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暢遊六零年代 嗬氣成霜 5635 字 10個月前

1942年, 夏

細細讀取一遍原主記憶的樊旭星,並沒有慌裡慌張地回鄉下樊家祖屋,去努力說服見多識廣地樊老爹,去說服他帶著樊家人逃難, 最好逃去港城或是國外, 再不濟也可以去上海灘租界。

可,錢呢?

樊家隻不過是個鄉下地主, 多一點土地罷了,近年來收成不好,政府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加稅再加稅, 特彆是家有餘糧的人家, 是一加再加,說樊家過得好, 那是與佃農長工們比比罷了。

她對這個時代的曆史一知半解, 對南河尤其不大了解。但, 也知道這個時候的中國哪裡都不大安全?此時, 南河省有不少鄉鎮已成為了淪陷區,電視上上都說明小鬼子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很可怕的……也許,可能,某一日不小心就被殺、被炮灰, 這是熱武-器時代, 有狙擊木倉的存在, 被鎖定時,‘砰’一聲,就結束了。

樊旭星沒有花很長時間思考,就選擇先提高自身的修為,就算是任務失敗,那也要好好過完這一輩子,不是嗎?思其及,樊旭星盤著腿,闔了目,開始入定,緩緩進入丹田,當見著那熟悉的濃縮‘靈氣團’,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個金手指也跟來了,不然隻能找兩個小處=男來‘破一破’,男人的元陽對她的修煉十分有用,而且十分快速,一夜能升一層修為,可,她還是覺得挺羞恥的,床第之間的事兒,還是你情我願比較……比較合乎人-性。

一入定,就是三四個小時,饑腸轆轆時才清醒過來,起身下床時,感覺雙腿麻麻的,樊旭星動動手腕、動動腿腳,出了屋,在小院左手邊的水井,打了一半桶水,這水桶真沉,木頭做成的,一個水桶就有十來斤沉,這身子從來沒有乾過重活,又沒有修煉出氣感,打水也吃力,也是因河南從去年就開始的乾旱之故,水井的水位下降了很多很多,從之間的兩米多到如今是十米之下的位置,還好院裡這口井是深井,不然早就沒水吃了。

樊旭星就著那半桶水淨了麵,漱了口,從空間內取出牛奶與肉包,以及水果拚盤,用過之後,在小院裡樹陰下散了散,權當消食。

樊家這院子挺不錯,三間正房寬敞明亮,院子角邊除了那口深井外,還有兩棵老樹,老樹枝繁葉茂,沒有一點受乾旱的影響,大約是樹根邊上有口深井之故吧。三間房,樊家兄妹一人住一間,中間那間是客廳兼餐廳,擺著八仙桌與幾張藤椅。院內沒有正式的灶間,隻有一個大爐子,平常放在廳裡,用時就搬到院子裡,樊旭星向來不會用,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性子,上學時在學校食堂吃,休假時,哥哥會駕著驢車來接她回去。

沒過幾日清靜的修煉日子,嫂嫂進城來了,同行的除了大哥,還有一個老婆子,聽說是買來照顧嫂嫂的,花了兩個大洋買終身,不過這錢是嫂嫂家裡出的,聽說嫂嫂娘家搬走了,嫂嫂姓倪,喚蘭兒,倪家是鄰鎮的富戶,也是地主家庭,聽說夏糧收不上來,與佃農乾了一架,錯手殺了人,闔家逃走了。

哥哥當晚就離開了,但嫂嫂與那個倪婆子留了下來,樊旭星隻在吃飯時出現在餐廳,其他時間都在日夜修煉中度過,反正嫂嫂身邊有個倪婆子跟著,不必她陪伴伺候著。

倪蘭兒是國民舊式女子,沒有上過學,隻是跟著母親識幾個字,但理家算帳卻是一把好手。

倪蘭兒沒呆幾天,就被栓柱過來接回去了,栓柱偷瞄著東家小姐,說老東家讓小姐回家去。樊旭星沒有搭理,原主看不上栓柱,她也看不上,暗戀她也沒有用。

樊家祖宅到鎮上,做驢車還要走上一天,可是對附近十幾個村子來說,鎮上是最富足的了,路麵是青石道,到處是青磚瓦房,比之祖宅那大部分是土壞房好太多。

倪蘭兒帶著倪婆子坐著驢車走後,樊旭星就有同學過來找,她沒有吱聲,當然不見了,她一個人在小院內,有人敲門從來不開,隻有樊家人開鎖入內是她沒有法子的事。

努力修煉才是正道。

樊旭星堅持著,堅持不懈地日夜修煉著,努力吸收、煉化著丹田內那濃縮的‘靈氣團’。

半個月後,樊旭星突破了煉氣一層,洗掉一身的雜質,察覺個兒長高了,校被從膝蓋下方一下子到了膝蓋中間,少說也長了五公分,她取空間內取出一把圈尺與一美容秤,赤足在那美容秤上一站,垂眸盯著圓潤可愛的腳丫前,45公斤,才90斤,太瘦了。

也好,這個時代比較過於豐盈,說不定就會被打劫,踏著黑色布鞋,背過身子靠著門,比了比身高,做了記號,用圈尺量了量,165cm,還成還成。

兩個月後,樊旭星突破了煉氣二層,來不及洗掉一身的臟汙,就被拉入了靈氣空間。

樊旭星又驚又喜,又可以進入靈氣空間了。她的生命多了一層保障,在危機四伏的河南,可以十分好的生存下來。這時,她才對這個任務有了幾分信心。

之後,她就在兩個不同的時空之間回來穿梭著,一邊是1960年,一邊是1942年,都是入秋的時節,都是災年,不過,一邊是新中國,一邊是舊社會。

似自由也不似自由。

咋說呢?

是這樣子的。在1942的黑夜,她入眠後,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下一秒鐘,也許是下一分鐘,也許是下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或是三個小時……反正不知道,她睡覺了。醒來時,必是在1960那邊的白天。

反之,也是如此。

1960的黑夜,入眠後,醒來時,必是1942的白日。

不知為此,不知哪邊是夢,哪邊是真實,對她而言,兩邊都是一樣,似夢是真,非夢非真!

1960年,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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