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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咳嗽一聲,差點被果汁嗆到。

這不是和那個入殮師一起的人嗎?為什麼他也在這裡?!

看了看周圍的人,柯南微微低下頭,靠著身高的優勢悄悄的跑到了太宰治和淺羽溫人的周圍偷聽他們的對話。

“怎麼還沒有發生啊溫人,好無聊,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淺羽溫人安撫著他,“現在展覽會還沒有開始,再等等。”

“唉?隻有展覽會開始才會出現嗎?早知道我就帶遊戲機來了。”太宰治從侍者的盤子裡端了一杯酒,“這裡那麼多人我都不認識,也沒有人來找我聊天,如果那件事不發生的話,我就把在場的所有人的秘密發給他們最親近的人。”

柯南:……

在場的人做錯了什麼要被遷怒至此。

而且你都知道周圍的人都不認識你了,怎麼可能會來和你聊天。

比起展覽會,對一些商業上的人來說,這更像是一場見麵會,抓緊時間結識對自己有利的人才是正解,淺羽溫人隻是一個入殮師而已,太宰治更不用說,他甚至像是一個無業遊民,這根本就沒什麼結交的必要。

而且,柯南真的好奇這兩個人是怎麼得到的邀請函,鈴木先生不至於給入殮師發送邀請函吧?

“你們看上去有些寂寞啊。”一個端著酒杯的男人走過來,他看了看周圍,接著笑眯眯的和淺羽溫人他們開口,“我們都是不受歡迎的客人吧?”

“不受歡迎的客人?”太宰治瞥了這個人一眼,“是不受其他客人歡迎的客人,但這不是他們能決定的,要主人來說才行。”

那人似乎沒想到太宰治會這麼回答,他愣了一下,接著開始笑,“對,是我不嚴謹了,你說的對,你好,我是文穀晃,是個三流家。”

“三流家?”

“是,沒錯,我寫偵探為生,但是銷量不太好。”文穀晃撓了撓頭,“這次來這裡是因為有親戚有邀請函,說是讓我長長見識所以塞給了我,但是實際上沒什麼用啊,到了這裡都沒有人和我搭話,畢竟隻是個三流家而已。”

太宰治微微勾起嘴角,“太宰治。”

“文豪太宰治?”

“是,很神奇吧,我和那位文豪同名!”太宰治愉快的說著。

淺羽溫人拉住太宰治的手腕,防止他因為跳動把酒給撒了,太宰治索性把手中的酒塞給了淺羽溫人,接著開始和麵前的人交談起來。

看著手中喝了一半的酒,淺羽溫人蹲下來,他看著躲在人後麵的柯南,“你會喝酒嗎?”

柯南:……

讓小孩子喝酒?這人到底怎麼想的?

看著柯南一臉無語的跑掉,淺羽溫人歎了口氣,他站起來,恰好太宰治和這位家的談論已經到了名偵探福爾摩斯以及江戶川亂步的偵探上了,他們聊的很歡快,看上去非常和諧。

但是很了解太宰治的淺羽溫人知道,太宰治這副架勢就是在準備坑人,每次他想要把一個人踩進坑裡的時候就會露出這樣的笑。

“你對魔術盜竊有什麼看法?會寫在裡嗎?”太宰治突然開口。

文穀晃愣了一下,“唉?魔術盜竊?”

“就是那種飄飄忽忽的,利用魔術來造成視覺錯誤的盜竊手法,我記得有一個很出名的盜竊犯叫做怪盜基德,他就是用魔術來盜取財物的吧?”太宰治像是無意識提起,“據說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怪盜哦。”

文穀晃想了想,“原來是魔術盜竊嗎?現在很多人都會怪盜基德的犯罪手法犯難,但如果是魔術的話……”

“唉?不知道嗎?”太宰治上下打量著文穀晃,“可是文穀先生你全身上下都是魔術的痕跡。”

文穀晃猛地睜大了眼睛,“啊?你說什麼?”

“就是說啊,文穀先生你應該是一個魔術師才對。”太宰治笑了一下,他笑得惡劣又玩味,“如果是家的話要動筆或者敲擊鍵盤吧?但是你的食指甚至是各個手指上都沒有痕跡,反而在手指第二個關節上能看到舊傷,這是玩兒什麼傷到的?”

文穀晃:……

“還有,你自己應該也發現了,你在下意識的避開攝像頭哦,意識到後才有意識的放鬆自己,文穀先生是在給自己的找素材嗎?避開攝像頭的方法?”

文穀晃:……

“還有一點……”

文穀晃直接端著酒杯轉身離開,完全不聽太宰治接下來的話,淺羽溫人看到了他轉頭時候的表情,跟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看,但是太宰治還非常愉快的朝著文穀晃揮手。

“希望我下次可以看到文穀先生的作品!我們說好了!”

真招人恨。

為了防止太宰治得罪更多的人,淺羽溫人拉著太宰治來到最偏僻的角落坐下,把太宰治沒有喝完的酒塞給他,似乎剛才逗完了人稍微開心了一些,太宰治乖巧的靠在淺羽溫人身上喝著酒。

“這酒好柔。”太宰治嘟囔著。

“因為現場有很多女士,是為了照顧他們,而且這種場合也不能喝醉。”淺羽溫人拍拍太宰治的肩膀,“大多數都來了,一會兒展覽就正式開始了。”

太宰治看著手中的酒,“真是五光十色的宴會啊,看上去和這杯酒一樣漂亮,實際上喝一口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不知道波本那位所謂的上層會和我們說什麼。”

淺羽溫人看著前方,“隻要你不承認自己是黑衣組織找的那個人,他們也做不到什麼,或者說,就算是你承認了他們也做不了什麼,真可惜,看不到安室先生理想中的公平世界了。”

“想多了,就算是你配合他們,也看不到這種非現實的世界。”

“人總是要有理想的。”

“理想總是要基於現實的嘛,就像是我每天都在自殺,卻每天都在自殺未遂,理想之所以稱之為理想,是因為遙不可及。”太宰治聲音輕緩,“溫人,不要鼓勵彆人去追求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等他們失敗後,會恨你的。”

淺羽溫人眨眨眼睛,“哦。”

“喝嗎?”太宰治把手中的酒杯遞給淺羽溫人,“很柔,不會醉。”

接過太宰治手中的酒杯,淺羽溫人喝了一口,確實是很溫和的口感,和當年在Lupin酒吧喝到的不太一樣。

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氛圍一直縈繞在周圍,仿佛他們和周圍的人隔了一層空間一樣,柯南微微抽了抽嘴角,感歎著這兩個人真不是尋常人。

“咦?那兩個人不是……”鈴木園子看到了坐在邊緣的淺羽溫人和太宰治,因為淺羽溫人的關係她一直都記得他,不是入殮師嗎?怎麼會被邀請來?鈴木園子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周圍的聲音消失,鈴木園子的父親鈴木史郎來了。

淺羽溫人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開始了。”

“嗯,這就是鈴木集團的董事長,看上去是個不錯的人。”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嗯,溫人,安室透是不是說警方上層有個人要來見我們嗎?那個人怎麼現在還沒來。”

淺羽溫人似乎不是很在意陌生人,聽到太宰治疑問隻是回答不知道。

“有種不好的預感。”太宰治站起來走過去,這時鈴木史郎正在帶領眾人去參觀他的藏品。

太宰治和淺羽溫人跟在最後麵,柯南有些不放心他們,他想了想,接著放開了小蘭的手跑到了兩個人麵前。

“大哥哥,你們怎麼在這裡?”柯南故作好奇的問他們。

“有人要在這裡見我們,所以給了請柬。”太宰治笑著回答:“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到現在還沒有來,柯南君,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他怎麼可能知道……

柯南到現在還糾結一開始聽到的話,他們在等待著些什麼,這種不明所以的話讓他升起了強烈的警惕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吧?但是想想,鈴木集團似乎每次開大型的展覽會都會死人……

於是他便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一直跟著淺羽溫人和太宰治行動。

“就是這裡了,本次展覽會的主角。”鈴木史郎笑著推開門,“歡迎大家參觀。”

門緩緩打開,但是呈現在所有人麵前的不隻是有那顆寶石,還有一具被塞進展示櫃已經麵目全非的屍體,看上去死去的時間還不長,鮮血順著展示櫃的下沿緩慢的淌下來。

慘叫聲此起彼伏,柯南睜大了眼睛,他想要跑過去卻被太宰治一把拉住。

“哎呀,我剛才還一直想怎麼看不到想要見我的那位先生,原來是在這裡嗎?”太宰治半蹲著將柯南牢牢的禁錮住,“柯南君,你說是誰把他放在了這裡麵展覽,又是展覽給誰看的?”

太宰治的輕笑聲充斥在柯南的耳廓,那種感覺,像是聽到了惡魔在傾訴。

“很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了。”

這個人……

“喂,溫人,你說他們知道自己派來的上層已經被乾掉了嗎?”

淺羽溫人看了一眼手機,上麵是安室透發過來的感歎號,剛才他已經拍下照片發給了安室透,“現在已經知道了。”

這兩個人……

他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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