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的年假結束,開始上班給老爹當牛做馬。
有李昭在的時候雖然歡樂,不過有他在就跟家裡養了隻二哈似的,鬨騰得慌。
宋清月本以為自己已經清淨幾日,奈何大家族裡瑣事多,沒一天消停的。
正月二十三的時候,三殿下那兒忽然有個典儀流產了。
十幾天前剛查出來的,這就流掉了。
太醫去了,說是屋裡有股淡到幾乎聞不出來的麝香味,被屋裡的臘梅花香氣也掩蓋掉了。但具體那麝香是從哪兒散發出來的卻是沒查出原因來。還說那點點麝香香味非常淡,劑量應當是不會引起流產的,但架不住這位典儀連著聞了好幾日,再加上她月份淺,身體底子也不算好,結果就是這麼流掉了。
那典儀聽聞自己剛查出來的孩子就這麼沒了,在屋裡哭爹喊娘,還非說是王妃郭芸兒害的。
宋清月不知道三叔那兒是怎麼處理的,她自己反正沒受什麼影響就懶得去多管閒事,倒是葆光殿裡人心惶惶的,所有伺候的下人精神都高度緊繃起來。
白嬤嬤提議讓宋清月直接住到保定自己的莊子上去。
宋清月歎氣:“若當是真有人要害我,去莊子上還不如在這兒呢。”
李昭也讚同讓宋清月留在府裡,留在他眼皮子底下總比在外頭放心。
他把之前自己親自去采來的臘梅枝給扔掉了,努力在屋裡嗅著,就怕宋清月屋裡也出現麝香,又叫人把臥房裡所有物件都檢查了一遍,生怕出什麼意外。
他叉著腰,殺氣騰騰地說道:“讓楚太醫每日來診三次脈,出了問題,本王要他全家掉腦袋,我就不信他敢不用心!”
出了正月之後,宋清月感覺自己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最近她盯著黎秋水的學業,等她數學和識字都及格了,就可以送去天津當院長了。
二月初八,郭芸兒忽然跑來問她最近有沒有什麼賺錢的門道,說自家新王府沒錢裝修,想求大嫂幫她想想法子。
宋清月望著郭芸兒一臉的真誠有點無語。
“你……你知不知道王府一旦有了著落,你家王爺就要納側妃了。”宋清月好意提醒郭芸兒。
郭芸兒溫溫柔柔地微微一笑,道:“殿下已經封王了,有側妃是自然的,這有什麼?”
“你一點不難過?”
“這有什麼難過的?大殿下當年納側妃的時候,嫂子難道覺得難過?”郭芸兒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