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
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但它第一次覺得這女的還挺像個人。
當然在彆人看來她像不像,這它就管不著了。
行吧,最後一個問題。已然醒轉的於老師推了推眼鏡,舉起一手,就算我們順利地又找到了那個伴生物的房間———可萬一它還是被鎖著呢?
總不至於第一次打不開的門,第二次見就能打開了吧?
……關於這點,徐徒然倒是真的還沒什麼思路。她抿了抿唇,張口剛要說話,楊不棄的聲音再次響起∶
或許我有辦法。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循聲望了過去。楊不棄坐在地上,眼眸半垂,似有所思,說出的話卻很堅定∶
關於那扇門,等再找到了,讓我仔細看看,或許我有辦法。
老大淡漠地瞟了他一眼,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行,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沒有,那就照她說的做-
其餘人紛紛跟著站起了身,徐徒然湊到於老師身邊,又向他問了幾個關於標記使用的問題。於老師怪喜歡她處事風格的,也沒有不耐煩,有問必答,答完思考片刻,又壓低聲音∶
你這辦法,倒也不能說不好。不過有一個隱患,總讓我提心吊膽。
徐徒然∶
萬一——我隻是說萬一啊。於老師推了推眼鏡,萬一我們在找第二個房間的途中,又被那東西盯上了呢?
他們沒有和域主硬扛的實力,要是再被盯上,隻能逃跑。一旦逃跑,為了獲得更多生機,隻能關門——先不說一旦關門前功儘棄的問題,按照徐徒然一拆一路的思路來看,到時候還有沒有門能給他們關都是個問題。
徐徒然倒是反應很快,一下就有了主意∶你不是可以畫標記嗎?到時候你一邊走,一邊畫,等情況不對了,立刻觸發標記,讓我們躲進獨立空間…….這樣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來不及的。於老師語氣認真,畫一個標記需要起碼兩分鐘,充能需要一分鐘。我不可能現畫現充一個。
徐徒然∶那你就帶一個畫好的在身上,需要用時再觸發嘛。
沒那麼容易的。於老師連連擺手,一組標記,必須畫在相似的地點或者材質上才能生效。如果第一個畫在牆上,其他的也必須畫在牆上……你怎麼能把牆隨身攜帶呢?對吧?
徐徒然∶..
於老師∶..
徐徒然靜靜望著他,忽然笑了下。
於老師∶..?!!
四十五分鐘後。
於老師望著前方肩扛門板的老大,語氣十分歉意∶抱歉哈老大,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老大麵無表情地將畫著標記的門板往上抬了抬,應該的。
於老師∶..
他看了看走在旁邊的徐徒然,心情一時十分複雜。
此時他們已在這個域中兜了有四十分鐘之久,而在半小時前,他們已經順利找到了小女孩房間的所在——於老師在她的門板上畫上了第一個標記,並進行充能,真正開始了對VIP親子通道的構建。
接下去的行動,就如同徐徒然安排的一般。他們以小女孩的房間為起點,開始了新一輪的尋找。中途沒有再關上任何一扇房門,且每走出一定的距離,於老師就會在門板上畫上一個新的標記,且完成充能,以保證它處在能隨時觸發的狀態。
不僅如此,徐徒然還讓他在某個木質門板上畫了一個,完事直接拆下來帶著走——用她的話講,這個就是緊急開關,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直接觸發這個標記就行了,省得再氣喘籲籲得跑得像群小雞仔。
彆說,這法子還真挺有效。就在五分鐘前,那種可怕的壓迫感再次出現,他們趕在它現身之前,觸發隨身攜帶的標記,將已經畫出的痕跡全部相連,緊急構建出一個獨立空間——那東西居然真的什麼都沒發現,就那樣一無所知地從他們旁邊走了過去。
這次嘗試的成功無疑給了他們很大信心,也進一步證明了徐徒然計劃的可行。仁心院一群人自是驚喜不已,結果轉頭一看徐徒然,嚇得幾個小年輕當場噤聲。
隻見徐徒然的眼睛充血得可怕,從瞳孔到眼白,全部變得鮮紅一片,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血來——和徐徒然關係較好的蘇穗兒都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顫聲問她什麼情況。
徐徒然尷尬地笑了下,沒有說話。旁邊楊不棄倒是冷冷地開了口∶還能因為什麼,這家夥,剛才想去看那東西的臉,,沒瞎算好的——你過來,眼睛睜大。
真是個怪女孩——他默默地想到。你說她不要命吧,她為了保命什麼鬼點子都想得出來;你說她要命…
但凡有點危機感的正常人,誰乾得出這種事啊?
思緒回籠,於老師瞟了眼旁邊正和蘇穗兒說話的徐徒然,暗暗搖了搖頭。就在此時,走在最前麵的楊不棄,忽然停下了腳步。
找到了。他低聲說著,維持著開門的姿勢,目光落在房間那頭的另一扇房門上,那個被上鎖的房間,就在這兒。
隻見眼前,赫然便是他們之前躲藏過的那間屋子。它留下的血腥味至今沒有散去,不過目前看來,它並不在附近。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計劃的第二步也完成了,接下去就是最為重要也最為危險的部15
將房間裡伴生物放出,並引入於老師的獨立空間內。
於老師深吸口氣,率先走上前去。他在對麵的門板上摸了一下,回頭道∶這裡可以不用畫標記。直接用隨身帶的那個就行。不過這扇門.….是該怎麼開?
楊不棄應了一聲,走了過去。徐徒然好奇跟上,看見楊不棄低頭對著門鎖研究了一會兒,抿了抿唇。
這個封印,我在……在資料裡看到過。他低聲道,需要灌血開啟。
他見徐徒然又湊近了些,便指給她看∶你看這裡,有凹痕……血流下去,正好繞一周,就行了。
徐徒然恍然大悟地點頭,想起先前聞到的血腥味,一下明白過來∶難怪當時有聽到有潑東西的聲音。
現在想來,應該是它在將血往門把上倒。
楊不棄點了點頭,將徐徒然往旁邊推開些許,旋即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小刀,對準了自己的手腕。
徐徒然愣了下∶喂,你乾嘛?
放血啊。楊不棄奇怪地看她一眼,我網剛才不是和你說了,這個需要血來開嗎?
那也沒必要用你的血啊。徐徒然皺起眉,將他手中小刀奪了下來。
….不然呢?用你的嗎?
楊不棄微微張開了口,轉念一想,這還真像是徐徒然會做的事,立刻便要阻攔。沒想話還沒出口,就見徐徒然打開了自己的斜挎包,從裡麵稀裡嘩啦的倒出一堆紅筆。
這是''它''弄出來的封印,為什麼要用你的血來開?徐徒然理直氣壯,先試試這個紅筆能不能用,不能用的話再去外麵抓個活的……做人呢,不要那麼莽…….
楊不棄∶…
我莽….算。
他克製地閉了閉眼,終究沒再說什麼,另一邊,徐徒然已經拿著支紅筆,嘗試著在往門把上塗了
。
書寫用的水筆,按理說很難在金屬上麵留下痕跡。然而這些也不算普通的紅筆-——那些血管般的筆芯,總給人一種仿佛一用力就會爆開的錯覺。
水墨落到門把手上,如同濃稠的液體般流淌開來。徐徒然抿著唇,仔細地沿著楊不棄指過的凹痕塗了一圈,試著碰了下門把手,明顯感覺到門鎖的鬆動。
這法子可以。再多塗一些應該就能打開了。楊不棄沉吟著點頭。身後的老大扛著門板上來,將繪著標記的門板放在了旁邊。
等一下除了幾個燈級,還有老大,其他人都走開。於老師咽了口唾沫,道,如果你們不想和這個伴生物被關在同一個空間.….
伴生物總比''它''好對付。徐徒然卻道,我們將''媽媽''放出來,''它''肯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若追過來,留在空間外麵的人反而危險。
……這倒也是。
於老師抹了抹額頭,糾正道∶行,那你們記著,一定躲在靠近標記的地方,標記能夠給你們一定的掩護·...
在場的多是仁心院的人,對他的能力十分了解,楊不棄也曾接觸過梅花公寓的獨立空間。他這番話,實際就是對徐徒然說的。
徐徒然點頭,低頭又往門把凹痕上塗了一層。旋即一手按上門把。
於老師已經開始觸發標記了。徐徒然直到他點頭,方徹底壓下手中門把——
味噠一聲響,門鎖轉動,房門打開。
刺鼻的腥味從房間中溢出,徐徒然腦中的危機預感響成一串刺耳的警報,同時響起的,還有巨額作死值到賬的提示音。
作者有話要說∶
楊不棄內心∶她到底哪裡來的底氣說我莽?【黑人問號臉】
關於楊不棄看到門上封印後的反應∶後文會有解釋,不用擔心,對本副本不夠成影響~
下一章本副本結束,徒然將迎來版本升級~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