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鳳城點點頭不再多問,“我知道了。”
傅督軍看著他歎了口氣道:“行了,現在雖然沒能揪出幕後搗鬼的人,但是也勉強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些人損失慘重,短時間內肯定會蟄伏起來做不了什麼了。你……”
傅鳳城點頭道:“衛長修已經將華老帶到雍城來了。”
“你!”傅督軍猛地站起身來,怒瞪著傅鳳城道:“混賬!你怎麼不早說?!你……”傅督軍指著傅鳳城咬牙切齒,“你跟我說,是不是你和衛長修故意把姓華的給藏起來的?!”
傅鳳城忍不住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他爹一眼,“有大夫不治傷,我傻?”老頭子以為舊傷發作被人用刀子重新劃開傷口是被螞蟻叮一下麼?
傅督軍也覺得自己想太多了,一時間有些訕訕,“那是怎麼回事?”
傅鳳城道:“華老確實出國了,不過去的不是大胤,去年走海路出去的。坐的就是衛家的船,但是他在沿途港口提前下船了,所以衛長修才一時也找不到他。”
好不容易找到了,衛長修立刻專門調了船去將人接了回來,然後親自護送到了雍城。當然,這些花費都得算到傅家頭上。
“不管他怎麼回來了,人在哪兒?趕緊讓他給你看看啊。”傅督軍也沒工夫計較這些事情了,現在華國手就是傅家唯一的希望了。彆說他是被衛長修找回來的,就算說他是直接從天上掉下來的他都無所謂。
傅鳳城微微點頭,“是得快點了。”隻是希望老頭子接到衛長修的賬單還能如此地迫不及待。
沒錯,雖然是替自己找的大夫,但這次傅鳳城不打算為此付賬了。
畢竟,成了家的男人必須要為自己的小家庭考慮了。
傅鈺城紅著眼睛從傅夫人的院子裡出來,韓冉跟在他身後道:“四少,督軍說你可以在府裡休息兩天再回牧山營,順便也可以陪陪四少夫人。”
傅鈺城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以後都要這樣跟我娘見麵嗎?連私下說兩句話都不行?”韓冉陪他去見他娘就真的是全程陪同,他們不能靠近對方,韓冉就站在他旁邊一步也不離。
出門的時候傅鈺城甚至看到門外有個人拿著本子和筆正在奮筆疾書,那上麵是他和他娘談話的內容巨細無遺連個停頓都沒有被省略的標注了出來。
這樣的情況,誰還有心情說什麼?
韓冉道:“四少不用擔心,督軍不是針對你,無論誰來都一樣。”
傅鈺城咬牙道:“她嫁入傅家快三十年了,我爹難道就一點情麵都不講?”
長時間被人盯著生活,隻怕人都要被逼瘋了。傅鈺城實在難以接受他雍容與優雅的母親有一天變成一個神神叨叨的瘋子。
韓冉平靜地道,“關於這些,四少可以去跟督軍談。”
“……”
見他似乎沒什麼要說的了,韓冉點點頭道:“四少保重,我先告退了。”
整個雍城甚至是南六省暗地裡都還在風起雲湧血流成河中,無數奇奇怪怪的人突然被抓被投入大牢,當然也有很多試圖反抗卻被當場格殺的。
人們驚愕地發現,前不久才剛剛發生過的人大規模抓捕事件竟然再次上演。
就在許多人都膽戰心驚地考慮是不是要暫時離開雍城的時候,傅家在官方和南六省最大的幾個報紙上都披露了抓捕這些人的原因,甚至將一些被抓的人的身份底細也一並公布在了報紙上。
於是人們目瞪口呆地發現昨天還在路邊擺攤的某某、前幾天還一起喝酒的某某,相交多年差點成了兒女親家的某某竟然都是間諜?!
一時間整個南六省一片嘩然。
而在這些混亂中,傅家的氣氛也有些緊張。
一個須發花看上去大約五十多歲的老者從房間裡出來,早就坐在外間沙發上等著的傅督軍立刻站起身來,“華老,怎麼樣了?!”
其他人都齊刷刷地盯著老者,仿佛是要將他給盯出一個窟窿。
那老者顯然早就習慣了患者家屬的激動情緒,擺擺手淡定地道:“有點麻煩,不過…問題不大。”
聞言傅督軍大喜過望一時間表情都有些失控了,一把抓住老者的手道,“你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有辦法?你可彆糊弄我!”
老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督軍一把年紀了,能不能淡定一些,不就是個腿傷麼?多大的事兒?還沒個年輕人淡定。”
冷颯跟著老者一起出來,對傅督軍點點頭道:“父親,華老說能救,您先放開他吧。”她怕傅督軍一激動之下把老人家就手給捏斷了,那就真的是完求了。
傅督軍這才回過神來,嘿嘿乾笑了兩聲,“失禮了,華老請坐。那個…你打算怎麼治?老大什麼時候能好?”
不僅傅督軍高興,其他人也很高興。徐少鳴臉上早就笑開了花,就連夏維安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坐在另一半等候的幾位名醫也很是驚喜,“華老,真的能治?”
不是他們不儘力,之前他們真的是已經想儘了辦法了。華老一來就說能治,那證明華老的醫術果然在他們之上啊。
能被傅家請來的不僅是一方名醫而且人品也都不會差。對於華國手強過他們的事情沒有絲毫的嫉妒,隻盼著華國手治療的時候他們能在旁邊打個下手,能學到一點皮毛也是好的。
老者點點頭道:“那小子運氣不錯,最近我剛剛研究出了一點新技術。”
“……”不,您是說您打算用傅大少當試驗品?要不咱們再商量商量?
一群大夫圍著老者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就連傅督軍都擠到了一邊。
冷颯看了看也不摻和了,雖然她也學過過戰地外科手術,但也真的就是戰場應急的水平真的插不上這些大佬的話題。
轉身回到內間,傅鳳城臉色有些蒼白地靠在床頭看著她。
冷颯端了杯水遞到他唇邊,傅鳳城低頭喝了一口示意不要了冷颯才將水杯放在一邊。
“你真的那麼確定華老能治好你的傷?”冷颯打量著傅鳳城有些好奇地問道,傅鳳城顯得太過淡定了。
傅鳳城笑了笑,搖頭道:“自然不是,就算再輕的傷也沒有人能保證萬無一失不是麼?顯然我運氣還不錯。”
“說實話會死?”冷颯問道。
傅鳳城低笑,“好吧,其實華老第一天到雍城我就見過他了。”
冷颯翻了個白眼,“那華老有沒有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
冷颯道:”他讓我轉告你,讓你做好心理準備。治療的過程可能會非常、非常、非常痛。”連用了三個非常表示事情的嚴重程度。
傅鳳城不以為意,“我不怕痛。”他都習慣了。
冷颯微笑,“華老說,他的上一個病人也是這麼說的。”
------題外話------
傅大少:我不怕痛!
華國手:不整的你小子痛哭流涕,對不起我國手的名號以及你讓人把我綁回來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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