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忻和嚴承悅都隻參加過鄉試,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倒並不覺得累,原還想著會試的時候就算是三天一處考不叫出來,也不叫回家,應該也經受得住。
這二人小瞧了春闈,而嚴家到底是武將世家,家中沒有出過正統文人,上到嚴老將軍下到管家什麼的對會試上該準備什麼也都不是很清楚,施藍家倒也是有文臣的,隻是施藍年紀小在家裡又受寵的緊,家裡就算有什麼事也不會煩到她,因此上,她也不懂這些個。
若是叫嚴家的人給嚴承悅哥倆個準備考試的用具,指不定得丟三拉四的,就算是準備的東西齊全,可也不會太多加用心的。
倒是李鸞兒在現代的時候看過許多穿越類的書籍,很記住了古代科舉的一些規矩還有科舉考試中遇到的困難之處,在嚴承悅考試之前她就開始詳細的準備起東西來,李鸞兒先照著記憶中的樣子列了清單,一樣樣的準備,後來又親自尋了好些參加過會試的進士舉子打問,問的詳細之極,又將清單上缺少的物件添上,最後準備的一套用具之用心,工具之全是旁的舉子都比不得的。
嚴承忻一行笑一行道:“老爺太太或者不知道,旁的舉子都是帶的米麵,餓了便自己生火做飯,我旁邊號房裡的舉子家裡應該也是富貴的,哪裡做過什麼飯食,我隔著一個號房就能聞到他將飯燒糊了,嫂子替我們準備的飯食卻是極全極用心的,第一日嫂子用親自做的保溫桶裝了熱飯熱菜,餓了直接打開吃便是了,第二日準備的是炒好的米麵,我跟差役要了些熱水衝成糊狀,再放上些切成小丁的臘肉味道很是不錯,第三日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似乎是將麵條用油炸了再配上許多的調料,放到碗中拿熱水一泡便能吃,味道又不錯又方便,省的我不曉得多少功夫,若不是嫂子,說不得我也跟旁的舉子一樣要自己燒飯,說不得怎樣呢。”
聽他這麼一說,施藍也是很感激李鸞兒,也過去行禮道謝,李鸞兒趕緊扶她:“弟妹實在太……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做甚,我又不隻是給承忻準備的,還有你大哥和我娘家兄弟我都備齊全的。”
雖然李鸞兒這般說,可她到底還是惦記著承忻的,這份情林氏也很承的,她笑道:“好孩子,倒是難為你了,本來這該是我的事,倒叫你勞累的,難為你這樣的齊全規整,倒不枉我疼愛你一場。”
李鸞兒撲哧一聲便笑將出來:“是呢,真不枉太太疼我一場,二弟,二弟妹該謝謝太太的,這全是太太的功勞。”
她這一句話叫大夥全笑了,施藍也果然去謝林氏,笑的林氏倒在椅子上指著李鸞兒道:“你個促狹的,沒的我說你一句,你倒有多少句等著呢。”又對施藍道:“你個實心眼的,你嫂子說什麼你便聽什麼嗎。”
一家子說笑一回,嚴保家又打發嚴承忻兩口子去見過嚴老將軍,也叫老爺子知道承忻醒了,身子沒事,省的他老人家惦念。
李鸞兒在老宅子裡又呆了半日,下午的時候去李連樹家瞧了李富,當時李富還沒醒,李鸞兒瞧了瞧也沒多呆便回去了。
如此,又過了些日子,終於等到放榜的日子了。
這一日一大早李鸞兒便派了小廝去貢院等著看榜,她著急忙慌的恨不得自己親自擠去瞧著,倒是嚴承悅很是淡定,讀書寫字練武,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練完武又開始耐心教導自家孩子,沒顯出一丁點著急的樣子。
李鸞兒見他這般沉得住氣,心也開始靜了下來,倒也能耐心等著了。
等到半上午的時候,就見白墨匆匆跑了進來,一進屋便大聲嚷著:“大爺,大奶奶,大爺……”
“如何,中了沒?”李鸞兒再坐不住了,噌的站起身大聲問道。
白墨點頭如搗蒜:“中了,中了,大爺中了會試頭名,真真的會元。”
李鸞兒一聽笑了,轉身給嚴承悅道喜:“恭喜相公,如今相人算是連中五元了。”卻原來,嚴承悅考中秀才的時候連中小三元,鄉試的時候也是解元公,會試中了會元,可不就是連中五元。
白墨笑道:“大爺本事大著呢,說不得殿試的時候官家親自點您為狀元郎,到時候可就是真真的連中六元,幾百年不見得有一個呢。”
李鸞兒倒也歡喜,又問白墨:“二弟如何?富哥兒如何?”
“都中了,都中了。”白墨連聲道:“舅爺中了第六名,二爺中了第八名,都是頂頂好的名頭呢。”
嚴承悅一聽才真正歡喜起來,對白墨道:“下去領賞,叫周叔與你十兩銀子買酒喝。”
喜的白墨嘴幾乎都要咧到後腦勺上了,連連道了謝趕著出去拿銀子。(未 完待續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