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溫聲細語將他哄聽話,又問他喜歡哪個臥室,讓保姆收拾出來,白涼就賭氣說他喜歡沈珩的主臥,要麼他住主臥裡,要麼他就滾出去流浪。
於是白涼就住進了沈珩的臥室,而沈珩一年到頭回不來幾次,回來的時候就讓人在他主臥裡再加一張小一點的床,白涼雖然嘴上說著不讓他住,但心裡還是舍不得讓沈珩牛高馬大的一個男人縮在那張小床上,於是就抱著枕頭自發地睡小床了。
再後來他們倆在一起了,才睡在同一張床上,就單純地蓋被子聊天,白涼是沒有那個意識,而沈珩是舍不得動他,不過沈珩回來的時間也少,基本都是白涼自己睡,而且白涼後來嫌這邊又遠又空曠,就乾脆搬去他買的那套大房子裡,這邊的主臥反而閒置了。
當初他睡的那張小床已經挪了個位置,上麵放他生日時收到的禮物,各種各樣的毛絨娃娃。
白涼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住了,臥室的布局跟之前沒有什麼變化,他今年生日,沈珩從國外給他寄回來的禮物還被他丟在沙發上,連包裝都沒拆。
看包裝就知道肯定是現成的奢侈品,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成普通的小情人哄,白涼自己都錢多得沒處花,還會稀罕這些小玩意嗎?
白涼想起今年他生日,又是大年三十,結果沈珩沒有回來,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一個,隻讓人千裡迢迢送一個禮盒回來,禮盒外麵用紋著了龍的綢緞包裝著,不知道裡麵是什麼。
拿到禮物的時候白涼滿臉不高興,以為沈珩對他不上心,隨便買個印著他生肖的禮物就能忽悠他。
當著沈珩助理的麵,他就把禮盒給扔了,後來還是保姆心疼,幫他撿回來放到臥室的床頭櫃。
白涼見到它就來氣,隨手就往沙發上一丟,生日過去快兩個月了,還沒拆來看。
想到今早也是,沈珩把他吃了個乾淨,在他還沒醒之前就拍拍屁股走了,白涼氣不打一處來,見到跟沈珩相關的東西就忍不住發脾氣搞破壞。
他從沙發上拿起那個盒子,準備要扔出去,結果想了想,還是舍不得,他乾脆一屁股盤腿坐到地上,七手八腳拆掉上麵的絲帶。
裡麵是印著萬寶龍的商標的盒子,看樣子應該是鋼筆,白涼心裡落差頗大,不屑地撇了撇嘴。
但他還是拆開來看,從盒子掂量來看,分量挺重,他懷疑會是用什麼特殊材質做的,拿回來的時候也小心翼翼。
結果在他意料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那支鋼筆拿著很沉,筆身上是一條龍盤旋在上麵的金色浮雕,那條龍刻得栩栩如生。
筆蓋處還刻了他的姓氏,想都知道是沈珩花錢讓人定做的,白涼轉動著玩了一會,就沒了新鮮感。
不過白涼拿起手機,給遠在南美的沈珩打了個電話。
沈珩也是剛落地,在坐車去酒店的路上,他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精神疲憊,靠在後座小憩,就接到了白涼的電話。
想起自己昨晚把人裡裡外外吃了個乾淨,結果今天早上起來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匆匆忙忙走了,沈珩心裡對白涼有些愧疚,接電話的時候語氣都溫柔了不少。
他一溫柔,白涼就沒有了發脾氣的理由,一口氣堵在嗓子裡進出不是,愣是把自己給憋得咳嗽起來。
沈珩誤以為白涼是因為第一次身體吃不消,今天又賭氣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結果生病了,他坐直身體,關切地問:“寶貝,你身體不舒服嗎,要我找家庭醫生過去嗎?”
白涼好不容易順過氣,聽他這麼一說,又想起今天早上起床不見他時的委屈,憤憤地說:“不用你關心我!”
一聽這傲嬌的語氣,沈珩就知道他沒事了,心也放了下來,換了種隨意的語氣,哄他聊聊天,省得把人給氣壞了。
“那要怎麼辦呢寶貝,我現在在國外,也沒有辦法抱抱你。”
白涼從耳朵紅到臉頰,一下子沒了脾氣,結結巴巴地顧左右而言他:“你現在去哪裡了?”
沈珩:“我在秘魯,看一下這邊的礦井。”
聽到沈珩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才走的,白涼也沒有辦法無理取鬨了,沈珩很忙,他也是知道的,甚至連吃飯的時候,都要看資料聽彙報。
他隻好說:“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我也去睡覺了。”
沈珩心裡柔軟得不行,溫聲應道:“嗯,寶貝乖,晚安。”
白涼:“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