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久保愛被抓, 關於她的起訴還在準備中,但這個姑娘最好的結果也是這輩子都留在監獄,就算是判死刑也不意外。
殺死和自己同齡的姑娘偽裝自己的屍體, 在網絡上利用自己的天賦興風作浪, 威脅了不下十個未成年的孩童做下大案, 像是將淺羽溫人關進冰庫這類事發生了不止一次, 每個孩子都說自己被威脅了。
孩子是一種在一定程度上對父母有天生恐懼,並且一點小事就能引導著他們犯下大錯的人群。
比如偷偷拿了父母一些錢,比如考試成績不好, 比如在學校被老師批評欺負了同學,大久保愛利用著孩子不懂、隻想隱瞞、害怕被責備的心理, 誘使他們害人,到目前為止, 警方查出來的, 已經有五個人因此死亡或者受傷。
案件針對未成年,性質極其惡劣,即使大久保愛今年隻有17歲也是重罰。
太宰治看著電視裡播報的這條新聞, 片刻後他微微歪頭, “沒有黑衣組織的播報。”
“大概是因為不能打草驚蛇?”
“不, 我倒是覺得那個琴酒沒有這麼容易被抓。”太宰治用手指敲打著桌子,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音, “我雖然沒有和他們見過麵, 但在黑衣組織的時候好歹還是聽過他們的名字, 這個琴酒是黑衣組織首領最倚重的人,就算是大久保愛死了, 他也會活的好好的。”
淺羽溫人看著太宰治,片刻後他轉開視線, “沒有抓到或者是抓到了假的,連安室透都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看上去他藏得很嚴實。”
“這就是琴酒,他誰都不相信。”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鳶色的眸子裡帶著不以為意,“越是謹慎越是懷疑,便越能逃離。”
就在此時,叮咚一聲,房門的門鈴響起,太宰治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警方找上門了。”
淺羽溫人看著他一瞬間懶散到像是沒有骨頭的樣子,他伸手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接著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是熟悉的人,安室透看上去沒什麼不對勁,他穿著咖啡廳員工的服裝,手裡是打包好的三杯咖啡,笑容清朗,“先生,你叫的咖啡到了!”
“咖啡?”太宰治敏銳的聽到了這個字眼,他從沙發上下來悄無聲息的摸過去,然後在淺羽溫人拒絕之前把咖啡順了進來。
然後,哢嚓一聲,安室透看著在他麵前狠狠拍上的門陷入沉思。
這兩個人歡迎咖啡卻不歡迎他?他還沒有咖啡招人喜歡嗎?
還沒沉思完,門再次打開,淺羽溫人碧色的眸子裡滿是溫和,他讓安室透進來,不管是聲音還是姿態都是很舒服的,安室透不由得響起那天傍晚他看到的淺羽溫人,也是這樣一副溫和又舒服的姿態。
卻像是爆炸時沉澱的餘暉,絢麗的煙花實際上是最可怕的毀滅。
“太宰,彆喝咖啡,你會失眠。”淺羽溫人製止了準備去拆外賣包裝袋的太宰治。
太宰治的手僵在袋子上,他和淺羽溫人對視三秒鐘,接著不太情願的把咖啡推到了另一邊,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
但他確實聽了淺羽溫人的話,沒有喝咖啡。
安室透悄悄的瞥著太宰治,接著才咳嗽一聲開始了正題,“兩位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會來這裡做客吧?”
“你說什麼?警官先生?”太宰治故作無辜的看著他,“是你自己擅自送來了咖啡,我們也很茫然,怎麼會知道您獨身一人為何來到這裡,難道說我和溫人有什麼地方異於常人,你們打算邀請我們?”
安室透被噎了一下,他沒想到已經到了現在這個程度,這個男人還在裝。
“不用偽裝了,我已經知道太宰先生您就是那個神秘的黑衣組織叛逃乾部了。”安室透繼續挑明。
“什麼?黑衣組織?”太宰治誇張的喊著,“警官先生,就算您是警察也不能隨意的誣賴好人,你看看我,再看看溫人,我們會是那種犯下無數大案的黑衣組織的成員嗎?我連殺雞都不敢!”
安室透盯著太宰治,他沉默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溫人,你是入殮師吧?是為了死者最後能體麵的離開,也是人生的最後一道關卡的觀察者,如此肅穆的職業怎麼可以和黑衣組織聯合在一起呢?”
淺羽溫人看著太宰治胡說八道,“……倒是沒有那麼偉大。”
“不要謙虛了,溫人你的工作值得所有人尊敬!”
安室透……安室透他不想和太宰治說話了,他轉頭看向淺羽溫人,“淺羽先生,雖然有些失禮,但是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擇成為一名入殮師嗎?在您的資料中,您在此之前是一名法醫,還不止一次幫助過工藤先生。”
“剛才太宰不是回答過了嗎?”
“唉?”安室透愣了一下,“回答過了?”
“因為那是人生的最後一道關卡。”淺羽溫人拆開了安室透帶來的咖啡,他將咖啡拆開放到太宰治麵前,接著才把另一杯推給安室透,“人的一生不隻是活著,還有死亡,其實法醫和入殮師都是一樣的,都是對人生最後一段路程的觀察。”
“隻不過法醫隻能看到一個人或許悲慘或許失敗的一生,而作為入殮師,則可以看到人間百態。”
安室透握著簡易的咖啡紙杯有些沉默,“淺羽先生,是在觀察,或者說,是為了看到各種各樣的人性所以成為了入殮師?”
“你可以這麼認為。”淺羽溫人笑了一下,碧色的眸子裡像是含著陽光,“安室先生不覺得嗎?人的一生是一場大型的遊戲,而這場遊戲中,有的人順風順水,有的人多災多難,這是一種不平衡,也是一種另類的挑選。”
“挑選?”
“是的。”淺羽溫人看著他的眼睛,“為了理想選擇改變的人,才是最終的贏家。”
有點糟糕……
安室透捏著紙杯,他能感覺到紙杯被他掐的有點變形,但是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以前並不覺得,在那天傍晚的對話和現在的交談中安室透確定了一件事,淺羽溫人驟然看上去像是個非常友善的正常人,但是他的思想和周圍格格不入,或者說,他有自己的一套邏輯體係,外人很難打破。
這個世界上的規則無法束縛他,這個世界的律法無法壓製他,他是遊離之外的自由的風。
這樣的人說服難度相當高,因為你無法和他達成同一步調的話很難理解他是什麼意思,這樣說……
安室透看了一眼太宰治又看了一眼淺羽溫人。
這兩個人是可以在思想上達成一致的人嗎?
“我這次來其實隻是告訴你們一件事而已,琴酒逃跑了,隻有大久保愛被抓。”安室透低著頭,聲音壓的有點低,“被欺負到這種程度,不排除他會來找你們複仇的可能性,小心一點。”
“以及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在這次行動後,他不信任任何人了。”
太宰治喝了一口咖啡,“哦。”
安室透有些奇特的聽懂了太宰治這個單字,意思絕對是:關我什麼事。
真是神奇,這麼欠揍的一個人,還能被那位先生器重到現在,要是他手下有這麼一個人,他一定要把人摁住打上那麼幾頓才解氣。
當然,隻是想想而已。
重重的呼了口氣,安室透把兩張請帖放到桌子上,“這是鈴木集團展覽會的邀請函,我們上麵有人想要見見你們,當然不用擔心,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展覽會而已,去不去也隨你們。”
說完安室透就告彆離開了,淺羽溫人把人送到門口,等他關上門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太宰治躺在沙發上看著手中的請帖。
“鈴木集團展覽會啊。”太宰治想了想,“是那個商業發展到整個米花町都是的鈴木集團?他們又打算展覽什麼?”
“好像是一枚很珍貴的寶石。”淺羽溫人坐在太宰治旁邊,“不過這個鈴木集團實在是家大業大到了不屑一顧的程度了。”
“是啊,每次開展覽都會死人,實在不行也會被怪盜基德盯上,完全不像是展覽,而是集中全米花町的犯罪凶手。”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就這樣了米花町的高層還沒有換血實在是太神奇了些。”
淺羽溫人歪歪頭,“似乎恐怖襲擊也是全日本最多的地方。”
“恐怖襲擊?!我聽到了什麼?竟然是恐怖襲擊唉!”太宰治眼睛一亮,他從沙發上直接坐起來,抓著淺羽溫人的袖子眼睛裡帶著星星,“溫人,我們這次會遇到恐怖襲擊嗎?會被炸彈擊中嗎?會死嗎?”
“會死。”
“竟然會死!”太宰治歡呼著,“我決定了,溫人我們去參加這場恐怖襲擊吧!”
“是展覽會不是恐怖襲擊。”
“都一樣啦!”
淺羽溫人看著開心到開始查地點的人,沒有告訴他這次不一定會遇到恐怖襲擊,讓他先開心一會兒吧。
反正等到了地方後,遇不到恐怖襲擊他又會覺得無趣,接著提前離開。
……
鈴木集團的展覽會,作為鈴木園子的好朋友,毛利蘭一直都在被邀請的行列中,尤其是現在沉睡的小五郎越來越出名,鈴木園子的父親也會邀請毛利小五郎來防止有人趁機盜取什麼。
當然,在柯南眼中,毛利小五郎彆壞事就很好了。
“哇,好漂亮!”步美看著櫥窗裡的東西眼睛閃閃發亮。
“真的好漂亮啊。”圓穀光彥趴在吉田步美旁邊,“我在電視上看到這個東西能賣出幾千萬日元呢!”
“幾千萬日元?!能吃多少鰻魚飯啊。”
是的,這一次不隻是毛利一家來了,連這幾個小孩子也一起跟著來了,灰原哀站在旁邊看著這幾個小孩子說著幼稚的話語,倒是沒有什麼額外的表情。
柯南微微歎了口氣,他看向周圍,這次鈴木集團的展覽會邀請了很多人,鈴木集團是個龐然大物,隻要被邀請的都不會不給麵子,所以周圍琳琅滿目的都是現在社交圈裡出名的人物。
那邊的是新起之秀,據說是白手起家,所有人都非常推崇,這邊的是世家子弟,父親是有名的商業大家,他正在準備繼承家業,還有那個,纏著一節繃帶還在和旁邊的人說說笑笑,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