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似乎才明白她要乾什麼,垂著眼歎息,“才剛誇了你兩句,又忍不住皮癢了?”
餘玉撇嘴,這廝又開始嚇唬人了,每次都這樣,如果先如此這般說,基本上都不打,想打了直接會動手,根本懶得逼逼,所以都不放在眼裡,繼續肆無忌憚給他換小裙裙。
反正最多挨個棗粒罷了,現在人都在她手裡,想打她棗粒都難,大不了換完再挨,總之先換了再說。
餘玉單手撐開小裙裙,比在魔修身上,在魔修還沒發作之前,小指在他背後勾起一邊的腰帶,另一隻手捏住另一頭的腰帶,繞他腰身一圈。
因為抱著他,上衣被弄的很繚亂,做的是魏晉風,上衣要掖進下衣裡,上衣整不好,會很難看。
餘玉想了想,將盤起的腿抽出來,撐起一個弧度,讓魔修站在她膝蓋上,簡單理了理就趕忙將腰帶係上。
係的時候因為用力,差點將他整個人帶的腳不沾地。
人太小了,也太輕了,一個把握不住就會這樣,偷眼看了看魔修,正勾頭盯著她係腰帶,估計想等她係完再發作,現下麵色很是平靜,一點沒有餘玉想看的。
老男人被人脫了外裙,隻著了褻褲,被她瞧見之後登時覺得自己臟了。
一點都沒有,臉皮厚的宛如城牆,一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餘玉手太大,他的腰太小,那腰帶係了幾次都沒係上,倒是折騰的魔修跟著她的動作來來回回前進倒退,許久許久才終於將蝴蝶結係好。
餘玉整個人鬆了一口氣,人離得稍遠一些,從上至下,來來回回掃了好幾遍,越看越心悅。
興許還有些不舒服,魔修自己調整了一下,完了抬頭,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色胚,如你的意,滿足了吧?”
滿足了滿足了。
餘玉嗨嗨一笑,像完成了心中的小願望一般,渾身得勁。
得勁完不忘瞪這廝一眼,醒著的時候太礙事,耽誤她發揮了。
魔修無奈,“我都沒嫌棄你,你倒是先嫌棄我了?”
那可不,她還是喜歡躺著的魔修,一動不動任她折騰。
想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給他紮辮子,換衣裳,套鞋子,他都沒反應。
醒著的時候各種絮叨加不情不願,搞得跟強迫他似的,雖然確實就是強迫,但是睡著的時候就不是了,是代替。
這可是兩種意思,差彆大了去了。
強迫是他不願意,強行幫他做,代替是他不良於行,很多事做不了,代替他做。
魔修又是一聲歎息,“放心吧,我醒不了多久。”
???
“你又要睡?”才醒多久就睡?
也太能睡了吧?都睡兩天了,怎麼也能醒兩天吧?
居然還睡,果然是睡神轉世啊,除了睡還是睡,眼裡就沒其它東西。
修煉啊,努力啊什麼的就是過眼雲煙,絲毫沒被他放在心上。
魔修眼皮子抬了抬,都懶得理她,“真難伺候,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
餘玉癟嘴,“不是說了嗎?睡兩天醒兩天,正好我要過最難的一關了,你醒了剛好給我盯著,我心裡有底一些。”
馬上就要過幾千裡那一關了,說實話,餘玉沒有太大的把握,就是試一試,不行的話全身而退應該也沒問題。
隻要死不了,那就必須試。
餘玉望著還站在她膝蓋上的魔修一眼,心裡很是想不通,她這麼上進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有一個那麼懶的朋友呢?
但凡是條鹹魚,天賦這麼高,實力也這麼強,隻要肯努力一把,也不至於混這麼慘,還躺在潭底下壓著,早該翻身了。
魔修白了她一眼,聽到了她的心聲,但是沒理,隻背著一雙手,閉上眼,似乎在查看四周的情況,整個人宛如一幅畫似的,靜止了,一動不動。
一副帶彩的水墨畫,從前是黑白的,現下一身磚紅色衣袍,更顯得整個人明豔動人,很是好看?
即便是偏少女的顏色,被他穿在身上,也依舊英氣俊美。
平日裡經常數落他小白臉,娘不拉嘰其實都是開玩笑,故意貶低,實際上這廝不娘,反而從裡到外一股子強勢,那是以前,現下強勢越來越少,更多的是無奈和拿她沒有辦法。
嚇也嚇不著,打也是不怕的,徹底沒轍。
就比如說剛剛,明明醒著還不是叫她換完了衣服,也沒怎麼樣呀。
餘玉挪了挪身子,離他近了些,食指撐起,戳了戳他,這廝沒反應。
應該還沒將小秘境掃完?
他是化神期,本來乾這活很快的,今兒不曉得為什麼,慢到令人窒息。
許久許久,久到仿佛一個世紀一般,才終於瞧見這廝蹙眉,好聽的聲音遲疑片刻後道:“這股熟悉的氣息……”
???
他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