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作妖了,也是絕對不承認的,在死不認賬這方麵,餘玉一直拿捏的很穩。
“給你做了套衣裳換上怎麼就算作妖了?”
衣裳確實做了,所以態度很是理直氣壯,抱著胸,比魔修還不滿,“你倒好,倆眼一睜,什麼情況都摸不著就說我作妖。”
這廝剛醒,腦子難免不大靈光,先發製人欺負欺負他。
折清微微挺起腰,將剛剛被餘玉弄鬆的腰帶靈活繞過腰下勒緊了些,邊慢條斯理係上,邊挑眉問:“你會做衣裳?”
黑白分明的瞳子裡藏了一絲吃驚和不可思議。
哈,還不相信啊?
餘玉一把將剛剛準備給他換的小裙裙糊他臉上,“看這是什麼?”
這廝肯定想不到,睡幾天醒來她都會做衣裳了。
魔修拉下蓋在腦袋上的衣裳,撐開看了看,眉梢挑得更高,“這是你做的?”
語氣還有些懷疑。
“那不然還是你做的呀。”都這樣了還不相信,是對她多沒有自信?
魔修笑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會做衣裳?”
那衣裳被他折好掛在手臂上,沒有穿,也沒有丟下的意思,不曉得想乾嘛?不過總歸是相信了,覺得是她做的了。
“我會的可多了。”餘玉頗是不服氣。
衣櫃桌子椅子沙發和床都是她做的,這廝舒舒服服睡了好幾天,竟一點都沒有察覺。
一開始可能真的沒察覺,經她一提醒,這廝目光從她身上,挪到床的對麵。
床的對麵是衣櫃和梳妝台,鏡子的位置她用水珠代替的,勉強也能瞧清人。
梳妝台的旁邊是個書桌,書桌下有個小躺椅,可以便看書邊舒舒服服躺著,這廝很懶她一直知道,所以做的東西都是符合他的。
書桌在一個角角的位置,做的轉角處理,再往外就是樓梯口了,通往一樓的樓梯口。
魔修似乎來了興趣,單手撐起身子坐起來,挪到床邊,準備下來。
他的床靠牆,要下來隻能下不靠邊的那一麵,底下餘玉已經放好了拖鞋,這廝腳一挨地便碰著了,秀氣的眉毛再次一挑,似乎很吃驚。
餘玉就喜歡看他這幅沒有見識的模樣。
她虛虛的趴在複式公寓的上頭,指了指床底下,“有三五雙呢,露腳趾的,不露的,厚跟的,薄跟的,想穿哪個穿哪個。”
魔修彎下腰瞥了一眼,就選了餘玉放在床邊的那雙,棉拖鞋,半包的,隻露出後腳跟。
這廝下來時將掛在手臂上的裙子暫時擱在床邊,像個剛睡醒的人一般,邊往樓梯下走,便以手代梳。
將一頭黑發高高豎起,然後隨手挽了個發髻,路過假花盆旁時,從裡麵掰斷一根梅花枝插在頭上。
那一頭黑發便服服帖帖的這般理好了,碎發顧不上,散了下來,隨著微風飄蕩,一支紅梅橫在發間,一枝獨秀似的,很是明顯。
餘玉歪了歪腦袋,視線跟著這廝的身形到了一樓,古老的爺爺看到現代化的沙發和廚房以及衣櫃鞋櫃,臉上絲毫沒有吃驚,隻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隻會搞破壞呢。”
是真的沒想到,一向笨手笨腳的餘玉居然可以做到這個程度。
像模像樣,弄的跟真的一樣。
餘玉一直以來在他的印象中都是隻要不盯著,安安靜靜沒有吵鬨,必然在哪作妖呢,要不然就是打什麼壞主意,準備捉弄他,“居然還有心靈手巧的時候?”
餘玉‘哼’了一聲,表麵不服氣,實際上心裡樂開了花,這王八蛋誇她了。
王八蛋平時可是甚少誇人的,一年到頭也沒見過幾次,不是嫌她囉嗦,就是嫌她煩,這還是第一次被誇?
魔修也很吃驚,“我沒有誇過你?”
哈,誇沒誇過自己沒點逼數嗎?
“哦。”這廝彆過腦袋,看向彆的地方,“那可能是忘記了。”
餘玉:“……”
這也能忘?
分明就是不想誇。
“現在誇也不晚。”餘玉指了指屋裡,“看看那個廚房,再看看那個沙發,鞋櫃,你身上那套衣裳也是我做的,林林總總加一起不得誇個幾百字嗎?”
魔修眼角彎了彎,嘴角也勾起了愉悅的弧度,笑的風華絕代,日月失色,“嗯嗯,你最厲害了。”
邊說還邊伸出手,在餘玉額頭揉了揉,估計是想摸腦袋來著,但是他現在太小了,隻有一個巴掌那麼大,餘玉太大了,歪著腦袋下來,這廝才能碰到她額頭。
餘玉瞧了瞧變小的魔修,隻有她半張臉大,突然來了興致,伸出手,從窗戶口朝裡抓去,一把將魔修握在手裡,像玩真洋娃娃一般,帶著出了屋子。
窗戶口小,這廝差點卡住的時候還微微勾頭,避開了窗框,很是配合,完全沒有掙紮和反抗。
餘玉換了一隻手握住他,兩根指頭穿在他胳膊下,隻摟上半身,下半身蕩著。
在這廝疑惑的眼神下,湊到他腰間,兩指靈活的解開他的腰帶,一把將身上的裙子扯了下來,丟去一邊,然後拿了自己做的那件,要給他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