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能治!(1 / 2)

我在豪門當夫人 鳳輕 9763 字 8個月前

傅大少心情很好。這是整個傅家所有人共同的認知,雖然傅大少俊美的麵容上依然還是少有表情,依然還是坐在那裡就氣勢逼人令人不敢冒犯,但是每一個見過他的人都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好心情。

可惜並沒有什麼人敢去問他到底為什麼心情好,即便是他身邊的心腹。

於是隻好自作主張地猜測起了洪幫壽宴上的事情,抓住了那麼多心懷叵測的人,還幾乎約等於端掉了半個洪幫,大少心情好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不少人心中都是這麼想的。

書房裡傅督軍合上了跟前厚厚的一疊文件,對坐在書房裡的姚觀沉聲道:“抓人吧,一個都不要漏了。“

姚觀笑道:“督軍儘管放心,這些人早就在我們的監視之中,一個也跑不了。這次真是多虧了大少了,要不然…咱們哪裡能知道南六省暗地裡還藏了這麼多的老鼠蟑螂?”

這些人其實也並不是都跟那些想要殺傅大少的人有關係,但既然運氣不好一起被發現了他們當然也就不客氣了。

雖然說臥底奸細是怎麼都難以避免的誰家都一樣,但是撞到眼前的不抓豈不是虧了?

姚觀目光落在坐在自己對麵的傅大少和傅四少身上,微微挑眉眼底多了幾分若有所思。

不管傅大少有沒有受傷,手段還是如此的令人歎服。

誰能知道原本意氣風發的人在經曆了這樣的打擊之後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整好自己,還不聲不響地就做出這樣的大事?那些盼著傅大少從此一蹶不振的人心裡難免要失望了。

反觀傅四少,不是說他有多麼的不好,隻是跟傅大少比起來顯得太過平凡無奇了。

也就難怪即便是早前不少人勸說,督軍也遲遲不肯下決定了。

畢竟有過傅大少這樣的繼承人,誰還能接受退而求其次?

如果傅大少真的廢了督軍被迫扶持傅四少上位,彆的不說每年見到龍督帥隻怕督軍都能氣得暗自吐血三升。

這兩位從年輕時就不對付,還都生了個出類拔萃的好兒子,結果彆人家的好好的自己的兒子毀了傅督軍怎麼能忍?

每次龍鉞來雍城姚觀都心驚膽戰,就怕督軍一個想不開對龍鉞做點什麼,指不定不等其他人動手南北就要先發生一場大戰了。

“老姚?”

姚觀回過神來,看向傅督軍神色坦然,“督軍和大少放心,這事兒我親自看著辦,出不了差錯。”

傅鳳城微微點頭,“辛苦姚將軍了。”

姚觀笑道:“大少客氣了,這段時間大少辛苦了才是。”說完姚觀便起身拿過傅督軍桌上的文件,轉身告辭出門去了。

等到房間裡隻剩下父子三人了,氣氛漸漸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傅鈺城坐在椅子裡,雙手緊緊地握著扶手垂眸不語。

洪家壽宴之後他爹沒有讓他回牧山營,也沒有對他說什麼,但是傅鈺城也知道那隻是因為他爹很忙顧不得上他而已,並不是真的沒事了。

這兩天傅鈺城覺得格外的疲憊,他想不明白怎麼短短一段時間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洪天賜完了,他娘也被關起來了,他被迫在軍中脫不開身,一時之間他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看看吧。”傅督軍將一份卷宗遞給了傅鈺城,他並沒有訓斥傅鈺城的意思。那晚傅鈺城雖然什麼都沒做,但有時候什麼都沒做就已經足夠了。至少他沒有蠢到真的與虎謀皮被人當成棋子利用徹底,傅督軍對這個兒子目前也隻有這些期許了。

傅鈺城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來打開了,越看臉色就越蒼白,等他翻完了傅督軍才問道,“有什麼想法?”

傅鈺城嘴唇顫了顫,沉默了片刻才道:“爹…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傅督軍冷笑一聲,“說說你覺得什麼地方有誤會?是你娘暗地裡跟洪天賜來往緊密是誤會,還是她長期和京城的人暗地裡聯絡有誤會?又或者…她每次借著出門的便利與人接頭商量對付老大是誤會?”

“可是……”傅鈺城可是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

他能說什麼?說他娘不可能做那些事情?但是不說彆的,隻說他娘對傅鳳城的態度他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麼。

從前傅鈺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甚至覺得他娘討厭傅鳳城這件事對自己十分有利。但是當他看到卷宗上記載的那些大小事情,心裡卻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寒意。他娘並不是隻是嘴上罵罵傅鳳城,從傅鳳城那裡幫他搶奪一些東西,或者故意刁難讓傅鳳城不那麼順利而已。

她是真的想要傷害傅鳳城,但是她到底為什麼那麼討厭傅鳳城,真的是因為他嗎?

甚至忍不住想,他娘能那麼對待傅鳳城,是不是有一天也會那麼對他?如果他不聽話的話。

傅鈺城從小就有一種詭異的直覺,他很會討好自己的母親。大概是因為看多了他娘對傅鳳城的態度,他不自覺地讓自己變成了一個聽話孝順的兒子。

隻要我聽娘的話,娘就不會那麼討厭我。

娘那麼討厭傅鳳城,肯定是因為他不聽話。

傅督軍看他這模樣也知道他大約是受了不小的打擊也不逼他,淡淡道,“幕後的人還沒查出來了,不過這個也急不來。以後就讓她好好在院子裡待著,你和阿言如果要見她,讓韓冉帶你們去,一個月最多一次。”

也就是說,沒有傅督軍的允許和韓冉帶路,任何人不得再見傅夫人。

傅鈺城咬牙道:“爹,我娘她隻是……”

傅督軍輕哼了一聲道:“去年那件事,我還沒查到跟她有直接關係,但那不代表就跟她沒關係。你想說什麼?想明白了再說。”

傅鈺城低下了頭,他知道父親的意思。雖然沒有查到跟他娘有直接關係,但是他已經認定了那件事就是跟她有關。現在還能讓她占著傅夫人這個名分,已經是看在三個子女的份上了。

這其實很沒有道理,但傅鈺城卻無法反駁。因為看到那些卷宗上的記錄,他自己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真的跟她娘有關。

無論傅督軍是跟傅夫人離婚還是直接廢了她,受影響最大的還是傅鈺城。

傅鳳城自己就能立足,傅安言是出嫁的女兒。唯獨傅鈺城還什麼都沒有,如果傅督軍再婚甚至再有了嫡子,他的身份就更加一落千丈了。

傅鈺城抬頭看了傅鳳城一眼,傅鳳城神色淡然仿佛他們說的事情都跟他無關一般。

“我想去看看娘。”傅鈺城有些黯然地道。

傅督軍看了他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看著傅鈺城走了出去,傅督軍才歎了口氣,“優柔寡斷,也不知道像誰。”

傅鳳城淡淡道:“這次雖然收獲不菲,但幕後的人還是沒挖到什麼線索。”

傅督軍輕哼了一聲,道:“哪裡這麼容易?你知道傅家每年派出去多少情報人員嗎?要都被挖出來了,傅家培養情報人員的速度都跟不上耗損的。我們是這樣,彆人自然也是一樣。至於那個幕後針對傅家的人…早晚他得浮出水麵,總不至於就是因為跟你有私仇隻在暗地裡蹦躂吧?”老大沒這麼招人恨吧?傅督軍有些不確定地想著。

傅鳳城將一塊小巧的金屬牌丟了過去,問道,“見過這上麵的圖案麼?”

傅督軍拿起來仔細打量著,皺著眉頭問道,“這上麵這是什麼玩意兒?看著怎麼這麼彆扭?”

“……”傅鳳城默然,好一會兒才道:“這是蘭花,經過辨認準確的說是蓮瓣蘭,生長在西南方氣候濕潤的地方。但是…這牌子是從京城來的,鑄造的金屬也是屬於北方的。”

傅督軍皺著眉頭搖頭道:“沒見過,這玩意兒…怎麼看出來是那什麼蘭的?”

傅督軍覺得就這能看出來是朵蘭花都費勁更何況還要辨彆出品類,“你問我還不如去問問蕭軼然那小子。”

“嗯?”傅鳳城有些意外,傅督軍道,“我記得…他們皇室的人挺愛附庸風雅的。當年在京城的時候,還請我們去參觀過皇室的什麼蘭園,誰耐煩看那個啊,不都是蘭花麼?就顏色形狀不一樣,還沒牡丹好看呢。”傅督軍不是大字不識的粗人,但顯然也細致不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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