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李鸞兒走後,李連山還在想那什麼盧家的事情,過了片刻差役過來,果然給李連山和李秋換了監牢,李連山更加相信李鸞兒的話。
他和李秋在監牢裡盼著李鸞兒早些將事情辦妥,他們能早些出去,吳氏和李秀兒母女每日裡都以淚洗麵,也天天盼著能見到李連山父子。
可是,李鸞兒回去卻是悠哉悠哉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哪裡有一絲半分的著急。
一直等了七八天的時間,等的吳氏再也受不住又來求李鸞兒,李鸞兒才不情不願的將吳氏哄回客棧,換了身素淡料子又不是很好的衣裳再次進了監牢。
這次李連山和李秋父子雖然儀容整潔了一些,可是,神情卻更加不好。
任是誰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隨時性命不保怕都會很是難過,每天活在戰戰兢兢中,精神能好了才怪呢。
“鸞姐兒……”
見到李鸞兒,李連山和李秋趴在牢門上伸著手滿臉期盼的問:“我們能出去了嗎?能不能?”
李鸞兒淒苦一笑:“大伯,秋哥,這次為了你們的事情,我可是欠了不少的人情債,不隻求了嚴老將軍,還求了吳爵爺,花的錢也海了去了,這才換得盧家一絲鬆動。”
“這,這就好。”李連山大鬆一口氣,絲毫不問李鸞兒付出了什麼代價,花了多少錢:“我們能出去了?”
“嚴老將軍和吳爵爺一起去盧家求情,盧家迫於壓力隻好放了大伯和秋哥,可是,盧家公子放了話,這次饒過大伯,以後在京城要是再見到大伯,見一次打一次……”
李鸞兒話沒說完,李秋就急急忙忙道:“我們不住京城,我們本來是來瞧鸞妹妹的,既然人也見到了,那我們出去就回家。”
“對,對。”李連山可是嚇壞了,現在聽到盧家膽子都快破了,哪裡還敢留在京城叫盧家人欺負,他怕盧家見了他不隻要打,說不得會再把他送到牢裡,也指不定會害了李秋的性命呢,哪裡還敢說什麼留在京城:“我們出去就回家,回鳳凰縣,隻要不在京城,盧家就不會怎麼著我們吧。”
李鸞兒難得的點頭:“鳳凰縣是嚴家的地盤,盧家是不會染指的。”
“這就好,這就好。”
李連山這次才是徹底的大鬆一口氣呢,他沒了性命之憂,臉上也有了笑模樣,舔著一張臉問李鸞兒:“鸞姐兒,你看,我們……我們住了這麼些天牢獄,你伯娘和秀兒又是女子,也沒啥錢,現在我們回鄉,你,你是不是得給我們些盤纏。”
李鸞兒心裡再度鄙視了一番李連山,嘴裡卻道:“這是應該的,我原還想留下伯父一家照料呢,可現在這情形我可不敢再留你們,這麼著吧,今我就接你們出去到客棧和伯娘會合,再送你們些銀兩,尋個車隊你們就搭夥趕緊回家去吧。”
“好,好。”李連山笑著點頭。
李鸞兒忍下心頭的鄙夷和厭惡叫了差役開牢門將李連山父子放了出來,等出了刑部衙門尋了輛馬車送他們去了客棧。
見到吳氏和李秀兒,李連山父子自然是又哭又笑,很是傾訴了一番在牢裡受的苦。
等他們一家訴說完畢,李鸞兒拿出五十兩銀子來送上前:“大伯,這些銀子你且拿著做盤纏吧,我估摸著盧家的人都關注你們呢,你們還是,還是快些準備。”
一提盧家,李連山嚇了一大跳,趕緊催著吳氏:“把東西收拾好,咱們趕緊回去。”
吳氏也知道事情嚴重性,立馬拿出大大的包袱:“當家的,都收拾妥當了。”
李鸞兒親自送李連山一家出了京城,看著他們坐著馬車遠去,嘴角勾起一絲冷意:“真以為我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麼,五十兩銀子,你們也敢伸手去拿……”
“你啊!”
嚴承悅搖著輪椅上前,好笑的搖頭:“這性子真是……當真是有仇必報啊!”
“怎麼?”李鸞兒回首一笑:“你害怕了?還是覺得我狠毒了?”
“這性子我喜歡。”嚴承悅摸摸下巴:“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這是聖人告訴我們的,我輩讀書人自然也要學的小肚雞腸些,有仇必報嗎,應該的。”
李鸞兒失笑:“讀書人?我怎麼瞧不出嚴大公子哪裡像個讀書人?”
嚴承悅那張清俊異常仿若仙人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鸞兒怕是不知道,你相公我可是有秀才的功名在身,怎麼就不算是讀書人了,嗯?”
這個嗯字嚴承悅念的很有幾分韻律,有幾分調笑,更帶著些**,直聽的李鸞兒臉上都有些熱意:“又混說,不與你胡鬨了,我先回家了。”
說完,李鸞兒爬上自家馬車催著車夫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