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京裡多數人都已經曉得祝江帶兵打入倭國,殺了倭國許多人,又俘了倭國皇子以及什麼將軍,京城裡的百姓茶餘飯後都在討論這件事情,就是酒樓茶館的說書先生也是每日都在講祝將軍捉倭記,似是不提這件事情你就落後了一般。
為著這事,朝堂上還起過紛爭,許多文臣參奏祝江太過陰毒,有傷天和,還說什麼不該殺那麼多倭國平民百姓,該以仁為本之類的話。
當時德慶帝看著那一個個老古董講來講去都在說仁,還有什麼以德報怨之類的話,直氣的頭疼的緊,那些武將也很生氣,捏著拳頭才能控製住自己不去狠揍這些老東西一頓。
那時候李鸞兒才回京不久,是回京之後第一次上朝,因起的早了還有些犯困,正袖著手尋了個角落的地方靠著柱子睡覺呢,耳邊就嗡嗡的響著那些人的聲音,擾的李鸞兒覺都睡不好。
李鸞兒一氣之下也顧不上睡覺,起身懶洋洋道:“改日誰殺了你全家,再放下屠刀到你麵前懺悔一番,這位大人自然要以德報急原諒人家的吧?”
一句話,叫那人再說不出話來,李鸞兒嗬嗬笑著:“諸位左一句仁德,右一句教化,我想著倒是很在理,倒也覺得祝將軍確實是過了一些,即這麼著,倒不如咱們商量一番,那倭國不是還沒打服麼,倒是該叫祝江軍撤兵回來,再換上咱們朝堂上最講仁義,最會教化的大人前去,憑著大人的仁心仁德,還有那三寸不爛之舌,想來必是能教化倭國子民,叫他們被大人誠心感動,然後悔恨當年殺我無辜百姓,再痛哭流涕的降伏於我陛下禦座之下,做我大雍朝的好子民。”
她這話連笑帶諷:“諸位大人一腔雄心壯誌,想來都是樂意去的吧,待祝將軍回還,便該與他商量一下,叫他派海軍護送諸位前去。”
登時,朝堂之上再無一人敢說祝江有傷天和了。
德慶帝一時間也清靜許多,他笑了笑:“不管怎麼說,祝卿功勞甚大,回來之後該重重封賞。”
朝堂上一片安靜,無人反對,李鸞兒又袖了手,悄沒聲息的尋了根柱子睡覺去了。
自這日起,再上朝後便是順風順水,似乎是隻要有李鸞兒在,便沒有人再敢唧唧歪歪,生怕李鸞兒這個潑婦說到做到,真將他們送到倭國教化那些化外之民去,若真是那樣,他們這一輩子怕都甭想再回來了。
如此,一直到如今,又過了幾日,祝江果然率兵丁到京,先在京郊駐紮,安頓好帶來的將士,便帶了沒多少人押著那倭國的皇子和將軍進了京。
德慶帝帶人上了城樓上,祝江先將倭國皇子和幕府將軍亮出來,綁著他們叫他們跪在地上給德慶帝嗑頭,這叫獻俘,那倭國皇子倒也乖巧,很自動的嗑了頭,隻那幕府將軍卻是不樂意的,硬梗著不願意跪下去,祝江倒也乾脆,一腳踹出去將他踹了個五體投地,德慶帝在城樓上看的都笑了,回頭對嚴承悅道:“都說祝江懼內,我瞧著他身形高大粗壯有力,光看模樣,實想不到他怕老婆。”
嚴承悅摸摸鼻子乾笑兩聲:“人不可貌相。”
德慶帝一笑:“確實不可貌相,便如嚴卿有玉人之稱,相貌俊美猶如仙人,可也是實實在在懼內的。”
“懼內是好事。”嚴承悅笑的清淡柔和,卻是說著昧心之語:“懼內才能闔家平安,家族才能興盛,說起來,倒是都該學著懼 內的。”
“你倒是能言善道的。”德慶帝笑啐了一口:“莫胡唚了,這倭國皇子和將軍便交給你了,你幫朕好好的審審,想法子叫他們多吐露一些倭國的事情。”
嚴承悅笑著領了旨,待獻俘過後倒是真帶著倭國皇子和幕府將軍去了大理寺,將這兩個人安頓在大理寺後才回家。
祝江進京之後沒隔幾日便到嚴家拜訪,主要是謝過李鸞兒推薦之恩,叫他能有機會領兵攻打倭國,給父母親報仇雪恨。
李鸞兒並沒有出麵,倒是嚴承悅出頭招待了祝江,兩人相見之後談過一席話,倒是有相見恨晚的感覺,越是深談,越是佩服對方才能出眾、口才了得、手段圓滑,再加上這兩個人都是有名的懼內之人,倒是同病相憐,很是投緣。
嚴承悅留祝江吃飯,祝江是個痛快人,倒也沒推辭的答應了。
席間李鸞兒倒是出來見了祝江一麵,不過說了幾句話便離開,等祝江走後,嚴承悅和李鸞兒翻找祝江帶來的禮物,很是大吃了一驚。
都說打仗是最好發財的,瞧祝江帶來的東西,這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假。
祝江才剛在倭國屠城不久,自然得了許多的好物件,倭國是海島國家,國內又盛產黃金白銀,國民又有許多以捕漁為生,自然海中奇珍應有儘有。
祝江沒送金銀,隻是半人高的紅珊瑚樹送了兩盆,桂圓大小的各色珍珠都要有半鬥,另有許多的寶石晃著人眼,便是李鸞兒這等見慣了寶物的也覺心驚肉跳。(未 完待續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