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靜寬闊的房間裡,淺羽溫人盯著被捆綁在台子上的太宰治,就這樣看了大概十秒鐘,淺羽溫人從口袋中摸出一把手術刀。
“是你自己不醒的,那麼我隻好做決定幫你處理了。”
他解開太宰治的扣子,接著看向他右腹部,那裡被繃帶纏起來,有紅色的血漬染在繃帶上,這裡是植入了定位器的地方,默爾索是一個特殊的監獄,在這個監獄中的犯人都會帶著這種定位器。
通過這個定位器,犯人幾乎沒有任何逃匿的價值。
將繃帶拆開,淺羽溫人麵無表情的用手術刀劃開剛剛被摧殘過的身體組織,太宰治睡得很熟,他們為了不讓犯人知道去默爾索的路徑用藥量非常大,即使他的身體被傷害也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說犯人沒有人權,但是這樣簡單粗暴的植入定位器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正常手段嗎?”淺羽溫人帶著消毒後的白手套在傷口中尋找著,“啊,找到了。”
他把被血染紅的定位器拿出來,拿東西很小,還沒有指甲蓋大,淺羽溫人把芯片扔到盤子裡,然後開始給太宰治清理傷口,並重新縫針包紮。
需要一點止疼藥嗎?還是一點安定?
淺羽溫人想起四年前太宰治落樓重傷後時時刻刻都在喊疼的模樣,然後將繃帶給他纏上,等處理完畢後他才把身上的裝束換掉,拿著染血的芯片離開,漫不經心的看了看周圍,最後淺羽溫人走到了一個菜市場。
從菜市場買了一條魚,淺羽溫人認真的將芯片小心的放進了魚的身體裡,看著活蹦亂跳的魚,淺羽溫人認真的點點頭,然後把魚放生了。
“再見了,太宰治。”
是的,就在放生的前一刻,他給這條魚起名叫太宰治。
還是帶一點止疼藥回去吧。
……
很疼,而且無法活動,這種尖銳的疼痛和束縛感讓太宰治即使在昏睡中也很難受,哢嚓一聲,這聲清晰的開門聲瞬間把太宰治拉回現實。
太宰治猛地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看到的是界麵的天花板,腹部無法忽視的疼痛以及……被完全捆綁住的感覺。
“因為怕你活動所以把你簡單的固定住了。”淺羽溫人走到他麵前,在太宰治茫然的視線中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他旁邊,“現在你覺得怎麼樣?傷口痛嗎?我把定位器從你的身體裡拿出來了。”
太宰治:……
這個人不經過同意就隨便亂動彆人的身體嗎?!
“不對,你怎麼在這裡?”太宰治動了一下,結果依舊是被緊緊捆住的感覺,“我不是應該在默爾索嗎?而且這裡也不像是獵犬的總部。”
“我把你帶回來了。”
太宰治眨眨眼睛,“……唉?”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執著的自殺,所以我回來了。”淺羽溫人認真的告訴他,“雖然我很讚同你,但是我很想要了解你,為了爭取到你的同意我把你帶出來了,你感覺如何?”
“你想要了解我的方法是把我劫持到這裡?”
淺羽溫人點點頭,他很無奈的開口,“沒辦法,畢竟你就要被帶走了。”
太宰治:……
所以真的很神奇,淺羽溫人這個人不管是四年前還是現在都過於神奇了,他和安吾一開始的計劃是去默爾索監視魔人,讓他無法動用其他手段來造成什麼事端,結果現在……還沒等他去默爾索,淺羽溫人竟然先把他給劫持出來了。
還在未經同意的情況下擅自給他做了定位器摘除手術。
好疼。
“張嘴。”淺羽溫人將藥片倒出來,“這是止疼藥。”
太宰治乖乖的張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咽下這顆藥片後他竟然覺得傷口不是那麼疼了。
隻不過這樣躺著很難受,太宰治看向淺羽溫人,“放開我。”
“不行。”
“為什麼?”
淺羽溫人盯著他,“如果想要傷口恢複那就需要非常安靜的修養,如果你和上次一樣想要死在外麵怎麼辦?雖然是你的期望,但是我覺得你暫時還是先彆去死了,你的同事很危險哦。”
“你知道?”太宰治看著他,“啊,對了,傳說中你和天人五衰有莫大的關係,這件事你知道也不足為奇。”
“其實我和他們掰了。”淺羽溫人非常平靜的開口。
“嗯?”太宰治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為什麼掰了?”
淺羽溫人想了想,“就是正常的工作調動,並不是說每個人都必須在一個崗位上工作一輩子吧?我覺得這個職位不太適合我,所以我就跳槽離開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太宰治:……
難道天人五衰是一個可以隨隨便便辭職的組織嗎?不是吧,連港口黑手黨都是叛逃既死刑,天人五衰這種人員稀少,一旦活動就是大事件的組織竟然允許淺羽溫人直接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