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事兒,絮兒身子不停哆嗦,臉也慘白,“是奴婢見到的,一個紅衣女人站在紅楓小姐身後,她把小姐推下去了,大人,奴婢真的看到了!”
“什麼樣的紅衣女人?”
“她沒有腳身子飄起來的,太可怕了。”
“當時本官記得燭火已經滅了,你怎麼知道她沒有腳?”
“這……”
“你在撒謊!”
絮兒身子不停哆嗦,“奴婢沒有,奴婢……”
“第一次白球之死是你報的案,你說聽到屋內發出慘叫,當時凶手就在裡麵你說什麼都沒看到,第二次紅楓被人推下去,你卻說看到了女鬼芸娘,絮兒,你覺得本官會相信你的鬼話?”
“大人,奴婢冤枉,奴婢真的看到了,這不僅奴婢一人看到,昨夜好多人都看到了,奴婢沒有說謊。”
“燭火滅了,你如何看到女鬼沒有腳?”
“當時燭火雖滅可並不是漆黑一片,奴婢這才看見了,大人,是真的。”
“把你的鞋子脫下。”
“鞋子?”
絮兒滿臉緋紅,這當著大人的麵脫鞋子她很害怕,可見到謝君越那冷冽的眼神,她隻好脫下了腳下的繡鞋,謝君越見她脫鞋很輕鬆,那鞋子根本就不合腳。
“大人。”
“這鞋子你穿大了吧?”
絮兒忙施禮,“啟稟大人,奴婢的腳生了病不得不穿大鞋。”
“生病
了,什麼病?”
檢查了絮兒的腳,他見果然是生了雞眼,兩個大拇指鮮血淋漓隻能穿大點的鞋才避免被擠壓,“你平時穿多大鞋?”
“奴婢平時穿最小尺寸。”
“你這腳什麼時候開始的?”
“啟稟大人,就這幾日。”
“這麼巧?”
他懷疑絮兒就是爬上天台開窗戶的人,可他需要證據,第一是她穿的鞋子要和現場留下的痕跡吻合,第二,則是她如何躲避眾人去到天台,如果去天台的人是她,那替她站在三樓的人又是誰?
很快,絮兒從前穿的鞋子被燕尋找來,經過對比後竟然巧妙吻合,也就是說爬上天台的人可能就是她。
絮兒被抓拒不承認害死紅楓和白球,而這事兒很快傳到青子衿耳朵裡。
大理寺中戒備森嚴。
“大人!”
“是青姑娘來了,我家公子在後院。”
“福叔,我聽說你家大人查到真凶了?”
“可不是嗎,我家大人查到丫鬟絮兒頭上,沒想到會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害兩個主子。”
青子衿沒搭理福叔快速去了後院,穿過回廊抄手,她便見到了……
一襲青衣的男人正站在涼亭處逗鳥,那鸚鵡發現她來了又在作死叫喚,“媳婦來了,媳婦來了。”
謝君越扭頭看她來了,輕笑的道,“青姑娘來了。”
“大人,我聽聞你抓到了真凶,是絮兒,案子是她做的?”
謝君越走了上前,“從天台上拓的腳印痕跡已經核實是她鞋子尺寸,她兩次見證死者死亡,嫌疑很大。”
“隻是嫌疑?大人並未定罪?”
“那是自然。”
青子衿還以為謝君越好大喜功,就憑借那雙鞋子就給絮兒定罪了,還好不是。
“大人,若是她的腳印,那請問她如何做到□□術,一邊去關天台窗戶一邊站在三樓?”
謝君越見她問這事兒,拂袖走到一旁坐下,“青姑娘的意思本官抓錯人了?”
“大人可否查出絮兒殺人動機,白球是她主子,紅楓自然也是,她為何要扮作女鬼殺他們,而且,您可找到迷香七星海棠?”
“青姑娘是在質問我?”
“既然大人請我來查此案,這些謎團自然是要解開,大人找到這些了?”
青
子衿咄咄逼人,謝君越卻是微微揚起唇角,“姑娘不必著急,你說的這些疑點都會解開,本官覺得本案的真凶可能有兩人。”
他說的是真凶而不是絮兒,很明顯,他並未認定絮兒就是真凶。
“兩個人?”
不得不說,這絮兒如今嫌疑確實很大,她是目睹兩位死者的目擊者,鞋印又和天台上的相吻合,懷疑她也是情理之中,可先不說絮兒殺人動機是什麼,她會鳳舞九天?
若不會,她如何出現在床上嚇死白球?
謝君越點頭,“隻有這解釋可以破解□□術一事。”
“那大人為何不覺得此事若是真凶有意栽贓陷害呢,就憑借一個腳印相同可立不住腳,這天下腳碼相同的人可不少。”
這一點她並未虛言,古代女子都有纏足的風俗,多少姑娘纏足後穿的鞋子尺碼都是一樣的,僅憑這一點讓絮兒認罪很明顯證據不足。
謝君越抬眸凝視她,“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