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不好, 雨水淅淅瀝瀝,微風伴著細雨吹過來,濺在手上有些涼颼颼的, 太宰治舉著傘安靜的站在一個繁華的市區, 手中的手機不斷的亮起又熄滅, 周圍的人有些奇怪的看著太宰治, 但沒有人停下腳步問問他在這裡做什麼。
戴著黑帽子的琴酒走出來,他盯著太宰治,整個人都暴露在雨中, 他低著頭,穿過太宰治的身旁。
“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 竟然敢在這裡地方獨身出來,看上去我沒想錯。”
“你們兩個人中, 不管是誰死了, 都能得到同樣的結局。”
太宰治安靜的舉著雨傘,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是沒有聽到琴酒的話一樣, 他抬起頭來, 鳶色的眸子裡印出雨落的軌跡, 他的樣貌實在是過於美好,以至於就算是他身上纏著無數繃帶也讓來來回回的女孩子忍不住臉紅心跳。
吧嗒、吧嗒, 雨水落在雨傘上, 太宰治依舊一言不發。
“怎麼?你不是來給那個人報仇的?最受boss信任的乾部, 沒有酒的稱號,卻穩壓朗姆的人。”
太宰治低下頭, “噓,不要說話, 我在聽聲音。”
“什麼?”琴酒奇怪的看著他,“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我知道了,你其實不在意那個人對吧,但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琴酒掏出□□抵在太宰治的腰上,聲音冷漠,“現在就殺了你和那個入殮師相遇。”
“我安裝了炸彈哦。”太宰治微微勾起嘴角,鳶色的眸子裡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車子裡,庫房裡,高樓裡,到處都有我布置好的炸彈,很快,所有人都會因為驚恐逃跑,說不定你也會葬身在爆炸中。”
“你在騙誰呢?”琴酒冷笑著,“你才來日本多久,在日本本土警方的圍追堵截下你還能安裝炸彈?”
“噓。”太宰治將食指放在唇上輕輕的噓了一聲,“你沒聽到聲音嗎?它在倒數。”
琴酒微微皺眉,他仔細的聽著周圍的聲音,但是除了雨聲之外什麼都沒有,但他又不敢真的不管不顧。
現在他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叫做太宰治了,在黑衣組織最神秘,甚至連名字和代號都沒有的人,波本和貝爾摩得喜歡私自行動,但也不會說互相不認識,但是麵前這個人卻不是這樣的。
他幾乎直係boss,隻聽從boss的命令,而且每次任務完成的都相當完美。
在他加入之後,黑衣組織的勢力擴展了不止一星半點,累積的財富比之前的三四年都要多,他的黑暗和冷漠在一封封任務書中被描述的淋漓儘致,琴酒看過哪些任務報告,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是有多可怕。
所以,就算是知道太宰治有詐,他也不得不深思他是不是有什麼後手。
為什麼他會獨身一人出現,為什麼他身上不帶任何武器,明明他知道自己在這裡,又為什麼還要來見他。
“5、4.”太宰治倒數著。
琴酒微微眯起眼睛,他等待著太宰治數完,他倒要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太宰治有什麼能耐。
“3、2、1,轟。”太宰治低聲模擬著炸彈炸開的聲音,但是這樣過了一秒鐘兩秒鐘,周圍還是一如既往,周圍還在下著雨,雨水還是落在傘麵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偶爾看他們一眼,沒有注意到琴酒藏在大衣袖口裡的槍。
“果然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做好去死的準備了嗎?”琴酒聲音冷漠。
太宰治勾起嘴角,他笑了起來,像是在笑一個傻子一樣,琴酒微微皺眉,他不想繼續和太宰治耗下去,於是直接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下一瞬間,子彈被彈回去,琴酒猛地後退兩步,一層白色的絲線拔地而起,那些絲線擋住了子彈?
這是什麼?!
周圍人發出驚呼聲,他們看著重天而起的白絲迅速圍過來,拿著手機開始拍照,一瞬間整條路被堵的水泄不通。
“什麼都沒有發生?”太宰治完全沒有理會旁邊吵鬨的人,他歪歪頭,聲音裡故作驚訝的看著琴酒,“哎呀,原來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看著太宰治的笑臉,琴酒咯噔一聲,他迅速給留在黑衣組織裡的伏特加打電話,但是卻無法接通。
聽著對麵的忙音,琴酒抬起頭來,他看著太宰治,眼裡帶著一點震驚,“炸彈你到底放在了什麼地方。”
“就是你想的那個地方,真不愧是琴酒,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太宰治抬起右手,他摁了一下手機開關,屏幕亮起,在那一瞬間,爆炸聲從太宰治的手機裡傳出來,不隻是爆炸聲,還有火焰燃燒的聲音,以及人們的呼救聲。
琴酒睜大了眼睛,他舉起槍開始射擊,圍觀的人被槍聲嚇了一跳,接著轉身開始尖叫著逃跑。
那層白絲將所有的子彈擋了下來。
“可惡!”
“你很忠於黑衣組織吧?讓我想想,那位先生時常和我提起你,說你是一條忠犬,這時候你是不是很著急,很想要知道他們的消息?彆擔心,我在離開之前已經在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安裝了炸彈。”
“你想問我是怎麼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安裝了看不見的炸彈,這是一個好問題!”太宰治聲音裡帶著愉快,“你看到我麵前這層白絲了嗎?那炸彈和這東西是一個人製造出來的,那是一個天才的技術員。”
“放心,等你回去後,迎接的隻會是廢墟。”
太宰治聲音柔和,像是哼著一首安眠曲一樣親切,卻說著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話語。
以操心術來控製一個人的內心,實際上隻是簡單粗暴的利用一個人最珍視的東西來操控一個人的內心而已,他沒有利用,隻是簡單粗暴的毀掉,隻是因為他討厭麵前這個人而已。
讓一個人去死,遠比操控他容易的多。
“不可能!你以為我會上當?”琴酒後退兩步,聲音嘲諷,“什麼隱形的炸彈,什麼在各個地方分布,太宰治,你騙不了我!”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也不會抓住你。”太宰治聲音裡帶著趣味,“你會明白自己之後會遇到什麼的。”
琴酒複雜的看著太宰治,片刻後他轉身離開,片刻後,那層白絲齊齊斷掉,被雨水大落在地上,太宰治打著傘看著地上迅速被染臟的白色絲線。
“柯南君說APTX4869有一定幾率吃了會變小,真想知道溫人變成小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可以抱在懷裡嗎?然後帶著他去買親子裝,還要給溫人套上小裙子!”
“不行不行,這樣的話豈不是和森先生一樣變成一個戀筒癖了嗎?那就隻能放棄小裙子了,真可惜……”
與此同時,在世界各地的所有黑衣組織成員都得到了總部被炸掉的消息,波本微微皺眉,他看著朗姆發來的消息,最終還是不得不相信,黑衣組織的基地真的被炸掉了,一定是太宰治做的。
“現在你相信了吧。”安室透看向旁邊的女人,貝爾摩得帶著墨鏡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手機同樣是朗姆的信息。
貝爾摩得微微挑眉,“看上去這個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他到底是怎麼把炸彈安裝到了周圍還不被發現的?”
“而且距離這麼遠竟然還能引爆。”
“不知道,畢竟這個人的標簽本來就是神秘。”安室透坐到貝爾摩得對麵,“但是似乎他炸掉了基地之外就沒有繼續做什麼了,按照他現在肆無忌憚地行動來說,我不覺得他會停下來。”
“為了愛情?”貝爾摩得笑了一下,“沒想到黑手黨出來的人也會為了彆人展開這麼激烈的報複。”
“這是勢要把組織拉進海底淹死才罷休啊。”
安室透也跟著笑了一下,“但是組織要是被區區一場爆炸就搞的無法工作那可真是笑話。”
“不,波本,你想錯了。”貝爾摩得看著手機上基地被炸的消息,“那個人搞這麼大一個陣勢,為的並不是炸掉基地,而是告訴所有人組織的基地在這裡,波本,你覺得那些人發現了組織的基地後會怎麼做?”
安室透愣了一下,“貝爾摩得,你的意思是……”
“和黑衣組織有仇的可不隻是他一個。”貝爾摩得用手指敲擊著桌子,“這個人真是厲害啊,他竟然沒有直接上,而是站在了幕後。”
安室透沉下沉思想了想,“不隻是那些和組織有仇的人,CIA、FBI那些人也一定會迅速湧上來……”
“相信我,他之後會一點點放出消息來瓦解整個組織。”貝爾摩得微微皺眉,“將水攪混,把黑白兩界全部攪和進來,黑衣組織是他們共同針對的目標,這個心思,真是可怕……”
“但是有兩個問題,一、組織可以快速換基地,即使這個基地暴露被炸掉了,也可以快速搬到另一個地方;二、如何保證黑白兩界能夠攜手一致去對付黑衣組織?”
“不需要合作。”貝爾摩得歎了口氣,“當黑衣組織是弱勢方的時候,那就沒有合作這一說法了,那時候黑衣組織就是一塊肥肉,而黑白兩方就是吃肉的狼,他們隻會爭搶肥肉,就算是內鬥,也不會讓肥肉長腿跑掉。”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你剛才沒有回答的問題,是覺得,那個人一定知道黑衣組織的其他基地位置嗎?”
“啊,畢竟他能把炸彈安裝在整個基地,那麼,找到其他基地,同樣安裝上炸彈,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而他,可是加入組織整整一年啊。”
……
米花町最大的醫院,淺羽溫人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細雨,風合著雨在空中吹,有葉子從樹上落下來,下一瞬間便被打到地上,此時的淺羽溫人穿著病號服,作為一個醫生,淺羽溫人第一次有這種經曆。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灰原哀看著淺羽溫人,之前柯南通知她後,她和阿笠博士迅速趕來,然後太宰治就把淺羽溫人拜托給他們後離開了。
柯南能夠猜測到太宰治絕對是去找黑衣組織和琴酒的麻煩了,就算是他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最後隻能沉默的看著他離開。
就在太宰治離開不久,淺羽溫人就睜開了眼睛,他看上去很清醒,身體沒有恢複到小時候,也沒有任何中毒跡象,看上去就是一個正常人,阿笠博士和灰原哀震驚到無法言語,然後齊齊要求淺羽溫人千萬不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