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冷颯還沒起床外麵就傳來了一個消息,昭盛商會的會長池渭和副會長雙雙暴斃在家裡。
冷颯懶洋洋地趴在床上,看著傅鳳城起身下地進洗漱間梳洗完換好外出的衣服。
傅大少走到床邊俯身摸摸她的額頭輕聲道,“沒什麼大事,不用急著起來。”
冷颯抬起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傅鳳城輕笑出聲,臉上的神色舒朗愉悅顯然一大早就收到如此晦氣的消息也不足破壞他的心情。
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冷颯有氣無力地揮揮手道,“你彆管我了,趕緊走吧。”
傅鳳城是真的有事,也不磨蹭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下了樓,徐少鳴和蘇澤早早地等著了大廳裡。
傅鳳城先是吩咐了蘭靜一會兒給少夫人送些吃食上去,才對站起身來的徐少鳴和蘇澤道,“走吧。”
兩人立刻整理了儀表,跟在傅鳳城身後走了出去。
“池渭是怎麼回事?”一邊往外走,傅鳳城一邊問道。
徐少鳴道:“今天淩晨五點,池家的人發現池渭死在了床上。脖子上被人劃了一刀,有人悄無聲息地躲過了池家的守衛入室殺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昭盛商會的副會長也被人發現吊死在了院子裡的樹上。”
傅鳳城腳下一頓,“吊死?”
徐少鳴點頭道,“是,用一根繩子直接掛在了大榕樹的枝乾上,被發現的時候屍體都冷透了。估計那老頭至少死了有兩三個小時了。”
傅鳳城繼續往外走去,“關於這件事,還有什麼消息?”
蘇澤遞上來一份報紙道,“今天的早報,有人猜測是龍家所為。”
“怎麼說?”
蘇澤道,“報紙上說,昭盛商會與之前的卓琳女士遇刺案有關,但是除了抓了個池夫人和昭盛商會裡的一些人,這事兒一直沒有下文。可能是龍家等不及了,或者是對警方的辦案速度不滿,乾脆自己動手了。”
傅鳳城一目十行地掃過報紙,又折好還給蘇澤繼續往外走去。
徐少鳴皺了皺眉,“大少,有人想激化龍家和京城方麵的關係?”
傅鳳城冷笑了一聲道,“何止是龍家?”
徐少鳴一想,也對。
昭盛商會的事情傅家也沒少摻和,這會兒池夫人都還在傅家手裡呢。
“大少,咱們現在去見龍少?”徐少鳴問道。
傅鳳城道:“不,徐少鳴,你帶老四和沐紅蓮去昭盛商會看看。蘇澤,盯緊張佐。”
兩人齊聲應是,徐少鳴連忙問道:“大少,您去哪兒?”
傅鳳城道,“我去見見衛長修。”
衛當家住在京城最豪華的酒店裡,安夏首富揮金如土地長期包下了酒店最上層的幾間套房。
至於衛當家為什麼放著京城的幾處彆院不住而選擇住在酒店,衛當家自己給出的理由是他喜歡住在高處。
而如今整個京城最高的建築就是這棟京城最豪華的酒店了。不僅樓層高,而且位於京城最繁華的商業中心,無論是出門見客還是彆的什麼都十分方便。
傅鳳城到的時候衛當家正坐在套房的茶室裡,靠著巨大的落地窗悠然品茶。
見到走進來的傅鳳城,衛當家也隻是挑了挑眉頭,“傅少,真是貴人事多啊,不僅自己事兒多,連帶著彆人也多事兒。”
傅鳳城直接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有話直說。”
衛長修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為他倒了一杯茶,“有人在查我。”
傅鳳城微微蹙眉,“查你?張佐?”
衛長修一怔,有些不解,“張佐是誰?哦,不對…你說張二爺?跟他有什麼關係?”
傅大少放下茶杯,“不是他?那是賀儒風?”
衛長修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好一會兒才道,“傅少什麼時候學會算命了?”
傅鳳城淡然道,“是你消息太不靈通了。”
聞言,衛當家終於忍不住雙手拍在了桌子上,沒好氣地道,“我消息不靈通?!你以為我想麼?你還記不記得你給我找了多少事兒?!我忙了這麼多天剛喘了一口氣就趕緊上京來了,昨天半夜才剛到連覺都沒睡,一大早還得坐在這裡等你傅大爺!你還敢跟我說消息不靈通!”
昨晚同樣睡得很晚,但神采奕奕的傅少不屑地瞥了俊容憔悴的衛當家一眼,“早跟你說,要鍛煉身體。”你身體弱怪誰?
衛當家深吸了一口氣,免得自己被當場噎死。
“本當家不跟你這種粗人計較。”衛當家輕哼了一聲,揉了揉眉心道,“卓女士的事情,怎麼還沒有結果?龍家的人是吃乾飯的麼?”
傅鳳城並不介意衛當家的暴躁,反正罵的也不是他。
“你如果隻是想要結果的話,馬上就會有。”
衛長修挑眉道,“馬上?”
傅鳳城道,“刺殺卓女士的幕後主使者就在我手裡。”
“章蕙?”雖然被傅鳳城吐槽消息不靈通,但京城的消息衛當家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的。
傅鳳城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衛長修打量著他道:“既然這樣,你這麼早來見我做什麼?不對…你跟賀儒風有仇?”
衛當家自己當然不怕彆人查,反正他是生意人跟誰有交情都正常。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他跟傅鳳城之間有些交易,比較不那麼好見人。
而且早年江湖傳言他跟傅鳳城的關係不怎麼好,如果讓人查到兩人私底下那麼多交易,就算沒事兒也要被人懷疑有事兒了何況是真有事兒。
而這次查他的人,很明顯正是劍指傅大少的,否則他也不會遷怒傅鳳城。
傅鳳城有些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看傻子。
衛當家深吸了一口氣,忍下了一杯茶水直接招呼某人臉麵的衝動,總之姓傅的自從結婚了就越來越討人厭了。
傅鳳城淡然道,“他的身世我不信你沒查過,你覺得我跟他能有什麼仇?”
衛長修點點頭道,“也對,你倆從沒見過,賀家跟傅家也沒什麼交集,就連當年出國留學你倆都不在一個國家一個學校一個時間段。所以,單純就是因為你太招人恨了?”
傅大少微微抿唇,看過去的眼神多了幾分警告。
衛當家很明白什麼叫見好就收,當下不再開玩笑正色看著傅鳳城道,“說罷,什麼情況。這個賀儒風跟張佐有關係?不對,張佐又是什麼情況?”
傅鳳城道,“張佐前天傍晚被一顆炸彈送醫院去了,你既然來了京城不準備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