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神秘的很,“可不是嗎,你瞧這都死了三個人了,而且燕尋說他親眼看到了紅衣女鬼推了……”
“一派胡言,哪來紅衣女鬼,福叔,再讓我聽見這些話你就回去吧,我不需要你伺候。”
“哎公子彆生氣,那老奴不說了,老奴見您對青子衿不錯,是不是……”
有想法?
“福叔,休要胡言。”
“公子彆生氣啊,老奴這不是瞎操心,您也老大不小了,您看您妹妹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不如試試那……”
試試那青子衿,要是他家公子能和青子衿走到一起,他也算是對夫人和老爺有個交代了,畢竟,公子不喜女子靠近在青子衿這可破例了。
一夜之間,落霞樓被人詛咒的消息很快傳遍錦城,還有人說金光寺的和尚親自下山來到落霞樓做法鎮壓女鬼,此事傳到了謝君越耳朵,他立刻讓人請來了這個和尚。
大廳之中,和尚手持一根帶著鏡子的拐杖,右手一盤紫檀佛珠,身穿一件袈裟滿目慈悲,“金光寺道光拜見謝大人。”
“大師免禮,本官聽聞大師去落霞樓驅鬼?”
道光大約三十歲年紀,身材魁梧,眉間帶著慈悲,可以看出未出家之時他也是個俊逸男子。
“啟稟大人,落霞樓有鬼魅作祟,貧僧不忍再出殺戮,因此下山超度亡魂。”
謝君越抬眸上下打量他,“本官還聽說大師在俗家時和白球還有紅楓是好友?”
此話一出,道光臉色一沉卻微微施禮,“俗家事貧僧已然拋棄紅塵,大人所言確是屬實。”
“是什麼原因讓大師拋棄紅塵連師兄妹都不要了?”
“這……”
道觀有些難言之隱,謝君越也沒有再逼問,這和尚的底線他查了,道光俗家名叫蘇鹽,多年前在落霞樓唱戲,和死者是師兄妹關係。
“那麼,大師相信他們是被女鬼芸娘所殺?”
“貧僧隻希望殺戮不在還錦城太平。”
見道光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謝君越輕笑一聲,“大師不必緊張,本官不過隨口一問。”
“啟稟大人,那落霞樓風水不正是出鬼邪之地,貧道奉勸大人還是少去為妙免得沾染了
邪氣。”
“邪氣?”
謝君越勾唇,“本官最喜歡和邪魅打交道,這一點不勞大師費心,既然大師和死者是曾經的師兄弟,是否想去看看他們?”
道光頓了頓搖了搖頭,“不必,貧道已脫離紅塵,沒有師弟也沒有朋友,出家人目儘是空,貧僧告退。”
“福叔,送大師。”
福叔送走了道光又折了回來,“公子,這和尚來的正巧,他從前是死者的師兄,難不成……”
福叔不敢說是鬼乾的了,因為他家公子找到了人乾的證據。
“福叔,你可知他是什麼人?”
福叔摸了摸鼻子,“公子,他從前不就是個唱戲的,現在是和尚了,還能是什麼人?”
謝君越拿出了一張信箋,“不,他真名叫蘇鹽,五年前正是他迎娶芸娘過門,可芸娘在路上暴斃而亡,他應該是心灰意冷出了家。”
“啥,他就是鬼新娘的相公?”
福叔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他會下山來鎮壓鬼了,“公子,老奴覺得這事兒懸乎,你說這芸娘到底咋死的?”
謝君越卻沒有多言,“派人跟著他,看看能否查到當年的事。”
“公子不對,這不是該查落霞樓的人嗎?既然不是女鬼乾的那就是人乾的了,這和芸娘有什麼關係?”
為何還要查芸娘的事?
謝君越卻有自己的思量,“從青檬之死到白球,再到紅楓,一切的事都和芸娘有關,自然得查。”
福叔似懂非懂,“老奴愚鈍,這就安排人。”
“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福叔走後,燕尋急匆匆而來,“大人,對落霞樓所有人的審訊都在這。”
“所有落霞樓的人都審訊過了?”
“都審訊過了,不過……”
“怎麼?”
燕尋還對女鬼一事心有餘悸,“啟稟大人,您讓屬下從天台拓下的腳印已經和落霞樓的所有女眷對比過了,可都沒有符合的。”
“都沒有?”
“大人,屬下可以保證當晚沒有外人進來,若是有不可能沒有發現啊。”
當時他派人圍住了落霞樓,手下們都說沒有一隻蒼蠅飛出去,那這人是怎麼逃出去的?
謝君越沒有說話,而是仔細看著那些口供,看完後他陷入沉思,雲鳳當時和他們在白
球屋裡,不可能是她。剩下的人就隻有紅楓,丫鬟絮兒,燒火丫頭小霞,三個奴仆青天,青雲,青水。這三個奴仆當時站的位置在大廳不可能會接近紅楓,也不可能會去天台。那麼隻剩下丫鬟絮兒和燒火丫頭小霞,小霞當時站在二樓有大理寺侍衛作證,絮兒站在三樓和紅楓距離位置不遠,而且她也聲稱看到了女鬼芸娘。
“把那個叫絮兒的丫頭叫來。”
很快,絮兒戰戰兢兢而來,她大約十五歲左右,紮著兩個麻花辮子,一身灰色粗布衣衫,走路有些跛腳,見到謝君越噗通一聲跪下,她似乎很怕謝君越,臉都不敢抬。
“奴婢參見謝大人。”
“絮兒,起來回話。”
“多謝大人。”
絮兒起身依舊不敢看謝君越,謝君越打量了她的鞋而後道,“你見到紅楓被芸娘推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