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起身,她眼前就是一黑。
這時候再意識不到不對勁,長安就是個蠢的。她扶著帷幔,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然而人沒走到門邊,忽地聽到哢嚓一聲脆響。
有人在外麵將門給鎖了!
長安頓時大驚,撲過去就狠狠拍向了門:“誰在外麵?!快開門!”
門外薑怡寧抖著手放開鎖,手裡的鑰匙燙手一般直接往草叢裡一丟。她其實也沒預料到自己會鬼使神差地做出這種事來,但反應過來,鑰匙已經丟了。
薑怡寧有些怕,但聽到長安在屋裡驚慌失措的喊叫,又覺得十分痛快!
她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心理,但既然做下了這件事,她就不打算替薑長安開門。慌慌張張跑開,屋裡長安聽著那腳步聲遠去,心口狠狠一涼。
“你彆跑啊!”長安將門板拍得砰砰響,震得木屑簌簌地往下落。也不知司馬家的門用的是什麼木料,結實得厲害。長安推了半天無果,直接上腳踹,“彆叫老娘抓到!抓到你就死定了,一個跑不了!”
正當長安將門踹得砰砰響,床帳裡的人似乎被驚擾了。
隻見垂得密密實實的紗帳被人從裡麵掀開,而後就一個人影坐起身來:“誰!誰在外麵大喊大叫?”
低沉沙啞,這是個男人的聲音!
長安額頭冷汗都要飆出來,這顯然就是被人給算計了。她此時倒是想起薑怡寧之前的異樣,衝到香爐旁,一腳就踹翻了香爐。另一邊已經從榻上起身的孫家公子,急促的呼吸在安靜的空間裡響起來,且一聲比一聲令人頭皮發麻。
“彆過來啊!”窗子本就是開著的,香味再濃也濃不到哪兒去。長安經過這麼一嚇唬,腦子裡那點昏沉也被驚散了,“彆過來聽到沒?!敢過來,就踹斷你的子孫根!”
那位飲了酒又吸了不少香的孫公子顯然比長安混沌得多,他一手抓著帷幔,一手扶住胸口努力地辨認眼前的女子相貌。然而香料在酒水的刺激下,他雙目都充血了,眼睛根本就不能視人。辨認了半天無果,反而被激起了興致。
孫二公子胸口一起一伏,難喘得上氣:“這位,這位姑娘,你,你且離我遠一些……”
長安站在離孫二最遠的地方,警惕地盯著他。
這位孫二公子憋得臉頰都漲紅了,抓著帷幔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即便如此,他克製著不聰長安撲過來:“我,我應當是中藥了。你莫要靠近!”
長安默默搬起一個椅子擋在麵前,吸入身體的香氣,稍微一放鬆就又麻痹了起來。
她感覺手腳的力氣在迅速衰減,對麵那位努力控製自己的公子臉色越來越不對勁。長安心裡慌,東張西望地找可以突破的地方。這間屋子選得真好,門被鎖了,窗子對著水池。不管會不會泅水,姑娘家一旦進來這裡,也不會往水裡跳。
長安不住冷笑,司馬嬌嬌果然夠任性。為了自己得償所願,連家族的名聲都可以不顧。不知司馬家的人知道這件事,要怎麼給薑家交代!
正當長安心裡琢磨著跳窗的時機,那邊已然受不住的孫家二公子終於還是撲上來。
長安手軟腳軟,冷不丁被他撲倒,一腦袋磕在了身前的椅子上。□□的男性軀體緊緊包裹住她,長安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特麼的她發現周和以爬床都沒這麼怕過,那股強烈的排斥感和手腳使不上力的恐慌,長安直接尖叫出聲兒。
孫二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呼吸噴在長安的脖頸上,力氣其大地就扯她的衣裳。
“放開!”長安真嚇到了,“給老娘滾開!”
“對不住,姑娘,我對不住你,”孫二貼著長安的脖子,“我沒辦法克製,克製不了……”
長安真的要哭了,你克製不了也彆來禍害我啊!特麼給老娘放開!淡定佛係如長安,這一刻真是恨死了司馬嬌嬌和鎖門的那個人。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再這般懈怠,絕對不會如此輕易叫彆人得手!
眼淚汩汩地往下流,長安驚慌之中聽到刺啦一聲布料碎裂的聲音,袖子被撕了下來。
長安捂著胸口,心中又怒又慌,彆這樣對她,真的!
她錯了,真的知錯了!若能再給她一次機會重來!她絕對不會如此懈怠,絕對不會如此大意!絕對!!
作者有話要說: 長安終於要清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