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嚇的連忙跪下磕頭,不斷喊著,“小的不敢!求公公繞命!”
夏德全懶得跟小夏子計較,“下去吧,罰你這三天不許說話,不許吃飯,隻準喝水,好好想想自己說錯了什麼。”
這宮裡隻準帶耳朵,不許帶嘴巴,小夏子這性子,還得再磨磨。
“是。”見公公不過就罰他三天不許說話、吃飯,小夏子鬆了口氣,乖乖的下去領罰不提。
待小夏子走後,夏德全才在郝家送來的禮單上,那一隻紫玉鳳釵上,用指甲重重的劃了一道,好個郝守正,深怕他不肯見他,倒是用起了這招來逼他了。
紫玉乃帝王專用,紫玉鳳釵指的便是皇後娘娘,而郝守正所指的,自然就是當年難產而死的先後了,可憐先後當當步步驚心,好不容易才經營出來的好局麵,在聖上心底留下的好印像,都快要讓這個好哥哥和好兒子給消耗光了。
“夏老哥。”一見到夏德全,郝守正親熱的直呼老哥,滿臉的笑意,“現下要見夏老哥可真不容易了啊。”
“郝大人。”夏德全則是微一拱手,略帶了點距離道:“小的是那個道上的人,那當得起郝大人一聲。”
“當的!當的!”郝守正假意抹了抹淚,“當年先後過世之時……”
夏德全眉心微挑,知道戲肉來了,果然沒多久郝守正轉移話題道:“我妹子過世前,最是擔心太子,生怕他無母之人,被人欺負了。”
“郝大人過慮了。”夏德全皮笑肉不笑道:“莫說聖上素來最心疼太子,太子他貴為太子,有誰人敢欺負他。”
郝守正冷笑,“這慧妃母子……”
“郝大人慎言。”夏德全提醒道:“那可是天子妃嬪,那是你這樣的外男好放在嘴裡的。”
郝大人真是仗著太子的勢越發失了分寸了,無論大皇子與太子之間怎麼爭,這後宮妃嬪也不是他能置啄的。
郝守正尷尬一笑,輕咳一聲道:“是我猛浪了。”
他神色一正,“我知道夏老哥最近在查這六皇子的死因,特意給夏老哥送條消息。”
“哦!”夏德全微微挑眉。
郝守正笑道:“夏老哥可知道,這六皇子落水之時,身旁隻有大皇子和他的貼身太監在場?”
夏德全輕抿一口楓露茶,“就這樣?”
夏德全輕瞄淡寫的態度,似乎覺得這點子小事那值得郝守正特意說上一聲。
沒錯,六皇子是大皇子無意間推落水,不過六皇子最主要的死因,還是因為甄妃故意讓人給六皇子的藥中直接把份量減半所致。
郝守正微笑,“文人有句話叫/春秋筆法,太子隻求夏公公把大皇子這事略略加重幾筆。”
夏德全神情一洌,頗有幾分不悅之色,“郝大人是要我欺暪聖上?”
“夏公公言重了。”郝守正略略收斂了笑容,“也不過就是請公公略略多提幾句便是,公公可還記得那珠胎毀月……”
夏德全眼眸微眯,望著郝守正許久後才笑道:“咱家真是越來越佩服郝大人了,連自個親妹子的死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真是夠能狠得下心。”
他這輩子自認所做所為絕對對得起聖上,唯一一件便是當年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讓先後中了珠胎毀月之毒,這毒極為少見,他也是細細查訪數年之後,才知道這毒,萬沒想到,原來郝家早就知曉了。
郝守正臉上的笑容不變,“我也不比公公早知道多久,此乃前朝遺毒,我們也是無意中得知此毒。”
“郝大人過謙了。”夏德全皮笑肉不笑道:“郝大人乃是世家出身,知識自然廣博,咱家不過是個苦命人,窮的連子孫後代都得給自己切了,才能換得一口飯吃,那裡認得出這前朝遺毒呢。”
夏德全定了定神續道:“當年沒查到先後真正死因一事的確是咱家失職,不過郝大人想用這事來威脅咱家,也未免太小看咱家了吧。”
郝守正跟著點了點頭,“話是如此,但如果這珠胎毀月是公公一手給舍妹送進宮的呢?”
夏德全眼眸微眯。
郝守正從懷中掏出一枚雕刻著孩童遊戲圖,但卻微微泛黃,而且還冒著好些黑點的白玉佩,夏德全眼眉微挑,那白玉佩的皮色雖與以往有些不同,但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這白玉佩算不得什麼出挑,但卻是他的師父所賜,他一向珍而重之,不過二年前一次意外失落了去,萬沒想到落在郝家人手上。
隻聽郝守正續道:“這珠胎毀月是一種香毒,凡是香毒,都必須要有毒引子方能奏效,當年下毒之人果真是心計過人,不但有法子把香料送進宮中,還能把這毒引子薰在公公的貼身之物上,可憐舍妹又怎麼會防著公公,這不就中了招了。”
皇後有孕,懷的又是嫡子,最緊張的自然莫過於聖上,聖上當時忙於政事,自顧不了皇後這處,夏德全做為聖上的貼身太監自然得時常幫忙探望,這時日一長,珠胎毀月便在皇後娘娘的體內根深柢固了。
夏德全一攤手,“玉佩還我!”
郝守正得意一笑,知道夏德全終究是應允了。
郝守正將白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夏德全手掌心上,“公公可得小心了,這玉佩最不經薰,這毒引子還在呢。”
這玉是最不經毒薰,要不是那人把珠胎毀月的毒引子薰在玉佩上,過了幾年之後,白玉生瑕,他們郝家人就算猜出幾分,也捉摸不出這下毒的手法。
“哼!”夏德全眼眸微冷,“郝大人竟然得知幾分,不如給德全一個痛快!”
夏德全頓了頓直接問道:“先後那事,究竟是何人所為?”
“嗬嗬。”郝守正倒不藏私,“公公想來也猜出了幾分,這事自然與甄家脫不了乾係。”
宮中布料大多從金陵甄家而來,這珠胎毀月能進得來,大半也是因著甄家之故,想來甄家是為了給甄妃鋪路。
“不過這毒引子嗎……”郝守正微微沉吟道:“怕是八公人家的手筆。”
倒不是他不想再細查下去,隻不過他們郝家在宮裡的人手都用來護著太子,著實分不出人來查著這事了,況且四王八公,同氣連枝,也不是像他們這般人家能招惹得起。
“八公嗎……”夏德全微微冷笑,“德全明白了。”
嗬嗬,當真是天意啊,這個史家,讓人不收拾他都不行了。
夏德全可記得清楚明白,當年賈史氏可是頭一個把名字報進大選名單中的八公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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