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將君惜蘭打的頭歪在一旁,嘴角血往下直滴。
孔老夫人指著君惜蘭的鼻子罵:“蠢東西,你以為你是個什麼物件,就你那樣的,誰想換你的孩子,啊,你這意思就是我們孔家識人不清,家裡有惡人,專換彆人的骨肉,蠢婦,蠢婦……”
“是那個賤人,一定是那個賤人。”君惜蘭顧不上擦臉上的血,拉著孔老夫人直哭:“老夫人,你要給我做主啊,一定是那個賤人妄想做正房奶奶,所以才,才換了我的兒子,老夫人,那也是您的重孫子,您不能……”
君惜蘭話沒說完,就被孔老夫人按住左右又打了兩個耳光:“你腦子被狗吃了,我們孔家就沒有妾室被扶正的道理,更何況,那還是個賤妾。”
孔老夫人瞧著君惜蘭瘋狂的樣子冷笑一聲,瞬間,便有了主意:“君惜蘭,我好生生的重孫子就被你們君家給帶累了,你們君家辦了那麼些個傷天害理的事,做的孽倒是連累到我們孔家身上了,老天爺不叫你們君家再有骨血,就把,把我好好的重孫子給弄成怪物,君惜蘭,這是老天爺對你,對你們君家的懲罰,也是對我們孔家的警告,你這樣的媳婦我們孔家可不敢要了,再要,說不得以後還怎麼著呢。”
“不是,不是。”君惜蘭被孔老夫人這話嚇著了,一個勁的往後縮:“不是的,我爹,我爹一門心思忠君為國,都是奸人害了他,害了我娘。我們沒有做錯事,這孩子,孩子……”
“來人。”
孔老夫人可不管君惜蘭怎樣解釋,對著外邊喊了一聲,立馬就有兩個粗壯的婆子進來,孔老夫人一指君惜蘭:“將她先關進柴房,等拿了休書就把她扔出去。”
“是!”兩個婆子架起君惜蘭。不顧她掙紮反抗將她關到柴房去。
孔老夫人從產房出來。看都沒看一眼那個怪物似的孩子:“把那怪物趕緊找個地方埋,不,找個地方燒了。記得,彆在家裡燒,不能叫小怪物臟了我們孔家的地方。”
立刻就有婆子收拾了還有微弱氣息,在地上掙紮的孩子。連包都不包裝到盒子裡提了出去。
孔老夫人帶著怒氣回去,叫人尋了孔二少爺。旁的沒說,開口便是叫他寫休書。
孔二原對君惜蘭就有諸多不滿,先前君家強盛的時候,君惜蘭可是仗著家世一直壓在他頭上。等到君莫為倒台,孔二一朝翻身做主人,自然就將氣全都發泄出來。這段時間,他可是真真的把以前受的那些惡氣都撒完了。一聽孔老夫人叫他休妻,當下沒二話直接就寫了休書扔下,孔二連見都沒見君惜蘭,回去找小妾繼續尋歡作樂。
李鸞兒想著信上的內容,過了許久才輕笑道:“看起來,諸如那些生子藥之類的都不靠譜,瞧瞧,君惜蘭為了生子什麼人給的藥都敢吃,結果弄成這個樣子。”
嚴承悅也想了半晌,最後說出一句話來:“說不得宮中那位也落不得好。”
就這麼一句話,道儘了淑妃的去處,李鸞兒想了一會兒,倒是也認同嚴承悅這話,既然君惜蘭仗著藥物懷上孩子,結果生出那麼個東西來,那麼,同樣用了藥物的淑妃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麼一想,李鸞兒還真是放心了。
知道君惜蘭生了個怪物,李鸞兒就對孔家多多關注起來,特地收買了孔家一個下人每日探聽消息,過了沒幾日,便知君惜蘭被孔家休棄,淨身出戶被趕出來,她才生了孩子,人還在月子裡,這樣大冷的天孔家不隻分文沒給她,還連件厚實的衣裳都沒叫她穿,隻叫她穿著單薄衣裳就這樣把人扔出家門。
君惜蘭倒也硬氣,就這麼丟儘臉麵出來了,不隻沒尋短見,反而憋了一口氣,硬是不知道從哪弄了點銀子尋了住處住下,又仗著這口氣請大夫抓藥調理身體,一直等了好幾天等到崔家的人尋上門來,君惜蘭便跟著去了崔家。
當君惜蘭去崔家的消息傳來之後,李鸞兒正斜靠在榻上,由著嚴承悅畫她的小像,聽下人回報,李鸞兒笑了笑,嚴承悅放下筆等那小像上的墨跡乾了,拿起來給李鸞兒看:“如何?還像回事吧。”
李鸞兒仔細的看了好久點頭:“倒是有些個意思,畫的挺像,且筆法細膩,不過,卻未能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