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聲聲(1 / 2)

聲聲慕我 甜圈車 9019 字 10個月前

其實不過隔了一個晚上,但再見周時稟,岑聲聲總感覺有種時空翻轉的不真切感。再次與周時慕坐在一輛車上,岑聲聲的緊張情緒不減更甚。

"他們倆正好在附近,又都喝了點酒,我就勉為其難地給他們當個司機。"虞茵的視線從後視鏡裡與岑聲聲對視了下。

看出她的緊張不自在,有些肇腳的解釋,“正好離你也特彆近,所以我們就都來啦。”

雖然這場景是意料之外,但確實也合理,岑聲聲自然也不再多想,隻當這一切是無巧不成書。而且這樣一來她倒也沒有那麼重的心裡負擔了。

不然想想虞茵如果是專程過來,隻為了送她回學校,那她更覺得過意不去了。

虞茵的這台阿斯頓馬丁DBX707,車後座絕對算不上窄。

但因為身邊坐著的人,無形中給了岑聲聲摸不著但如有實質的壓製感,讓她感覺周圍空間的逼仄,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咖色的軟皮坐墊上,岑聲聲後背虛虛靠著,卻仍舊靠著後脊撐著力道,半點沒有放鬆。外套上裝飾用的微微凸起的磨砂材質的小顆粒,幾乎快被岑聲聲扣掉了。

兩人間其實尚且隔有三四十厘米的距離,但岑聲聲餘光裡,周時稟的輪廓依稀可見。他穿一身黑衣黑褲,鬆鬆垮垮地靠著椅背,安靜地好像能完美的融進這無邊的黑夜裡。

岑聲聲的視線飄忽不知往哪裡安放,最後落在自己緊貼著並攏在一起的膝蓋上。餘光裡,則是另一幅場景。

他的腿很長,看起來這寬敞的後座也容不下他的一雙長腿,他的膝蓋幾乎緊貼著抵在前座的皮質後背上,岑聲聲的視線裡,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膝蓋要比自己的高出許多。

不知何時,他的手不再環在胸前,而是隨意地搭在膝蓋麵上。借著車裡昏暗的光影,岑聲聲第一次大著膽子多看了幾眼。

周時募是她周圍生活裡少見的那種冷白皮,他的手很白,顯得手背上的青色的血管更加明顯,指骨存在分明,修長而有力量感。

岑聲聲不算手控,但平心而論,也覺得周時幕有一雙能給人無邊想象的、極漂亮的手。

看到美的事物,不自覺會想要對比。

岑聲聲垂眸觀察自己的一雙小手,不由想到自己當初學鋼琴時的不易,因為手小,每次都得放鬆指節,撐開

拉筋,才好接下來更方便彈一些跨八度的音節。

再看看周時慕的那雙手,岑聲聲不由都有些羨慕,想著他這雙手一定很適合來彈鋼琴。

坐在副駕駛上的陸宴周醞釀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始輸出了。

他微微側過身子,視線落在後排,先掃過後排麵無表情的周時幕,而後笑麵虎一樣看著岑聲聲,狀似好心一般開口,“誒聲聲,怎麼一個人在這呢?那個誰——”

大概是他自己都覺得這幌子扯不下去了,畢竟靳逸琛這會兒人在哪他們心知肚明。又或者是他差點沒憋住笑,總之他極不自然地停頓了下,摸了摸後腦勺的頭發,強忍著繼續,“那個、你男朋友,今天沒陪你嗎?”

岑聲聲很意外。

這還是第一次,在靳逸琛的朋友圈裡,聽著對方叫著自己的名字,卻好像不記得他姓名。從前這些,向來是反過來的。

陸宴周存著什麼心思虞茵心如明鏡,她重重地咬了下唇,偷偷瞟了一眼後座上漫不經心垂眸不說話的周時慕,終究還是什麼話也沒敢插嘴。

像是一定要岑聲聲回答一個答案才能死心,陸宴周追著問,"聲聲啊,我啊,最近社會新聞看得多,哎總覺得咱周圍不太平。”

“這大晚上的,你說說,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多危險呐!男朋友也不送你?”“這種情況下男朋友還不發揮作用,那還要男朋友有什麼用呢?”

也不管有沒有回應,陸宴周一個人也能開一場大戲。

“對吧?不怪我多嘴啊,我個人是覺得吧,這事兒做的蠻不地道的。”

“嘖,這樣不行,太不負責任了,我回頭必須得說道說道他!”“誒老三,你覺得呢?”

岑聲聲完全能想到,她要是繼續裝鴨鶉下去,陸宴周能編一部劇出來。“陸先生。”她不得不開口,“多謝關心。”

雖然覺得她和靳逸琛的私事沒什麼好與人說道的,但現在的境況,好像如果她不說,以後一定還會有麻煩。

“不過我和靳逸琛分手了,我和他,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言下之意,您可彆在他麵前提到前女友了,沒必要自取其辱的。

這答案並不在陸宴周設想中,就連虞茵都詫異了下。雖然一直忿忿不平渣狗憑什麼,但確實沒想到會是在今晚,在聲聲的生日當天,突然分手。

br />不確定是靳逸琛因為秦柚姍的原因放了岑聲聲鴿子,所以她才賭氣說分手,還是其實靳逸琛已經真的心思回到秦柚姍身上而甩了岑聲聲。

但不管哪種情況,陸宴周都挺樂見其成的,不過想到有人一定比他更愉快,就還是想找點樂子。

陸宴周生生壓下了胸腔起伏的笑意,硬憋出一副同情憂傷模樣。

“啊?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這麼突然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就非要鬨到分手了呢?!這、這、這多可惜啊!”

原本還想繼續發揮,隻是後座上的男人麵色已經很難看了。陸宴周看著他漫不經心地兩指捏著手機邊緣,一下一下的機械轉著。

兩相對視了一眼,陸宴周覺得周時慕的眼神裡想要刀他的情緒已經很明顯了。

陸宴周見好即收,話鋒突轉。

“那什麼,沒事兒啊,小妹妹。”他小臂撐在中間的置物盒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天涯何處無芳草,分了就分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說不定下一個更好呢?”

“聽我說,千萬彆吃回頭草!回頭我再給你介紹個,介紹個方方麵麵都碾壓前男友了,我手裡資源多的是!”

岑聲聲:……

她從前怎麼沒發現,陸宴周還有當紅娘的癖好呢……

車子拐過紅綠燈進入華清西路,快到到京大北門口,沉默著一路的周時幕突然開口,聲音有些發啞。

“聽虞茵說,今天是你的生日?”他側頭看著岑聲聲,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表情很認真,隻是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岑聲聲因為他這股不容忽視的視線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呆呆地點了下頭。得到她的回應,周時慕就隻是微微點了下頭,卻也沒說什麼。

直到車子在北門門口刹車停下,岑聲聲同虞茵道了謝準備拉開門把手下車時,才奕兀地聽到一聲低沉的聲線,說了句“生日快樂。”

來的太突然,以至於岑聲聲都已經下了車關上車門了,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才那聲生日快樂,好像是周時慕對她說的。

回去後,岑聲聲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靳逸琛的所有聯係方式一律拉黑,沒有還回去的手鏈重新包裝了下,趁著快遞下班前寄了出去。

既然要結束就結束的徹底,她

不想再和靳逸琛有什麼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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