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歌捂著嘴笑了笑,諷刺道:“姐姐才知道大家都一樣嗎?叫了院子裡掌燈,人卻不來。避子湯倒是送得勤快,連第二日的賞賜也一次不落地送來。送出去給娘家的信也無一例外石沉大海。就連過年的時候,也不叫家裡母親過來,隻他陪著匆匆見上父兄一麵,都說不了幾句話的。殿下什麼心思,姐姐還不明白麼?”
她越說,歐南觀臉越白。
她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飲起來:“本以為那位懷上了,咱們就能有機會,結果人家直接住到殿下的寢殿去了!”
“你今日找我來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我再生氣也不會做什麼的。誰都不是蠢的!”歐南觀瞪她,以為沈微歌過來彆有用心。
“害,姐姐這說的是什麼話,咱們進了王府,就是給家族掙前程的,再有什麼心思,想想外頭的父親、母親、兄長、弟弟,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不過就是寂寞了,來找姐姐發發牢騷而已。總不能牢騷也不讓我發。”
“你要發牢騷,上彆處發去。”
“不光是發牢騷,感慨一下罷了。我說了姐姐也彆不服氣,男人的心靠栓是栓不住的,咱們家中還有姨娘,還有庶出的姐妹呢,正院那位能叫殿下心甘情願地守著,當真本事了得。姐姐你說,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我真是好奇死了。”沈微歌撐著下巴,眼神迷惘地看向玻璃窗外的如畫的景色。
“姐姐現在還能生氣,我呢,我連氣都不氣了,就覺得,就這麼安安靜靜地過著日子,好像也不錯。”她趴在桌麵上,抬眼看向歐南觀。
歐南觀被她說得沒脾氣,咬著唇憋了半天說一句:“她父親如今成了次輔,真是聖眷正濃的時候,殿下願意供著那位,可又願意這麼供到幾時呢?聽說你哥哥去了兵部,年紀輕輕的就成了侍郎,官升的比宋閣老當年還要快,保不準再過幾年也能入閣拜相。”
沈微歌笑笑:“姐姐這是心氣還沒落下來呢。”她又喝口茶,忽然道:“我聽說,今兒梁家老婦人要來。”
歐南觀聞言先是不忿,憑什麼,她們的祖母、母親不得來相見,梁家的卻可以來,不過隨即明白過來,梁家老夫人可是正院那位名義上的外祖家呀,頓時又泄了氣。
覺得就算正院那位給殿下安排肯定也是先緊著自家表妹,怎麼也輪不到自己。
次日,宋清月一覺睡到自然醒。
李昭親自去拿了濕巾來為她擦臉,宋清月披散著墨發,見到李昭甚至有點害羞,拉起被子擋住自己滿是紅痕的身子,小聲問道:“幾時了?”
李昭不答,隻道:“來得及。”
宋清月瞪他一眼:“都怪你!”
昨日被他騙上床之後,這廝突然從枕下摸出一本學習手冊,要與自己一起研習沒見過的新花樣,也不知道他到底盤算多久了,宋清月覺得自己就是上了他的當,氣得不想搭理他。
安安穩穩地梳洗打扮好,再吃了一碗豆腐腦墊肚子,白嬤嬤進來說是梁家老夫人和梁家大夫人、三夫人都到了,已經在前廳候著了。
宋清月看了一眼白嬤嬤有些不安的神色,忽然問道:“嬤嬤,你是梁府出來的吧?”
“是。”白嬤嬤雙手揉著衣服的下擺,想來是有些不自在的。
“那今日,要不您就回去休息吧?我讓墨韻、墨香陪著我。”
白嬤嬤如蒙大赦一般鬆了一大口氣,道:“誒!那……那老奴就先回去休息了!”
到底是從前的主家,白嬤嬤想到梁家老太太的威嚴便覺得頭皮發麻。
宋清月在心中微微歎氣,示意棉花陪著嬤嬤回去休息。
李昭卻忽然道:“不如為夫陪著你一道見見她們?”
宋清月看了他一眼,伸出手來示意他扶著自己:“好啊,有勞夫君了。”
實在太疲勞了……今天有點寫不動了
看晚上能不能把二寫出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