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一連播了三通,才打通結野亞奈的電話。
跡部景吾臉色難看,渾身氣壓低了幾度:“是我。”
結野亞奈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了遍:“是誰?”
“跡部景吾!”
結野亞奈探頭往窗外看,太陽沒打西邊出來,跡部景吾怎麼會主動聯係自己?
這不對勁。
“跡部,是我在做夢嗎?你竟然會主動聯係我。”
“結野亞奈!”
跡部景吾的惱羞都快衝出手機聽筒。
“找我什麼事?”
“不是我找你,是赤司征十郎。”
“什麼?!”
結野亞奈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又往窗外看了看,太陽還是沒打西邊出來,赤司征十郎找她可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罕見。
結野亞奈和赤司征十郎並不相熟,他繼承家業後,和他最大的交集就是參加同一個名流宴會。
作為和跡部景吾齊名的彆人家的孩子,他一直都是傳聞中的人物。
“他約你在京都馬場見麵,話我給你帶到了。”
“等等……”
結野亞奈還想說什麼,可跡部景吾迫不及待的掛斷了電話。
【赤司征十郎約我?約我做什麼?】
結野亞奈摩挲著下巴,喃喃道:“難道在某個宴會上對我一見鐘情了?”
五條悟:“……亞奈啊,人要實際點。”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狗男人煩死了!
……
……
赤司征十郎約的地點是跑馬場,結野亞奈特意換了乾練的褲裝,還穿上了靴子,長發紮成高馬尾,看起來頗為颯爽。
她在鏡子前照了又照,耳垂上掛著的獄門疆隨著她的擺動搖來晃去。
“我還是想不明白赤司征十郎找我做什麼?”
五條悟:“這並不重要,我已經感覺到了你快樂的心情。”
結野亞奈塞上耳機上車,將座椅往後調了調方便她躺的舒服,她道:“我是挺快樂的,拋開他的身份不談,他長的是真的賞心悅目。”
五條悟自信一問:“有我悅目嗎?”
“……五條悟,像你這樣自信的人不多了。”
五條悟:“你不是一個嗎?”
結野亞奈:“……”
結野亞奈和五條悟的談話通常都是這樣夾槍帶棒,有時結野亞奈占據上風,有時五條悟占據上風。
結野亞奈大多時候是用略帶嘲諷的語氣和一針見血的話語一招製敵,而五條悟則采用的是“我用言語和厚臉皮讓你無語”這種方式讓結野亞奈無話可說。
結野亞奈換了個話題,開始聊赤司征十郎:“我對他了解不多,上學時也沒什麼交集,最近的一次見麵是程遠通訊的女兒結婚宴上,我坐3號桌,他坐4號桌,中間隔著幾十盤菜和一條過道。”
他坐在結野亞奈旁邊一桌,全程內斂自持,話也並不是特彆多,但卻不是不擅長社交的人。
那一桌所坐的人他都能聊上幾句,結野亞奈還聽人誇赤司征十郎手段高、城府深近期談的幾個合作完成的都很漂亮。
結野亞奈也沒太關注,忙著乾飯和撩伴郎去了。
她繼續道:“赤司征十郎這個人不是個簡單的人,不知道他找我是好事還是壞事。”
五條悟不在意道:“到了不就知道了。”
……
門口的侍應主動上前開門,結野亞奈下車就被人領著往馬場走。
遠遠看見穿著騎馬裝坐在一匹白馬上的赤司征十郎。
結野亞奈“嘖”了一聲:“瞧那大長腿,坐馬上感覺都能點地一樣。”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五條悟瞪大著眼睛,眼前一片黑,“唉,看不到。”
好想出去啊!
馬蹄聲由遠及近,赤司征十郎拉緊韁繩,馬蹄猛地抬高,停在了結野亞奈麵前。
他逆著光,大片的陰影將結野亞奈遮蓋住。結野亞奈抬眸去看,隻看到了大片鋪散開的金色微塵。
“結野亞奈?”
他聲音比清朗的少年音更沉著一些,張揚豔麗的紅發被風吹拂。
赤司征十郎微微彎著身子,居高臨下的俯瞰結野亞奈。
結野亞奈反應淡淡:“是我。”
赤司征十郎目光巡視著結野亞奈,目中毫無波瀾,不帶感情的審視著她。
他下馬,將馬繩交給旁邊的人。
“我知道赤司君約我是為什麼了。”
結野亞奈接過侍應遞過來的水,目光還停留在赤司征十郎的身上:“你身上有妖怪的氣息。”
赤司征十郎揮手,讓周圍的人退下,隻剩他和結野亞奈兩個人在馬場。
“我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知曉了你是一名陰陽師,你說我身上有妖氣,看來那東西確是妖怪了。”
結野亞奈:“赤司君,我收費可不便宜。”
“錢不是問題。”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赤司征十郎回憶了片刻,將近期遇到的古怪事告知結野亞奈:“事情的開始是一個禮拜前……”
他結束完工作坐電梯前往停車場開車回家,剛開出停車場,一個手執花燈的女人突然出現在馬路中央。
車燈照著她,淺黃色和服上白色的百合大片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