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成了蕭哥哥的人?...)(1 / 2)

“娘親爹爹, 不用擔心,天音隻是被仙長抽了魔骨,暫時不良於行而已。太初山的五長老天虛子, 已經保證過能治好她,他不是我們家的活祖宗麼, 又那麼喜歡天音, 肯定能治好天音。”

冷慕詩對著滿臉擔憂的爹娘說:“再說五長老不是還派了三個弟子來接我和天音麼。”

冷慕詩麵前,美貌溫柔的女子依偎在高大的男子懷中,眉目如煙, 姿態嬌美, 眉心攏著一汪濃得化不開的似水柔情, 那是冷慕詩上一世為人時, 眷戀無比的東西。

現在它重新回到了她自己的手中。

冷慕詩撅了噘嘴道:“娘親爹爹,你就不擔心我嗎, 五長老送來的測試靈根的石頭,可是顯示我才是雜靈根, 天音妹妹可是純淨水靈根, 搞不好入門測試之後, 無人收我做徒弟, 我要去外門掃地的。”

“姐姐不會的, 五長老既然派人來接, 就會把我們一起收入他門下的。”

於是夫妻兩人又開始安慰自己的大女兒,冷天音也跟著父母一起安慰著冷慕詩, 跳動著熒熒燭火的屋子裡, 一家四口無比的和諧美滿。

八月盛夏到了末尾, 夜裡就帶著些許即將入秋的涼意,大院十分氣派, 如今主屋門內歡聲笑語,門外秋蟬聲嘶力竭的嘶鳴,在這最後短暫的生命裡高歌。

這家的男主人曾經被妖魔附身,受妖魔影響,養了外室惹了妓子,還生下了身懷魔骨的孩子,幸得早年間太初山一位仙長賜藥,這才令他重獲神誌。

現如今外室妻改嫁,妓子不知所蹤,男主人得到了女主人的原諒,又回歸到了美滿家庭,妻子溫柔解意,接納了外室的孩子,在他入魔那些年,也從不曾放棄他,他們一家四口,才能重新過得如此美滿。

第二日,冷慕詩帶著現如今站不起來的冷天音坐上了太初山來接的車架,上車之後走沒有走多久,剛剛在父母的送彆中出城,便有一群人在身後猛攆馬車。

車架停下,冷慕詩被點名叫到樹林處說話。

帶著家仆的小公子名為紀景,眉目華美到近乎豔俗,哪怕是不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也喜歡鼻孔對著人,不用正眼似的。

但他在冷慕詩的麵前倒是不居高臨下,隻是臭著臉,有些虛張聲勢道:“你這樣就要走了?我們曾經約定一起混遍鳳陽城,為貧民打抱不平的,你怎麼食言!”

冷慕詩笑著看著麵前隻比自己高半頭的少年,抱歉道:“紀景,我要去太初山,不能陪你了,不過從此以後鳳陽城都是你的天下了。”

少年向前一步,似乎有什麼話呼之欲出,但是他自小被嬌養得太過,口不對心的時候太多,此刻看著昔日渾玩的友人,他不知道怎樣將自己心裡隱秘良久的話說出來。

隻口不對心地說:“那你要好好照顧天音妹妹,她可是我的心上人!”

冷慕詩點頭,“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

紀景豔紅的唇緊抿,片刻後又道:“我聽說你靈根很雜的!你要是在仙門混不下去,就回來!我……”我娶你。

但是後麵的話不可能說出來,冷慕詩也馬上轉移了話題,“放心吧,掃地我也不會回來的,我也有心上人了。”

“是誰!”紀景急切地出口,都顧不得被冷慕詩察覺到什麼。

冷慕詩看向馬車邊,正在用一個刷子輕輕刷著馬背的少年仙君,說道:“那就是,叫蕭勉,是太初山五長老的得意弟子,天資高,模樣俊。”

紀景看向蕭勉,蕭勉這時候也微微朝著這邊轉過頭,他不是故意聽到的,但是修者五感敏銳,冷慕詩說話的聲音屬實也大。

不過他並沒表現出什麼驚訝神色,麵上依舊一派肅穆,隻是微微側頭,又很快轉了回去。

可這一偏頭,便足以令人驚豔,山風帶起他頭頂的縛生帶和他身上的純白長袍,端的是好一番玉骨仙姿,不沾凡俗。

紀景的容貌自小便被人誇獎到大,但這一瞬,也不得不麵有菜色地承認,若是跟這個仙君比,他是比不得的。

驕傲和自尊不允許他低頭,心中隱秘的思慕又讓他不能瀟灑地拂袖而去,因此他腳步微微挪動了一下,就站定,嘴上越發的不留情,“虛有其表罷了,況且你們才見了一麵而已!”

“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是被他色相所惑?你了解他嗎?萬一他是個什麼道貌岸然的壞人呢!仙君也不全都是好的,你心思單純,不能這麼輕易的……”

“哈哈哈哈哈哈……”冷慕詩突然被紀景逗笑了,她笑得花枝亂顫,簡直聽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她抬手下壓,對著紀景說:“不,沒有比他更好的人,說不定我才是那個道貌岸然的壞人呢……”

紀景和冷慕詩從小一起長大,從未見她如此開懷大笑,也從未見她如次急切的僅憑一麵,便如此喜歡一個人。

他心中又酸又痛,連少爺的驕傲也維持不住,又看了蕭勉一眼,有些失魂落魄地問:“你就那麼喜歡他?為什麼啊……他就隻是長得好看……”

冷慕詩收斂笑意,依舊雙眼彎彎,似個狡詐的小狐狸,她說:“是啊,喜歡得不得了。”

“他是我的人間,”冷慕詩看向蕭勉,敏銳地捕捉到了蕭勉泛紅的耳尖,又轉頭對著紀景眨眼,說,“也是我的桃源。”

紀景險些沒有當場崩了表情,他“嗬”了一聲,不屑道:“什麼人間桃源,你也學會了那酸唧唧的一套,我不與你說了,你愛走便走吧!”

他說著轉身朝自己的馬匹大步走去,卻沒忍住在翻身上馬的時候,落下淚來,家仆看到了驚的險些從馬上掉下來,少年公子卻倔強的咬住嘴唇,自始至終不曾回頭讓人看見狼狽。

冷慕詩站在原地看著他縱馬帶著家仆遠去,輕歎道:“你這輩子會有個琴瑟和鳴的好妻子的……”

她轉身回到了馬車邊上,路過蕭勉的身邊,蕭勉還在刷馬,易圖和星洲就在馬車後麵不遠處笑眯眯地說著什麼,冷慕詩馬上便要掀開車簾進車裡的時候,突然停住腳步。

她回頭看向蕭勉,眉眼彎彎,笑得唇紅齒白,滿頭珠翠叮當,正是人間富貴人家小姐都會做的裝扮,她今日格外認真地裝扮過呢。

她顫著一頭的“花枝”,對著蕭勉問:“蕭哥哥你聽到了吧?”

蕭勉手臂一抖,抬眼看向冷慕詩,冷慕詩說:“彆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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