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 皇莊,正房
柳玉喬本以為——賢王隻是過來接她們母子回京中——賢王府邸。
哪知這位爺,命人整理出正房便拉著她一同入住,她當然不會拒絕。
他懶洋洋呆了一日又一日, 絕口不提回京之事!
好像隻有他與她, 以及孩子一家三口似的。
柳玉喬享受著賢王的獨寵,卻不沉迷其中, 還會開始考慮為什麼?可,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啊?
她還不算笨的腦袋此時卻是萬萬不夠用的。
猜測幾日之後,她便放開,也樂得呆在此處逍遙!
還真是逍遙在外, 這位爺可真能玩啊!
花樣百出, 有回一大早拉她起床,匆匆洗漱後, 就手拉手地向離皇莊子不遠處的一方淺水溪奔去。
柳玉喬初始糊裡糊塗, 到了之後才明白是來垂釣!
讓她又氣又樂, 這不是瞎折騰嗎?
之後什麼溜鳥走狗!什麼共騎一馬的一一經曆過了!
直到, 有一回與她玩著‘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的故事!
柳玉喬漸漸明白過來了,賢王是找她一一實踐書裡、戲中描繪的情感故事!
這是無聊找抽的節奏!
柳玉喬不明白這男人,還有這什麼美國時間做出一些讓她疲於應付的事情!
真是讓她不忍近觀啊!
她不用扳著手頭算,也明白現在正是奪嫡大戲的關鍵時刻?
她在心底呐喊著:我的爺啊,你得給力啊, 不然, 我也得給你一頂綠帽子戴, 俺可是要當太後的啦。
到時候,如果失敗了,要麼她去毒殺了新皇,要麼她直接去‘勾’搭新皇。
哪一種,都不大好辦?
就算是辦好了,也不會有好下場。
還是得靠自己男人給力。
如何才能讓自己的男人給力些,將充沛精力放到國家政治上,放到搶奪皇位上啊?
可非放到她的身上啊!
這日,午後
倆人哄著大郎午休,賢王便拉著柳玉喬悄悄進了書房。
賢王興致勃勃的準備為她做副畫。
此房裡陳設素雅簡潔,裡間置有羅漢榻,賢王便讓她依著羅漢榻躺下假寐片刻。
穿著寬袍大袖的賢王親自動手鋪紙研磨。
下筆之前過去將柳玉喬的頭側過來又側過去,湊近了上上下下地細細端詳她。
這頭黑亮又柔順的長發;
這又挺又翹的小小鼻梁;
這豐盈又飽滿的櫻唇;
這光潔又細膩的耳垂,這無一不是他所熟悉的。
卻,又難以下畫,唯恐畫不出真人的十分之一的靈動!
“真美,讓爺情難自禁啊!?”賢王聲音低沉,似有種不同尋常在流竄。
閡著雙眸的柳玉喬,靈‘敏’度更勝從前!
在賢王目光洗禮下麵紅、耳赤、心跳加快,貼身羅裙令她十分動人!
之前近一年時間,曾於無數個日夜令他想‘入’非非、終難忘懷!
與府內旁的妻·妾行事之前。
必不能見其真麵目,唯有讓其背過身去。
他,合上雙眸想像著自己此時此刻懷裡所抱之人便是柳氏,才可勉強成事!
賢王的王府統領收到緊急密報!
他飛速奔向書房要找賢王彙報。
“王爺,王爺,有急報!”王府統領高大魁梧的身影立於門外窗框前,低並急促地喊著。
“嗯!門外候著。”賢王威嚴的聲音至屋內響起。
賢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掌緩緩撫過柳玉喬傾世的容顏。
之前,他沒覺得她特彆,如今他把她放在心裡。
以指腹輕觸那雙‘唇’,軟軟柔柔的觸感。
讓他留戀不舍,但他還是伸手合上她的美眸,道:“……你先睡吧,本王去去就回,嗯!”
最後,賢王為她拉上薄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賢王方開門出去。
賢王立空無一人地皇莊水榭旁,沉默聽著王府統領把密報一一道。
“……宮內柳才人已有身孕,不過未請太醫……太後偶感風寒,隻是未聲張,連貴妃也未得知,聖上知之為不知……三皇子將封景王,這是貴妃求的最後結果……府內一切安好,隻是,隻是清姨娘未向王妃請安,府上二郎從未向王妃請過安……其他一切安好!”一一道來。
太後非當今聖上生母,隻是從小抱養了當今聖上,又在當今上位之前出了大力,因此才有貴妃的入宮,因此才有三皇子的出生。
“嗯,那邊安排妥善了嗎?”賢王輕輕詢問,景王府可得埋幾個丁子。
“是。”王府統領低低回道。
“禦醫那邊有什麼消息?”賢王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