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鸞兒對於為著榮華富貴這般糟賤自家女兒的陶家人越發看不上眼了,打定主意以後離這家人遠一些。
“以後不許和陶家人有來往。”
李鸞兒拽著嚴承悅的衣領惡狠狠的威脅。
嚴承悅笑著點頭:“娘子不說我也不與他們家有來往的,隻今日這件事情就足夠我們疏遠陶家了,一會兒我與爺爺說說陶家人的作派去,也叫爺爺防備一些。”
“嗯。”李鸞兒應了一聲:“該和爺爺說一說的,我想著咱們該往京裡去個信兒,與老爺太太也談一下,免的他們也不曉得陶家的為人。”
兩口子商量好了,嚴承悅便去嚴老將軍那裡走了一遭,回來的時候笑容滿麵,悄悄告訴李鸞兒陶家的事情老爺子接了,過不了兩天便會回絕陶家。
又過幾日李鸞兒打聽了一回,原想著老將軍會去信委婉的拒絕陶家那什麼認乾女兒的提議,卻沒想到老將軍這般大的年紀了竟然還是霸氣十足,竟是把陶家大爺叫到家裡來罵個狗血淋頭,還警告陶家大爺莫再使這些個手段了,若不然,見他一回打一回。
嚴老將軍的作派將陶大爺嚇壞了,再不敢提什麼要讓自家女兒認嚴承悅為乾爹的說法,陶家也跟著消停了許多日子。
等到嚴家牌坊修好的時候,李鸞兒尋了縣學的山長,托他好好管教小拴子,又去李連山一家,親自帶了小拴子拜師。
為此,李連山一家感激不儘,連連跟李鸞兒道謝。
李鸞兒隻說不必謝,又一臉苦惱的樣子與李連山道:“大伯應該也知我在嚴家的日子有些艱難吧。”
見李連山點頭表示明白,李鸞兒長歎一聲:“說起來。我也願意叫咱們李家的人都好好的,隻我……唉,沒那份能為,如今也隻能顧得上大伯一家子的,我也費了一番力氣才拿到相公的帖子,這才叫人家山長收下小拴子並且答應好好照顧的,若是李家旁的人聽到這事也來尋我幫忙,我怕是不成的,我也隻有那麼些餘銀。幫了大伯一家,哪裡還能幫到旁人家。”
李連山一聽明白了,立時拍著胸脯保證一定不會叫彆的李氏族人去打擾李鸞兒的,李鸞兒又道了謝才離開。
等李鸞兒一走,李連山就和李秋還有小吳氏商量了一番,表示若是再有人來打聽李鸞兒的事,打死了都不能說,且若是有人要到京城去尋李鸞兒,他們一家必然得死死的攔著。
李連山和李秋已經是那樣了,一家子的希望都在小拴子身上。他們不能眼瞧著小拴子大好的前程給毀了,為了小拴子,叫他們做什麼都成。
在李鸞兒還未啟程的時候。李秀兒也不知道怎麼得了消息趕回娘家,開口就跟吳氏詢問李鸞兒的事,還拜托吳氏帶她去尋李鸞兒,給她家小子也弄到縣學讀書。
原吳氏是極疼愛李秀兒的,若是旁的事,必然也幫她,隻是這事吳氏卻是不能應的。
她插腰潑婦一般將李秀兒罵個狗血淋頭,隻說李秀兒不安好心。又說李秀兒家那個小子傻乎乎的有什麼能為,如何比得過小拴子,就是去了縣學又能怎樣,還不是小人家先生瞧不上眼,倒不如不去,省的丟人。
說起來,李秀兒重要,外甥也親。可再親也親不過孫子啊,這個帳吳氏還是會算的,她老了養老送終都得靠著兒子孫子,李秀兒可是指望不上的。
吳氏一通罵罵的李秀兒淚水連連,吳氏罵過之後又拉著李秀兒坐下。細細的與她說,隻說小拴子有了出息再拉拔表弟。且說小拴子隻李秀兒這麼一個親姑姑,他以後當了官,難不成還能不認姑姑?隻要小拴子出息了,李秀兒也才能好。
吳氏這些話將李秀兒安撫下來,她又悄悄遞給李秀兒些銀錢,這才將李秀兒尋李鸞兒的心思打壓下去。
李鸞兒後來知道這事倒是挺高興的,如此也才曉得嚴承悅那話果然不假,李氏族人從來都是一盤散沙,隻要拉上一些再打一些,總是能少許多麻煩的。
這樣,李鸞兒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的回到京城。
他們出來那麼些日子,家裡事情也多的很,一回去便開始料理家事,再加上大朝日還有上朝,著實忙了些時日。
到了夏初時分,祝江帶著海軍的一些兵丁進京獻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