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即便是新整理打掃過的房子,也有經年累月的氣息。林俞看著這和之前家裡彆無二致的房間,看著他哥一邊解領口扣子一邊走近,退到床沿說:“不是吧……你來真的啊?”
“說洞房時豪言壯語點頭同意的人是誰?”聞舟堯挑眉。
林俞腳後踢到床欄,往後看了一眼。
又回頭吐槽說:“那不是一時激動嘛,你還真信。”
他是真的進來參觀房間的,可沒想其他的,覺得自己特彆冤枉。
說著的時候聞舟堯已經走近了,眼看聞舟堯傾身靠過來,林俞就被迫一屁股坐到床上。
聞舟堯雙手撐在林俞身邊,嘴角帶笑,“又不是第一次?這麼緊張?”
“誰緊張了。”林俞手抵著他哥的肩膀不承認,看了一眼窗外說:“你看這天都沒黑,□□就胡搞,我林老板多少還是要臉的好嗎?”
聞舟堯彎著腰,頭埋在林俞肩上悶笑出聲,徹底被他這辯解躲避的樣子逗到了。
林俞臉臊得慌,沒好氣:“你笑什麼?”
“笑我們林老板不得了了,說著要結婚,這眼看不到禮成,勢必要規矩守禮到底了。”聞舟堯說著突然側頭吻上林俞的耳垂。
林俞渾身一麻,緊接著聞舟堯就把耳垂咬進去,舔了一口。
林俞一聲壓抑的呻/吟衝口而出。
他被自己的聲音嚇著了,渾身都抖了一下,急急忙忙喊了一聲:“哥。”
出口的瞬間像是要將人推開,實際上已經本能地越發把自己躲到了人懷裡,試圖逃避這挑逗。
聞舟堯蹭他脖頸,低聲:“反應這麼大?真不想要?”
林俞臉徹底紅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這麼經不住。
畢竟分開一年多將近兩年了,聞舟堯回來也有這麼些天,但架不住林俞全副身心都放在他身上的傷上。晚上睡覺就算躺在一起,靠得近了他自己都不肯,生怕壓著他胸口。
眼下這含著某種暗示的環境,一個小小的親密行為猶如火種。
因為經曆過,所以林俞真的怕自己不管不顧跟著他哥胡來。
反應過來後就連忙往床裡邊退,一邊說:“要屁!你傷著呢,我告訴你啊,傷口要是裂了我跟你沒完。”
聞舟堯逮著他一條腿又把人拖回去,評價:“虛張聲勢。”
林俞試圖滾開:“好了好了,停!哥,真的不鬨了。”
聞舟堯把人壓在床上,居高臨下,他伸手拂開林俞貼在額頭的碎發,拇指擦過他的眉骨,描摹著這張臉的輪廓。
眼神幽深如井,動作不疾不徐。
但林俞愣是在這樣的境遇中安靜下來,心跳如鼓。
聞舟堯誘惑:“這可是新家,第一天住進來就不想留下點特彆的記憶?”
說著手解開了林俞領口的第一顆扣子。
林俞咽了咽唾沫,強撐:“記憶有很多種。”
“比如?”解開第二顆。
林俞開始莫名緊張,呼吸急促,“比如……比如,我給你做飯怎麼樣?實在不行,洗澡!按摩?我親自打水,讓你體驗一下全方位24小時至尊服務。”
聞舟堯已經徹底壓下來了,親了親林俞的下巴。
“服務可以。”他啞嗓道:“換一種。”
“換什麼啊?”林俞崩潰。
聞舟堯手沿著衣服下擺探進去,“裝傻可不是好孩子。”
林俞倒抽一口涼氣,按住他的手最後掙紮道:“哥,傷。”
“沒事。”聞舟堯低頭一路往下親,最後在他耳邊說:“這麼擔心,那今晚讓你在上邊,你自己來,如何?”
林俞整個人像是從蒸籠裡撈出來,徹底熟了。
即使這麼長時間沒有親近,但是聞舟堯對他身體的密碼了如指掌,林俞從癱軟下來沒辦法掙紮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哥要是存了心想要做到底,拿捏他不過是他聞舟堯決定或早或晚或快或慢的問題。
這天黃昏一直到月上枝頭。
林俞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被蠱惑昏了頭了,才這麼放棄底線和他哥廝混。
重點是還他媽是自力更生。
說到這個林俞也是唾棄自己,就因為總是顧忌著聞舟堯身體,小心翼翼放不開,反而便宜了聞舟堯,任他予取予求。
直到後來聞舟堯嫌棄他墨跡拿回主動權,林俞才陡然發現,男人上了床果然都是混蛋。逗著他什麼不要臉的動作都試了,結果到頭來等人手腳發軟全身冒汗,才把人拖到身下一點點按著他自己的節奏來。
**帳暖,夜還很長……嗯很長。
林家人最近都發現林俞有些不對勁,具體在什麼地方也說不上來,大概也就是他開始頻繁外宿,整天見不著人影。
要說他以前忙也是真忙,出差半拉月不著家,店裡忙的時候也會住在店裡。
但至少沒像眼下這樣,一天三頓,連飯都不在家吃了。
“晚上又不回來?”前院裡林柏從的都驚動了,坐在沙發上揭下鼻梁上的眼鏡回頭皺眉說:“你這最近也沒接什麼活兒,到底在忙什麼?”
林俞出門的腳步一滯,含糊:“就生意上的事兒,我和店裡夥計說了,這些天都住那邊,你們彆操心了。”
正好林曼姝手挎著男朋友衛真理的胳膊從外麵進來,和林俞撞了個對臉。
開口說:“我剛從那邊回來,店裡的人不是說你好些天都沒過去了,你上哪兒跟人商量了?”
林俞被當眾拆穿也不慌張。
他想了想,乾脆走回去,在餐桌那兒倒了兩杯水。
一杯水端過去給到了林柏從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