍賴!你這是欺詐!”

任於歸看著一臉不可置信,高聲指責自己的小太太,不再抑製,親了一下她一直在引-誘自己的雙唇。

一觸即離,隨即埋首在她頸肩:“一個成功商人,總是會將最終決策權留於自己。”

甘棠:……

狗男人,難為你把使詐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了。

她看他一眼都胸悶頭痛,乾脆扭頭看向窗外,一副再搭理他一句就算自己輸的模樣。

任於歸見她不再張口閉口將“離婚”二字掛在嘴邊,心底隱隱鬆了口氣。

想人一路同行,卻又一路無言。

到許家時,屋內主人已經入睡。

傭人要引他們去早已準備好的客房。

甘棠問道:“甘霖在哪休息?”

“甘小少爺來到陌生環境有些不適應,夫人親自帶他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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