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不愛來這,一來是因為心裡有些怨許氏,二來就是很容易變成方才那種情形,夾在中間隻覺得尷尬無比。
鎮上這幾天都很熱鬨,大概比平時多了一半的人,到處都擠,兩人擠著還挺高興,等到了午後,還去了大娘的包子鋪,裡麵吃麵和買那餅子的人都挺多,大娘忙得不可開交,還不忘招呼兩人。
鋪子裡熱鬨,還有不少孩子,都穿上了新衣,李青荷想起什麼,低聲道,“我給你做一套衣衫,回去的時候給你。”
周承康順著她的視線落到那邊的三四歲大的孩子身上,因為太冷,那孩子還吸著鼻涕,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你當我是孩子?”
李青荷失笑,白他一眼,“大人也需要穿新衣的好吧?”
周承康垂下頭,猛吃了一大口,又呼呼喝湯,半晌才抬起頭,眼圈有些紅,“其實小時候我很少穿新衣。”
莊戶人家的孩子,都是大的給小的穿,他身為周家最小的孩子,周家孩子那麼多,這很正常,她忍不住道,“以後我每年都給你做。”
又是哄孩子的語氣,周承康哭笑不得,又覺得這話暖心,“那我可等著了。”
兩人回到鎮口時,趙婉婉已經等著了,拎著個籃子對著手哈氣,不停轉圈圈。
李青荷走近,疑惑問道,“怎麼不先上去?”
“那多不好。”趙婉婉笑了笑,爬了上去,“其實裡頭不動也冷,我在外麵還能看看熱鬨。”
馬車回村裡很快,路上還捎上了不少村裡的人,周承康幫著賣魚的事好多人都看到了,沒看到的也聽說了,不少人笑著問兩人婚期,前頭的周承康心情很好的樣子,“快了快了,過完年再說。”
還有婦人半真半假笑道,“彆再說,這得抓緊,小心媳婦跑了。”
這賣魚可掙了錢了,雖然不知道投入了多少本錢,但這賣的時候那銅板收著可真快,聽說兩天收了兩匣子,可不老少,要是李青荷現在還沒議親,指定許多人上門去提。
周承康瞄了一眼馬車中低著頭一臉羞澀模樣的李青荷,笑著道,“一定抓緊。”
一路上笑鬨著,很快到了村裡,李青荷姐妹倆下馬車的時候,馬車中還有兩人沒到家,周承康還得送,看著馬車走遠,她轉身進門。
邊上趙婉婉幾次偷偷瞄她,試探著問道,“姐姐,你們的婚期要定了嗎?”
“過完年再說。”李青荷隨口道,又問,“怎麼,胡家想完婚了?”
“年後鎮上的酒樓缺個幫工,年後初三開張就要……”趙婉婉低著頭,“嬸子的意思是,讓我們趕緊成親,之後就能去。”
李青荷訝然,“這活計真要能去,你已經定親,完全可以現在就去啊,為何非得成親後?”
趙婉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不甚在意,隨口問,“那日子定了嗎?”
“我想正月裡。”趙婉婉試探著道,“姐姐,要是你來不及,我這邊……”見李青荷不接話,她有些喪氣,“我隻能比你先了。”
這個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已經定親了,“你嫁妝來得及?”
趙婉婉搖搖頭,“還不知道呢。”
這個確實不知道,反正五兩銀子的壓箱底銀子自從胡家剛提的時候爭論過,之後包括李福都再沒有在她麵前說起過。
第二天就是過年,家中還算平靜,往常喜歡在飯桌上說事的錢氏,也沒有再說起那些不愉快,甚至連女兒的親事都沒提。一提這個,很大可能會吵起來。
正月初一,周承康和胡言錫都上門拜年,還留下來吃飯,李福挺高興,還讓兩人陪他喝酒。
午後的時候,李福酒醒了一半,和錢氏一起回娘家。
這離得近,願意留飯的話還能耽擱半天,要不願意留飯,半個時辰都嫌多。以前李福兩人回來得挺快的,今年似乎有所不同,天快黑了才回,且李福的麵色不太好。
一進門,錢氏就哭了,“你什麼意思?大過年的非得找不自在是吧?我爹娘養我一場,你就不能幫幫他們?”
李福臉還有些紅,擺擺手道,“你又哭,我說了,孝敬他們應該的,但是彆的,就彆多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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