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什麼選秀,莫故更在意另外一件事,他眼眸微沉,“薛彥此人,是否回來了?”
這金陵薛家的家主雖是薛彬,也就是薛寶釵她爺爺,但薛家之富,大半是拜其庶弟薛彥之故。
薛家做的是海外生意,這薛家船隊便是由薛彥經營著,此人不但長袖擅舞,精通各國語言,還親自帶著船隊跑遍了世界各地,一年內倒有大半的時光都在海上,如果要論對其他國家的了解程度,此人絕對是大晉朝裡的第一人。
當然……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便就是簡皓的生父。這一團亂帳從何而起,那怕是夏德全也不甚清楚,不過簡奶媽既然不想讓他知道簡皓的存在,莫故自然也不會多事。
莫故沉默許久,“想辦法讓薛彥此人上京一趟。”
簡皓之事暫且不論,但薛彥此人對他大有用處,有些事還是讓他當場上京好好談談再是。
“是。”
聖上終於要選秀,好些人家都開始磨拳擦掌了起來,莫說京裡的人家了,就連外省的好些大臣都期待的緊,早在年前便有不少人家默默地停了相看之事,就等著聖上選秀,到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晉江胭脂作坊也趁機推出新妝,還打出什麼好媳婦係列胭脂水粉,絕對會討公婆歡心的喜氣妝扮雲雲,一瞬間儘數賣到缺貨,不隻是京城裡人手一隻,就連外省也有不少人搶著購買,這廂莫二數錢數到手抽筋,但林張氏便有些不安了。
莫故為帝,她也跟著水漲船高,以一女子之身得以入太醫院。原本眾人對她一介女子竟然做了太醫之事頗有幾分微詞,但林張氏出身於前任張院判之家,其祖父與溫院判有半師之,與太醫院也有幾分香火情。
再則,莫故是讓林張氏專門負責婦科一道,這男女有彆之下,倒是讓旁人不好說話了,在溫院判一力護航,這事倒是就這樣定了下來。
隻不過一聽到景榮帝選秀,林張氏麵上難掩不安之色,她倒不是反對莫故娶妻,畢竟故哥兒的年紀也到了該娶妻的日子了,而是……她如果沒記錯,林家也正好在有資格選秀。
林家素來人丁稀薄,林家至今也不過隻有江哥兒和林夫人所生的海哥兒兩個孩子,不過林爵爺族兄英年早逝,那遺留下來的孤女正好養在林爵爺膝下,年歲也與故哥兒相仿,說不定林爵爺會安排侄女進宮選秀。
她當年失蹤之時,那孩子也有六歲上下,說不得會認出她;即使認不出她,如果遇到江兒……
江兒……長的著實與林爵爺有幾分相像,也是因為林爵爺不在京中,這才沒讓人察覺,要是林爵爺也跟著來京……
一想到此事,林張氏便有些不安。她眼下的日子輕鬆自在,上有著莫故提攜,平日裡又有著溫院判照撫,江兒又爭氣,連著好幾次都考了應天書院數學科第一名,前程遠大,她著實不願意再牽涉進林家後院的那一團糟心事中了。
溫院判拍了拍林張氏的肩,“你家冤屈已蒙聖上澄清,此後便是正經人家,以良為妾,鬨出來也是他們林家的錯。”
當年平康帝元後難產而亡,太醫院也因此震動,前任張院判更是因此而被抄家流放,他那時不過是個小小太醫,無力幫助張師,但他如今己是堂堂院判,又得聖上恩準要主持什麼醫學院,有了上朝的資格,再也不會讓故人之女受委屈了。
林張氏搖搖頭,“我倒不擔心自身安危,隻不過……我擔心江兒。”
有景榮帝罩著,林家再怎麼的也不敢再讓她回去作妾,更不敢再對她出手,隻不過江兒畢竟是林家骨肉,以林家人丁單薄的情況,隻怕不會輕易對江兒放手。
說到這事,溫院判也有些為難了,莫江是林家子,即使是尋常人家和離,也沒有讓女方帶著孩子的理。
“這……”溫院判歎道:“要不讓小江兒這段時間都待應天書院,彆出來見人了。”
思來想去,他也隻想到藏之一招了。
林張氏歎道:“也隻能如此了。”
雖是委屈江兒幾日,但總比母子分離的好些。
隻不過她們原想著躲過這段時日便是,但萬沒想到,林爵爺終究還是和莫江在應天書院中撞上了。
而究其緣由,竟是莫故的鍋,誰叫他突然給大臣們考起數理化了呢,那怕是以文才出名的林爵爺,碰到數理化時,還是要補習的,而要補習數理化,自然得上應天書院了,就這樣,這對父子以一種很奇特的方式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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