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2 / 2)

人群一下炸開了鍋,不約而同的動了手,原本好好的談情說愛場地變成了打架鬥毆現場,日晷很有閒心的哀歎了一聲,輕描淡寫的隔開幾柄襲來的刀劍,他身如鬼魅,在彌散的黑氣中穿梭,突然欺近了一位拿劍抽他的姑娘,扇子輕浮的挑起她的下巴,笑眯眯道:“像你這樣的美人兒,不應該手握刀劍。”

他話音落,手中一翻,不知從哪摸出支渾身青翠的簪子來,簪子尾端雕著鳳鳥,栩栩如生,鳳身上有金色流光,把簪子襯得通體瑩潤。日晷一抬手,將簪子準確的插.入了那姑娘挽起的發髻裡,接著他身如輕煙一般飄然而退,避過了襲來的各種術法。

被他調戲了的姑娘麵色即紅即白,十分精彩,日晷退走後就地化作了一團黑霧,隻有聲音還在周圍飄飄蕩蕩。

“你們太熱情,我先走了。”

雖然他扇麵上寫了個死字,但從頭到尾除了調戲了一位姑娘,也沒出手傷人,躲得遊刃有餘,走得也很乾脆。人群又喧嘩了一陣,才逐漸散開,有去備案的,有跟朋友商量要想辦法揪出那位逃掉的異族的,隻有那被調戲的姑娘還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被同伴拉了一把,她才稍稍回過神來,神思不屬的跟著同伴一道離開。

等走過一段,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頭上那隻簪子在陽光下潤澤美麗,她沒有一點要把那異族人的玩意扔掉的意思。

日晷十分不美觀的蹲在不遠處一棵樹頂,他脖子裡的鬼紋已經重新隱去,藍色的衣擺與冰藍色的樹幾乎要融為一體,從背後看著像是樹上多長了一顆活靈活現的腦袋。

日晷雙手前伸,來來回回倒騰他手中那把扇子,臉上的表情很是困惑不解:“我魅力明明還在嘛,之前那美人兒怎麼就對我無動於衷呢?”

他旁邊陡然落下個人,輕得像一團霧,等落定,隻見那是個身段十分妖嬈的美麗女子,女子皮膚微黑,一頭栗色的長卷發披在身後,衣服穿的十分奔放,胸口衣襟敞開到一個即將走光的程度,下擺的裙裾更是直接開衩到大腿根部,那若隱若現的大長腿上爬滿了鬼紋,倒也不顯得恐怖,反而有種奇異的美感。

該女子異域風味十足,花笠如果看見,能很輕易的從她的外形推斷出她的身份。

月讀——與日晷、星印並稱為異族三奇。

月讀站在日晷旁邊,她脖子裡有個金色項圈,造型十分好看,隻是項圈後邊還套著兩個相連的小環,小環上扣著一段同為金色的鎖鏈,鎖鏈末段的切口是個被利器斬斷的形狀。

這美麗的項圈並不是什麼裝飾物,是她曾經被人類飼養的證明。

人的**千奇百怪,飼養人不行,但是飼養與人相似的異族,像是理所當然可以的。

月讀看著花笠與十六夜離去的方向,臉上是天然的媚態,聲音像海妖,自帶惑人buff:“她身邊的那個人不簡單,能完全控製你,是用了什麼神器嗎?”她眼神輕輕瞥向蹲著的日晷,可能被他不雅的姿勢傷到了眼睛,連眼角的風情都僵了僵,才若無其事道,“他剛才若是想殺你,你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遺跡大陸不會有幾個人能殺得了日晷,剛才那人並不是十二長生中的一個,那會是誰?

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當前,風流成性的日晷卻視若無睹,也完全不受她全身上下天然蠱惑的氣息影響,他死性不改的嬉笑道:“為了美人兒,肝腦塗地我也願意。”

月讀對天翻了個白眼,隻是她生的美麗,就算是翻白眼也有一種嬌媚的感覺,她也不理會日晷的打岔,兀自又道:“難道是‘神機造物’的傳人?”

神機有兩種傳承,一種是葬在情人骨的“逆知未來”,還有一種就是青之一族的“造物”,花笠手腕那隻銀鐲,包括裡麵大多數物品,都是由神機造物打造出來的。

而日晷與月讀會出現在龍骨山,自然不是來祈願天長地久的,他們是奉了裡主的命,來此地取“逆知未來”的傳承。

之前深淵中的傳承被星印搞砸了,裡主發了很大一通火,直接把星印關了禁閉,那個半人半獸的小孩心智都沒長全,好奇心與玩心一樣重,十分誤事,裡主把他揍了一通,暫時關了起來,但到底沒揍狠,他目前還是全須全尾的,就是很不服氣。

星印沒有告訴任何人花笠與十六夜的事,花笠拿籠子捉他他覺得丟臉,而十六夜的異種身份,他下意識的想隱瞞。

日晷忽然一展扇子,扇麵上出現了一朵墨色的重瓣花,他興味盎然的看了會那朵花,慢慢收起了滿臉的不正經:“她旁邊的人確實不簡單,我開始還當他跟我一樣,是個披著麵具的異族,但一靠近就覺得不對勁,他出手的時候我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要不是美人兒突然打斷他,我大概真的已經死了。”

他說到這,又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哎,這麼說,那美人兒還是在意我的,她舍不得我死呢。”

月讀婀娜多姿的往旁邊挪了挪,有些人麵上千嬌百媚,心裡已經在罵街:此人腦子多半有坑,想換搭檔。

她抬起秀美的手,輕輕撥了撥一頭卷曲的栗色長發:“消停些吧,我可不想替你收屍。”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