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星明明疼的厲害, 卻依舊被他逗笑, 沒有客氣的抬頭咬住肩膀。
他眉頭緊皺,腿上疼幾分齒間就用幾分力,漸漸地竟然隔著衣服也嘗到了血腥味。等到疼痛散去,路天星清醒後又開始後悔, 剛想抬起頭又被按了回去。
“沒事, 繼續咬。”能疼上幾分心裡還不至於太難受,樊雲璟倒希望他咬的更狠點。
“已經不疼了。”路天星將手臂從毛毯中伸出來圈住他的脖頸,低聲道:“我想看看。”
這次樊雲璟沒有阻攔,隻是沉默的坐在位置上, 任由路天星拉開肩膀處的衣服——果然出血了, 排列緊密的齒痕染著猩紅的血色, 觸目驚心, 可以想象肯定很疼。
“你是個木頭嗎?都咬成這樣了就不能吭一聲?”路天星又懊惱又心疼。
“再狠的又不是沒咬過,我倒希望你能給我留個疤。”樊雲璟毫不在意的將衣服拉回來, 將路天星塞回毛毯裡裹好。
“我對家暴沒興趣。”
“對我有興趣就夠了。”
“對你也沒興趣。”
“是嗎。”樊雲璟不緊不慢的連人帶被抱住, 湊到耳邊小聲說:“晚上不是最喜歡咬我嗎?”
路天星:“……”
剛剛還蒼白的臉色瞬間充血, 漂亮清澈的桃花眼乜他一眼, 冷哼道:“不要臉。”
樊雲璟低笑:“我說的是真話怎麼就不要臉了?星星你可得講道理。”
路天星磨了磨牙,要不是他現在傷勢不明, 早就抬腿踹他了。
不過因為這番笑鬨, 兩人之前的情緒消散不少, 又恢複了以往相處的狀態, 空氣裡都是戀愛的酸臭味。
前座的廖清明仿佛是透明人, 直到抵達目的地才冷聲道:“下車。”
管家帶著傭人早早等待門外,看見車停下就撲了過來,開門的開門打傘的打傘。樊雲璟也沒有遲疑的帶著路天星下車。
準備進入彆墅時,路天星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廖清明,猶豫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廖清明意外與他對視,沉默半晌主動道:“我還要處理後麵的爛攤子就不進去了,你好好休息,有時間再見。”
路天星點點頭:“那你路上小心。”
“嗯。”廖清明甚至連車窗都沒升好就開車離開,雨幕中的越野車充斥著慌張。
路天星為他的車速捏了把汗,樊雲璟卻霸道遮住他的眼睛,咬牙道:“不準看,你應該看著我才對。”
“好好好。”路天星握住他的手拽下來,帶著人進去彆墅:“管家,醫生來了嗎?”
“來了來了,就在客廳裡等著。”管家應著,跑到前麵推開門。
彆墅內安靜溫暖,比外麵惡劣的天氣不知道舒服多少倍。路天星被趕去衝澡,樊雲璟則被醫生帶去臨時放置設備的客房,檢查身體。
等路天星洗完澡穿著乾淨的衣服找來時,正好看到醫生給樊雲璟處理背後傷口。
雖然在車上時,曾借助觀察咬痕悄悄看了眼樊雲璟的後背窺的冰山一角,但當對方脫下襯衫露出全部傷口時,路天星還是忍不住吸了口氣,心都提了起來。
樊雲璟從車上掉下來時後背著地,後來又撞到護欄上,不止表麵上看起來青青紫紫觸目驚心,依照醫囑來看,肺腎肋骨都有不同程度震傷,需要輔以藥物好好休養才行。
樊雲璟還是麵無表情的模樣,清洗傷口時連眉頭都沒動一下,仿佛後背不是自己的,還有閒心思叮囑管家聯係助理,決定最近將辦公地點放在家裡。
“不行。”路天星沒忍住出聲:“你需要休養,而且後背有傷不能長時間坐著。”
“心疼了?”樊雲璟的神色瞬間緩和,招了招手道:“過來親一口,我就老老實實養傷。”
路天星拍掉他不老實的爪子,想了想還是親了口他的臉頰,凶巴巴道:“我親了,你要好好養傷。”
樊雲璟知道路天星當眾親他是真的心疼和愧疚了,點頭答應,又安慰道:“我特意學過姿勢,已經將傷害降低到最小,彆擔心。”
正在上藥的醫生打趣道:“是啊,樊總要是再多學兩年,渾身上下怕是隻有咬痕這一個傷口了,多厲害。”
樊雲璟:“閉嘴。”
路天星:“都傷成這樣了你也少說話。”
樊雲璟:“……”
行吧。
客房裡再次恢複安靜,樊雲璟摩挲著路天星的手指愛不釋手,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傷口。反倒是路天星麵上不說,心裡擔心的要死,目光一直悄悄觀察,在醫生告訴管家注意事項時也豎著耳朵偷聽。
樊雲璟都快被萌死了,想將人抱緊懷裡好好□□疼愛。可惜手臂剛抬起來就被路天星緊張按住,瞪眼表示不能有大動作。
路天星繼續偷聽:“從現在開始,你每天工作時間不能超過四個小時、要忌口、要按時吃藥、洗澡時注意傷口彆碰水、睡覺要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