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三少爺, 雖說我們有婚約, 但畢竟還沒成親,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啊。”花笠瞄了一眼浴桶旁還沒來得及灑進來的花瓣, 心想原來洗花瓣澡好處還是很多的, 至少能遮。
花笠糾結了一會是一直被看光,還是大膽的出去把衣服穿起來, 隻短時間被看光,但是她沒糾結一會就放棄了,那三少爺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一隻沒穿衣服的豬一樣,一點旖旎都沒有的。
真是虛假的毫不做作的塑料愛情!
花笠又把下巴往胸口縮了縮:“如果你來找我是關於退婚的事,我同意了, 要簽字還是畫押?如果你隻是有病呢, 我也不是大夫, 治不了神經病。”
不慫,論懟人, 她從來沒在怕的!打應該是打不過的, 她剛才嘗試了一下這具身體的練氣程度,是個第二重境界的小渣渣, 但是很奇怪, 這具身體明明有“逆知未來”的傳承, 她卻完全感應不到。
這什麼三少爺大概也不是個君子,是君子肯定就不會看她在洗澡還不回避,所以他也根本不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那套, 花笠第二次像隻被掐了脖子的尖叫雞一樣被他拎了起來。
三少爺原本是一張溫潤書生長相的臉,很有點魏晉公子的風雅氣派,然而現在這張臉上看不到半分風雅,倒像是被什麼妖魔鬼怪披皮附身了一樣,麵色不虞,又凶又狂。
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掐著花笠的脖子,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滾出來的,每說一個字都像要把她嚼碎:“她在哪?”
花笠臉紅脖子粗外加一腦袋問號,什麼她在哪?哪個她?難道這不僅是個家庭倫理劇本,還兼顧了強取豪奪拆人姻緣?莫不是她這身體把這三少爺的相好捉了威脅他跟她成親的吧,媽耶,好刺激啊!
花笠拍了拍他的手,意思是讓他放鬆一點,好讓她說句話,但三少爺顯然是誤會了她的意思,大概以為她要反抗,反而捏得更緊了。
“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三少爺嗤笑了一聲,“不自量力!”
不敢不敢,強扭的瓜不甜,咱還是退婚吧!
花笠又開始翻白眼,這什麼狗屁三少爺大概腦子有坑,完全不給人辯白的機會,隻一個勁掐她脖子,你牛逼你試試被掐著脖子回話啊!
“小姐!”花笠差不多要窒息了,被綠蘿一聲尖叫喊了回來,接著脖子上的力道一鬆,她又撲通落進了放滿浴桶的水裡,嗆了一嗓子洗澡水。一天之內被水嗆了兩回,也沒把她心裡的火嗆起來,好像麵對這個無理取鬨的三少爺,她總是格外心平氣和。
血液慢慢流回四肢,花笠扒著浴桶邊緣把腦袋伸出來,以免溺死,外麵已經打了起來,還是多人混戰,多個打三少爺一個。她一邊咳嗽一邊圍觀,綠蘿不知從哪裡鑽了過來,攏著衣服過來拉住了花笠的手。
綠蘿哭花了一張臉,又急又氣:“三少爺怎麼回事!之前明明對小姐好得不得了,他怎麼舍得打小姐!”
花笠平靜的看了她一眼,又嗆咳了一聲,漫無邊際的想,可能是因為我把他相好給關起來了吧。
她糾正綠蘿:“他不是打我,是想弄死我。”
綠蘿動作飛快的幫花笠披上衣服,扶著她從浴桶中起來,氣的不行,一看就很忠心:“就算小姐反婚,他也不能這樣對小姐啊!”
花笠一個趔趄,差點滑回去,綠蘿趕緊把她扶穩了:“小姐你彆氣,三少爺肯定是一時想不開,鬼迷心竅了。”
原來劇本是這樣子的嘛?是她在悔婚?所以這個三少爺是惱羞成怒了?但不對啊,他剛才明明問她把他相好關哪了來著?
這都什麼跟什麼?
“三少爺真的變得好奇怪,他以前哪怕再生氣,也會跟小姐好好說理,難道真的被鬼迷了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