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5(2 / 2)

說完他丟下紙巾,站起來往樓上臥室走,走之前跟白涼說:“年年,你把粥喝完就上來睡覺。”

白涼三下五除二把碗裡剩的那點粥吃光,沒等沈睿哲反應過來,他就尾隨沈珩上樓,像條小尾巴一樣。

沈珩看著他碗裡幾乎沒有吃的粥,欲哭無淚。

回到臥室,白涼緊緊跟在沈珩身後,問他:“你明天要去談什麼生意啊,我不能去嗎?”

沈珩:“那裡可能會有煙酒,你病還沒有好,不能去。”

白涼撇撇嘴,滾到床上抱走沈珩的枕頭:“讓他們不要抽煙不就好了?”

沈珩站在床邊無奈地看著他:“你聽話。”

白涼毫不畏懼地跟他對視:“讓我去我就聽話。”

沈珩:“你要去的話就乖一點。”

白涼就乖乖地把枕頭交出來了。

沈睿哲那碗粥吃到了三點多,吃完上樓洗個澡,就困得什麼事都不想做了,睡著前還惦記著他爸的吩咐,想著早上要早起,照顧小黏黏這種事情可是跟他零花錢掛鉤的。

結果他一覺醒來就是中午十二點,他拍著自己腦門從房門衝出去,差點跟剛從沈珩臥室打掃衛生出來的保姆撞上。

保姆上了年紀,比不上他這樣的年輕人,心臟脆弱得很,被沈睿哲這麼一嚇,差點連掃把都丟了,直拍著胸脯說:“三少您這是要嚇死我哦!”

沈睿哲扶了她一把,往沈珩的房門裡看去,裡麵好像沒有人,就問道:“容媽,我爸跟小黏黏呢?”

容媽:“先生跟白少早就出門了,要今晚才回。”

沈睿哲:我還能有零花錢嗎?

沈珩帶白涼去的會所白涼還挺熟悉,他跟著沈珩來過幾次,都是談生意。

這次跟沈珩談生意的還是白涼認識的人,對方顯然也還認得他,跟沈珩打招呼後見到白涼,驚訝不小:“白少?”

言下之意就是怎麼談個生意把小孩也給帶來了。沈珩笑道:“這小東西非要跟來,讓他自己待著就行了。”

對方陪笑道:“來者是客,怎麼能冷落白少,我讓人拿點零食進來,讓他一邊吃一邊等。”

沒一會果然有侍者端了飲料水果點心進來,白涼被安排在屏風另一麵的休息室自己玩,沈珩則在跟他一障之隔的會客室跟人談生意。

白涼很自覺地堵塞耳朵,假裝什麼都聽不到,拿出手機準備一邊玩遊戲一邊吃零食,美滋滋。

結果他剛拿出手機,就看到有條來自沈珩的短信,上麵寫著:不要吃太多零食。

白涼扭頭,從半透明屏風裡看了一眼過去,隻見沈珩坐在正位上,翹著一條腿,看似正經地聽著其他人跟他說話。

沈珩的外公是奧地利的石油大亨,世襲的伯爵,占據了地中海跟中東的油田,富得流油,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丁,雖然血統不純,但他外公看重他,把家裡的部分產業交給他打理。

不過他幼時跟著他父親在祖國生活,他偏執的外公不承認他的血統,直到他八十多歲還是沒有一個孫子,才把沈珩接回身邊教育,培養成合格的繼承人。

沈珩憑借小時候在國內生活了幾年得來的經驗,很快就把生意做了過來,石油地產都有涉及,雖然在國內算不上頂尖,但明眼人都看到了他背後的國外市場,紛紛投其所好。

以前沈珩還是條眾所周知的黃金單身漢,鑽石王老五,雖然已經有三個兒子,但戶口本上始終沒有另一半的名字,又因為有沈三少母親的例子,不少人以為他喜歡的其實是黑頭發黃皮膚的亞洲美女,而不是金發碧眼的歐洲小姐。

給沈珩送女人的人不少,甚至自薦枕席的女老板也有,沈睿哲自從經曆過一個準後媽的威力之後,就對沈珩身邊的女人有所忌憚,他自己沒有在沈珩麵前鬨的底氣,隻好默默把定時炸彈一樣的白涼推出去,一炸一個準。

白涼是沈珩身邊一個特殊的存在,雖然兩者之前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但沈珩對白涼縱容的態度讓不少人都心照不宣,隻是疼歸疼,因為一個不相乾的小男孩而委屈自己,實在太有損大老板的麵子了。

結果去年,圈子裡就有人說沈珩被他身邊那個男孩子給收了,一時讓人唏噓不已,不過唏噓歸唏噓,白涼的確有讓男人變彎的資本。

也有人不信邪,借著談生意的理由,給沈珩塞人,結果生意非但沒有談成,還在彆的地方吃了虧。

久而久之,就有人傳說:不怕白涼是個瘋子,就怕白涼是個有錢有頭腦的瘋子,沈珩已經成了他的盤中肉,彆人都肖想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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