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風燭既然都這麼說了，紅蛇自然不可能不信。所以他現在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事情會讓夜荒都願意為之忙碌至此了。
想到這裡，紅蛇乾脆直接將剛才他腦子隱約浮起的猜測問了出來：
“風燭，你和夜荒之間……”
顯而易見的，風燭剛才提起夜荒時的態度和他當初離開第十宇宙前時的態度差彆頗大。此時此刻，饒是紅蛇都不免有些八卦這兩位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而風燭聞言後進食的動作略微頓了頓。過了一會兒，他才語調平靜地開口說道：
“小紅，你記得喬依絲嗎？”
這一瞬間，紅蛇並未能夠立即想通風燭突然提起喬依絲來是為了什麼。與此同時，風燭隻是接著問道：
“喬依絲當年用過的稱號你應該還沒忘記吧？”
“你是說那個【更好的選擇】？”
紅蛇的記性雖然算不上太好，但也不差。所以這件事他確實還是記得的。
“對，就是【更好的選擇】。其實你我都清楚，我這些年所做的那些選擇，頂多就是讓本就糟糕的局麵變得不至於糟糕透頂而已。”
“而就在十天前，我的死亡倒計時忽然結束了。不久之後，我直接對夜荒說要獨自想想我和他之間的關係。這麼一想的話，那說不定才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真正思考著所謂的更好的選擇。”
“於是撇開那些生與死的計較後，我確實仔細想了想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紅蛇不知道十天前風燭和夜荒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死亡倒計時終於結束這件事他必然是為風燭高興的，至於風燭和夜荒如今的關係……
紅蛇固然看出了夜荒對風燭的愛意——事實上如今各個宇宙也沒幾個人看不出來了，但風燭對夜荒的態度他倒是一直有些看不分明。
曾經他以為風燭對夜荒應該是動了心的，結果風燭卻一再拒絕了那位神明。現在他也弄不懂風燭究竟在想什麼了，所以此刻他僅僅隻是靜靜地聽風燭繼續說了下去。
“夜荒那家夥既瘋狂又危險。老實說前些年有那麼一陣子，我光是想到他就頭疼得要命。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實在不像是個好相處的對象。”
不，你連“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七個字都可以去掉了。因為夜荒那家夥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相處的存在。
紅蛇在心底默默說完上麵那段話後，忽然有些想知道夜荒聽到這些話時的臉色了。
就像他剛才在心底吐槽的那樣，夜荒確實不是什麼好相處的家夥。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夜荒麵對的那個人不是風燭。
其實之前回看這屆爭霸賽視頻時，紅蛇就發現，隻要風燭出現在夜荒身邊，那位神明的目光就很少會從風燭身上移開。
這位神明注視著風燭時，暗金色的眼眸裡充斥著的是一種野獸主動將自己困於牢籠中的隱忍與壓抑感。本就是凶獸的紅蛇實在太熟悉這樣的眼神了。
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這家夥究竟為了風燭還能忍到什麼地步。
不過紅蛇覺得，那位神明大概早就對風燭毫無辦法了。
也隻有在麵對風燭時，那家夥才會那麼好說話。
但如果風燭真的選擇拒絕夜荒的話……
這一刹那，紅蛇不禁開始思考起哪個宇宙比較適合風燭去躲一陣子的事情了。
然而這時候，他卻聽到了風燭那似乎帶著些許笑意的低緩嗓音。
“當初我知道了喬依絲的那個特殊稱號時，我也試著想過究竟什麼才是更好的選擇。”
“我以為我會思考很久。”
“但當我真的撇開生死、然後儘量去思考利弊得失時，我卻隻用了一瞬間就想通了一切。那時候我忽然發現我大概根本不需要那所謂的更好的選擇——因為我與夜荒之間從來就不是什麼選擇題。”
“於是自始至終，我得出的結論都隻有一個而已。”
對此，紅蛇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什麼？”
而風燭此刻給出的回答卻是：“你該退場了，小紅。”
風燭的這句話不禁使得紅蛇驟然有些發懵。但下一秒，他就聽到一個低啞而壓抑的聲音在他與風燭所在的這片空間範圍裡響起。
而那個聲音問的是：“什麼結論？”
紅蛇當然不可能認不出這個他姑且還算熟悉的聲音。
畢竟剛才開口的家夥，是那位讓無數宇宙聞風喪膽的命運之神。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的雷和營養液，麼麼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