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初秋
氣溫已逐漸下降,微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田地上晚稻正在奮力拔節孕穗;山地上棉花已悄悄裂鈴吐絮;中稻、夏玉米進入灌漿階段;……村民們正在地裡忙忙碌碌著!
夕陽漸漸西斜!
青春靚麗少女——王蘭蘭坐在靜靜流淌的河水邊,美玉般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往河中扔一兩塊小石子兒,她是被自家阿奶趕出來玩耍的,阿奶說她一下午盯在書本上對眼珠子不好,出去耍耍透透氣。
南邊兒,四季如春,初秋時節依然處處是綠油油一片!她東張西望片刻,張口唱著:不要問我到哪裡去,我的心依著你;不要問我到哪裡去,我的情牽著你。我是一片綠葉,我的根在你的土地,春風中告彆了你,今天這方明天那裡。不要問我到哪裡去,我的心依著你;不要問我到哪裡去,我的情牽著你。無論我停在哪片雲彩,我的眼總是投向你,如果我在風中歌唱,那歌聲也是為著你。唔……唔……不要問我到哪裡去,我的路上充滿回憶,請你祝福我,我也祝福你,這是綠葉對根的情意。不要問我到哪裡去,我的心依著你;不要問我到哪裡去,我的情牽著你。無論我停在哪片雲彩,我的眼總是投向你;如果我在風中歌唱,那歌聲也是為著你。唔……唔……不要問我到哪裡去,我的路上充滿回憶;請你祝福我,我也祝福你,這是綠葉對根的情意。不要問我,你不要問我到哪裡去,我是你的綠葉,我的根在你的土裡,這是綠葉對根的情意。
身高腿長的蕭哲扛著鋤頭路過,離老遠就聽見王蘭蘭在河兒歌唱,他放下鋤頭便隨著歌聲慢慢靠近。
歌聲動聽悅耳!歌詞異常陌生!所謂歌聲,是人類通過聲帶振動發出的有節奏的聲音。每個人的聲音都很獨特,有的很渾厚,有的很尖銳,以至於有些人歌聲就會非常動人和頗含特色;而王蘭蘭正是此類人,可惜此地沒有出色的老師,不然蘭蘭能進一步。
蕭哲盯著她的背影盯得有些出神,漸漸地不由得目光微熱,可惜處地不大偏僻,不然……幾個大步,到了河邊洗手,然而向她身邊靠近,歌聲微頓幾秒,又恢複如初。
之後,倆人默契地並排坐在河邊寬石上,離的不近不遠,古銅色的大手偷偷附著如玉般的小手慢慢摩挲,王蘭蘭不為所動,依舊一遍遍反複的歌唱,蕭哲麵上帶著笑,無聲地傾聽著,思維早就飄遠,家中已來信,已可以安排他入伍,可他不是很樂意,蘭蘭即將長大,他不樂意離開她身邊,隻待她明年高中畢業,就帶她回京玩耍,彆的事,以後再說啊。
歌聲漸停,餘音繚繞!
“蕭哥哥,如果有一天恢複高考,你會考什麼係?”王蘭蘭低低的開口,聲音低啞,她有些失落,覺得挺沒意思的,這個寒假,她想出去走一走,大哥大嫂在鐵路局,每個月都有幾張免費的火車票,自家人用不上就送給親朋好友。
蕭哲側頭望著她,日落的柔和光線映襯下,女孩無比動人,令他一時失了神,半晌才喃喃開口,道:“恢複高考啊,那就念金融吧。你可以報考藝術表演。”能歌善舞的,沒有老師教導,無師自通,那該有多大的天份啊!可惜……時局動亂!老頭子這樣早早退下的中立派,家裡子女也免不了下鄉插隊的命運。
“嗯,我也這樣想。”
倆人就著大學的科目又嘀嘀咕咕地聊了起來。
蕭哲想了想,還是試探性地開口:“蘭蘭,你有想去當兵嗎?當文藝兵如何?”隻有部隊裡還有文藝兵,除此之外也隻有京城的首長沒有禁止周末舞會。
“當兵?不想。軍訓啊,晨練啊,不能睡懶覺,好辛苦哦!不合適我啊,蕭哥哥,你可彆與爺爺提這一茬啊!”王蘭蘭一口否絕,還不忘堵住後路,她要享受人生,而不是要挑戰自我!在末世三年,她有條件可以吸收晶核提升異能,卻因為懶散而放棄;更何況如今這個和平時代呢。有人寵有人愛,她受著就成。
“好吧,不當就不當。走,咱們下去走走吧。”言罷,蕭哲笑著起身,輕輕鬆鬆一越,跳了下去,轉身將她抱起,雙手托著她挺翹的屁-股,快步走向僻靜處!
少女的身體柔軟且帶著芳香,柔軟無力的雙手搭在他的脖頸,溫溫地呼吸噴發在他敏感的耳垂,猛地一愣,似是被電流擊中一般,奇異無比地感覺在身上流淌。
蕭哲失控地將少女頂在樹乾上,狠狠地吻上她,貪-婪地吸-吮著少女嫣紅嘴唇,軟且甜,覺得不夠,將舌頭伸了進去,霸道地攻占城池。
王蘭蘭被吻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腦子卻想著,她應該是喜歡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吧!她向來喜歡這個英俊大氣地男人對她大獻殷勤,也喜歡他親吻她撫摸她!
久久之後,終於結束了一場長長的吻!蕭哲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自持,擁著王蘭蘭滿足且溫柔地笑著,時而愛憐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時而緊緊地抱著她,兩人就這麼相偎著靠著,一直近天色近暗,方依依不舍地分開,向回走。
“蕭哥哥,明天中午家裡吃餃子,你記得過來吃啊。”王蘭蘭軟綿綿地開口提醒著,蕭哲是地地道道地北方人,來了南方近幾年,還是習慣天天麵食,一日未吃,渾身難受。
“好,你回去吧,我在這看著你走。”蕭哲殷殷囑咐著。
“好!”王蘭蘭嫣然一笑,快步走了幾步,回頭揮了揮小手:“蕭哥哥,拜拜,明天見!”談一談戀愛,便有個好心情!真好!
蕭哲看著少女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土路的拐角處,有些出神,片刻之後,才扛著鋤頭,大步流星地往住處走去,暗自腹誹著為什麼女性要滿十八歲才能結婚,為什麼不能像古代少女笈笄就能成親啊!
次日,這是一個晴空萬裡的星期天!王家雖是南方的莊戶人家,可王家人有時不時吃一頓餃子的習慣。
一早,王蘭蘭就開始為中午吃餃子而忙活起來,為了增加口味的多樣性,她準備了白菜豬肉餡、白菜餡、韭菜餡、韭菜牛肉餡(鄰村壓死了一頭老牛,王爺爺遇上了便割了幾斤來),也不特彆區分開,看個人的運氣,吃到什麼就是什麼?!王家在吃食上,沒有區彆對待過,不像旁人家兒子與老子吃乾的,女兒與女人吃稀的。
清洗。
剁肉,切菜。
拌餡。
和麵。
擀皮,包餃子。
都是王蘭蘭一人在忙。
王奶奶隻熬了一大鍋濃香四溢地大骨湯。
近中午時,正在擺弄著收音機地王蘭蘭抬起頭瞄了眼正堂上的掛鬨,快到下工時間,她與正在打羊絨線的奶奶打了聲招呼:“阿奶,我去下餃子了。”言罷,出屋,舀水衝了下手,進廚房,加柴禾燒開一大鍋水下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