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師兄解戰袍[2](1 / 2)

心梗選手[快穿] 洛大王 12815 字 9個月前

“老子打死你這個孽障!”薑遠之氣急。

全京城,隻有薑臨川這個孽子,不敬生父,整天沒大沒小的,還天天出門欺負彆人家的小孩。每次薑遠之去上朝,都被其他大臣孤立。

“老兔崽子!老兔崽子!”薑臨川拍打浴桶,水花四濺。

眼看薑遠之就要撲來,薑臨川踩住雲清淮的肩膀,靈活爬出浴桶,光腳踩在地上,四處亂竄。

【薑遠之怨氣值加80】

【薑遠之怨氣值加90】

……

薑遠之的怨氣值像火箭一樣瘋狂往上躥。

薑臨川想一次性多攢點,在屋內跑來跑去。以後住在山上,對著兩個修身養性的道士,去哪裡刷怨氣值?這回多薅點,當存糧。

“小兔崽子,你給我停下。”薑遠之累了,扶著腰,試圖建立作為父親的威嚴。

“老兔崽子,你是不是腰酸腿疼?”薑臨川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薑遠之心中一動,難道薑臨川終於良心發現,知道心疼我這個親爹了?

他不由老懷大慰,心中酣暢,點頭,眉頭皺起,臉色蒼白,微露病容。

薑臨川沉吟兩秒,肅然道:

“過度勞累之後,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應該是腎透支了。”

“讓你少喝酒,不要逛青樓……”

薑臨川還不忘數落薑臨川的弟弟行為。

【薑遠之怨氣值加100】

【薑遠之怨氣值加150】

薑遠之怒目圓睜,呔呔呔呔,就朝薑臨川衝過來!

薑遠之身手過人,但屋內不僅有玄微真人真人,還有一個大浴桶,他難免束手束腳。

薑臨川靈活閃避,越來越猖狂,甚至露出挑釁眼神。

薑遠之的怒氣值眼看就要超過兩百,薑臨川誌得意滿,不甚失蹄,腳下一滑,眼看就要劈.叉,玄微真人廣袖一招,把薑臨川攬在懷裡。

“遠之,你一把年紀,怎麼還和一個小孩子計較?”玄微真人皺眉,眼神批判。

“真是一點都不懂事。”薑臨川麵無表情附和。

雲清淮心情起起伏伏,努力憋笑。

那應該是小師弟的父親秦川侯,真……真不羈啊。

雖然知道要尊敬長輩,但還是好想笑。

“小兔崽子,你等著!等你學成回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薑遠之冷笑。

“嗬,等我學到高深武功,看誰收拾誰。”薑臨川絲毫不懼。

【薑遠之怨氣值加50】

玄微真人已經脫了外袍,裹在薑臨川身上。

薑臨川現在才覺得冷,又是一連串噴嚏。

“師父,我先前煮了薑湯。”雲清淮做事總是周到而體貼。

“我去看看。”薑遠之拂袖而去。

“清淮,你也出來吧。”玄微真人把薑臨川抱去另一間房。

“是。”雲清淮不像薑臨川這麼坦蕩,能在長輩注視下遛鳥,他快速擦乾身體,穿上衣服,開始收拾屋子。

小師弟要重新洗一遍,看來又要燒水了。

雲清淮一點都不覺得累,隻覺得分外有趣,渾身充滿了乾勁。

收拾完見薑臨川頭發濕漉漉的,正端著一碗薑湯,皺眉,含了一口,死活不願往下咽。

“師父,我那裡還有半包糖漬青梅。”雲清淮小聲道。

“拿來。”玄微真人淡淡瞥了雲清淮一眼。

雲清淮乖乖去拿。

獻給薑臨川的時候,他心裡是有些肉痛的。師父不讓他吃甜食,說是壞牙。平時也不準他買,這半包還是去年下山時偷偷買的,舍不得吃,怕讓師父發現,一直藏著。

“發黴了。”雲清淮打開外麵的油紙,心中一痛。手中卻挑了一個看上去完好無損的,欲嘗嘗味道,被玄微真人打落。

掉了、掉了……

雲清淮眼圈都紅了。

薑臨川滿臉失望,也憐惜雲清淮,半包梅子竟心疼成這樣。

他這麼想著,乾脆端起薑湯,一飲而儘。

被辣出眼淚後,幾欲噴.火。

他現在不憐惜雲清淮了,怕是直接把生薑榨汁倒進鍋裡煮,辣得人頭皮發麻。

“師父,師弟想吃梅子都哭了。”雲清淮義正言辭道。

玄微真人清咳一聲。

今天清淮是怎麼回事,有點不正經的樣子,是不是被薑遠之給帶壞了?

“下回準你買。”玄微真人淡淡道。

“多謝師父。”雲清淮眼睛亮了起來。

“我家小犬就給交給玄微真人兄了。”薑遠之抱拳一禮。

薑臨川聽到小犬二字,臉色一黑。

也罷,今天薑遠之貢獻了太多怨氣值,就不搞他了。

“狗剩,愣著做什麼,快拜師啊。”薑遠之中氣十足提醒兒子。

“你……”薑臨川咬牙切齒。

他自小體弱多病,薑遠之說賤名好養活,起了個狗剩的小名,一直叫到如今。薑臨川反駁過無數次,薑遠之不聽不聽不聽。

“咳咳……”玄微真人愕然。

雲清淮努力憋笑,臉都憋紅了。

“鐵牛,這就不勞你費心了。”薑臨川常去祖母那撒嬌,當然早已把薑遠之的黑曆史摸清,薑遠之幼時乳名鐵牛。

【薑遠之怨氣值加50】

【薑遠之怨氣值加60】

……

“狗剩彆鬨,我還要連夜趕回京,趕緊拜師。”

“薑臨川拜見師父。”此時薑臨川還坐在玄微真人懷裡,身披玄微真人的外袍,隻抱拳一禮。

“像什麼樣子,三跪九叩。”薑遠之一臉不滿。

“叩什麼叩,我不在乎那些虛禮。”玄微真人倒很喜歡薑臨川。這孩子很有活力,比雲清淮活潑得多,兩人一靜一動,養在一起正好。

“行了行了,我先回去了。”薑遠之擺擺手。

“不在此留宿?”

“不了,我還得趕去花樓。”薑遠之一臉疲憊,這是肥羊被榨乾後特有的虛軟神色。

“嗬。”薑臨川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薑遠之怨氣值加20】

“老子這樣還不是為了你。”薑遠之也許是被刷得太多,提供的怨氣值越來越少。

“鐵牛一路小心,我都知道的。”見薑遠之背影有些寂寥,薑臨川在後頭喊了一句。

“你要聽師父的話,不要調皮搗蛋,與你師兄好好相處。”薑遠之不放心,又叨叨起來。

“好。”薑臨川這會隻露出一個腦袋,點頭的時候看起來尤其乖巧。

“小兔崽子,過段時間我得空再來看你。”薑遠之說著,抖了抖薑臨川放在一邊的衣服,抖出厚厚一遝銀票,全揣兜裡。

“啊!啊!薑鐵牛,把我銀票還給我!”薑臨川伸手欲抓。

這是什麼魔鬼啊!連兒子的錢都不放過!

“兒子的錢孝敬老子,天經地義。老子拿去喝花酒了,等你長大了,請你喝回來。”

薑遠之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聲音遠遠傳來。

“你這個孽障!啊!啊!”薑臨川吼了兩嗓子。

“啊——”

【薑遠之怨氣值加10】

【薑遠之怨氣值加20】

……

“狗剩,你放心罷,你師兄很會種田,餓不到你。”玄微真人摸了摸薑臨川腦袋。

薑遠之這個兒子真有趣。有那麼個不著調的親爹,也難怪他脾氣這樣壞。

薑臨川一言不發。

他原本以為離開京城,就能擺脫這個小名。

都怪薑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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