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想辦法進行補救,那廂史氏已幫她找好了緣由。
“珠兒那孩子懂禮知悌,一聽瑚哥兒不好,好懸沒急哭,丟了書便要衝過來探視。我憐他年幼,身子也是個易受病的,擔心一個孫兒沒好,又倒下一個,不許他跟過來。”
王夫人笑著又道:“時辰尚早,工部還未下衙,我家老爺還在工部衙門處理公務,沒敢差人過去打擾他。晚些時候老爺回來了,我再與他細說瑚哥兒之事,同他過來。”
“原來如此。”辛夫人乾笑幾聲,兩次話題都不對,不敢再找話說了。
榮國府真真是越來越古怪了,日後少來一些方為妙。
突然,張氏皺了皺眉頭,停了下來。
辛夫人關切問道:“怎麼了?可是身子哪裡不適?”
張氏唇角露出了一抹淺笑,溫柔地撫摸腹部道:“肚裡孩子踹了我一腳,不妨事。”
史氏和王夫人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真沒發現後麵的動靜,一直自顧自向前走,一會子就跟張氏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時候,天空飄過一陣宛如鴨子一般“嘎嘎嘎”的鳥叫聲。
寒冬時節,萬鳥南遷,北地鳥跡罕見。
如此大前提之下,聽見鳥叫聲,群人如何不驚訝?
所有人下意識抬頭望天,目光中肥碩的大雁成群結隊飛過。
賈瑚瞪大眼眸,目送大雁群飛遠,腦海中冒出了兩個詞:好肥!好圓!
史氏她們的心神全放在了大雁身上,當留意到了空中不明小黑點如雨落下來,已然躲避不及。
密密匝匝的“吧嗒”聲響起,瞬息間,史氏一群人頭發、衣服、臉上到處都是鳥屎。
諸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子鳥屎的臭味,隨著時間的發酵,越來越濃烈,越來越濃烈……
彼時,王夫人看見有東西掉下來,張嘴意欲叫喚史氏避開,恰好有那麼一坨,在她張口的那一刹落進了她的嘴巴,滑進了喉嚨裡。
俄而,遭殃的一眾人齊齊做出了一個動作——捂胸狂吐。
“嘔——!”
賈瑚將心神從肥大雁身上拉回來,定睛一看史氏群人混亂不堪的場麵,不由得驚喜地低呼一聲。
哇!原來鳥兒不但長得肥肥美美的,還特彆厲害啊!
賈瑚側頭凝望身邊因為外麵的景象驚呆了的奶娘,抓住她的手指搖了搖,軟糯糯問道:“奶娘,那是什麼鳥兒?瑚兒想要養一群。”
劉奶娘掩飾住了眼中的幸災樂禍,低頭衝賈瑚一笑,回答說:“那是大雁,瑚哥兒若是喜歡,春天來了我差人給您買一些養著玩。”
哈哈哈!笑死了!一群不得好死的東西,看吧,連大雁都看不過眼,糊了她們一身的糞便,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好雁兒,乾得好!
不過話說回來,冬日京裡百鳥絕跡,這群大雁怎還留在北地沒南飛過冬?
瞧它們圓滾滾的一團,幾乎長成了一個球,難道是身上肥肉太多,不怕嚴冬寒冷,是以留在了此處不走?
它們究竟吃了什麼才吃成了這般身材。
賈瑚眸中劃過一絲失落,很快便不見了。還要等到春天呐!
忽然想起了什麼,賈瑚又道:“那我還要養魚,養錦鯉,從小魚苗開始養。”
劉奶娘微笑應道:“好好好,養一池子都行。”
不就是養魚養鳥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瑚哥兒長得像個小仙童一樣可愛,到時候養出來的魚鳥,一定也是最漂亮的。
論無腦吹自家小主人,無人可比劉奶娘。
賈瑚和劉奶娘聊完,才過去了幾句話的功夫,外麵嘔吐聲依然此起彼伏。
其中,又以“幸運”親口嘗到了鳥糞滋味的王夫人,嘔吐情況最嚴重。麵色發青,恨不得把腸子都吐出來洗乾淨。
由於未出世賈璉的一腳,張氏和辛夫人停步不前了一會子,跟前頭王夫人一行距離不近,幸免於鳥糞之難。
辛夫人和張氏麵麵相覷,前者抬手似不經意間拂過鬢角,摸到了一層冷汗。
她後怕不已地想:好險,差點兒也跟著淋糞雨了。
辛夫人身旁,目睹了群人齊吐的場景,懷孕的張氏胸口略感不適。
她背過身,一口一口呼吸乾淨的冷空氣。
沒人看見的時候,張氏回想身後的畫麵,禁不住嘴角微翹,險些噴笑了出來。
意外來的巧合而驚奇,高興的同時,張氏心中萌生了好幾個疑問。
也是奇怪,大冬天裡何處來的大雁?沒凍死,還邊飛邊高興地歡叫。更絕妙的是,居然還在飛行期間整整齊齊的排泄,東西還偏偏落在她那令人膩歪的婆婆和弟妹身上。
思忖片刻,想不明白張氏索性不想了。
緩了過來,她馬上轉身吩咐周圍下人道:“都去幫忙。”
辛夫人瞄了眼張氏的肚子,悄悄與之耳語:“你家孩子那一腳踢得真真好。”
要不然,那群全身鳥糞並且嘔吐不止的人中得多加她一個,極大可能落下一輩子的陰影。
張氏摸了摸肚子,深有同感。
真正的功臣賈瑚心滿意足,下了木墩,雞崽子似的搖頭晃腦走向床榻,窩回了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隨機掉落紅包包~
額……怎麼都覺得賈赦是好人……他真不是啊,不要因為太多以他為主角的好人同人,就覺得他好了ORZ。
同人大都是加工過的,具有美化或者醜化成分。若有不適,請當做同名同姓的兩個人看吧~麼啾
謝謝蔡瓊扔了1個地雷
謝謝冰淩茶茶扔了1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