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師兄解戰袍[3](1 / 2)

心梗選手[快穿] 洛大王 12104 字 3個月前

薑臨川完全不知道雲清淮內心竟如此癡漢,他也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拿了三個碗,遞給雲清淮,乖巧仰頭:

“師兄,給。”

雲清淮愣住,瞬間如處雲端,飄飄欲仙。

原來……原來這就是有師弟的感覺嗎?

太幸福了吧。

以後上山采藥,師弟幫忙找藥草,下湖摘蓮蓬,師弟可以摘蓮花玩,下田插秧,師弟給擦汗……雲清淮陷入臆想,表情漸漸癡呆。

“師兄,師兄,你怎麼傻掉了?”

薑臨川戳了戳雲清淮的肚子,有點軟,看來武功沒有練到家。

“我、我這就舀粥……”

雲清淮把碗接過去,裝了大半碗,薑臨川要接,雲清淮拒絕,笑容溫暖如春:

“彆燙著你,我來端。”

“師弟乖,去坐著。”

雲清淮比薑遠之更像一個老父親,無師自通,學會了老父親般慈祥寵溺的笑容。

薑臨川乖乖坐好。

雲清淮把粥碗擺好,磕破空處,取了支筷子紮進去,金黃色的油一下子冒出來,滴在粥裡,他仔細把兩個蛋黃撥進薑臨川的碗。他自己那個蛋黃也撥給了薑臨川。山下的鴨子白白胖胖,下的蛋也好看,個頭大,乾淨秀氣,醃起來香得很。雲清淮把一切安排得妥妥貼貼,就差親自喂到薑臨川嘴裡去。

“謝謝師兄。”

薑臨川低頭,靦腆一笑,下巴疊出雙層,看上去軟嘟嘟的。

玄微真人對這兄友弟恭的一幕很滿意。

好極了,隻要薑臨川與雲清淮親如兄弟,大事可成。

薑臨川吃一口,雲清淮就露出欣慰、滿足的笑容,讓薑臨川感到一絲不自在。

為什麼感覺雲清淮不太聰明的亞子?

“清淮。”玄微真人出言提醒。

雲清淮回神,臉色鎮定,繼續喝粥。

穩住!穩住!要維持他溫和有禮好師兄的形象。

薑臨川飯量不大,小半碗就飽了,雲清淮皺眉,沒說什麼,心裡卻在想,是不是我的廚藝太差了,不合師弟胃口?

早餐後,雲清淮自覺去收拾碗筷,始終記掛著這件事。

“臨川在府中習過武嗎?”玄微真人問。

“學了點拳腳功夫。”薑臨川如今也沒正式習武,薑遠之那套不適合他。

“清淮,和你師弟練練。”

“師弟彆留手。”雲清淮一笑,擺了個起手式。

“師兄,小心了。”薑臨川禮貌性笑了笑。

雲清淮又被萌住,無法動彈。

薑臨川原本營業性的笑容突然變得真實起來,猛然伸手,來了一招猴子偷桃——

雲清淮瞬間清醒,悚然後退,險險避開,薑臨川握拳錘向雲清淮腰腹之間,雲清淮一一拆招擋住。

玄微真人不動聲色看著,隻在薑臨川使出“猴子偷桃”時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當初薑遠之是有名的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當然,現在薑遠之也沒落下。那時他為了名妓爭風吃醋,和彆的紈絝打架時就是這樣,專門攻擊對方下三路,十分辣眼。

瞬間讓玄微真人想起少年時京城浮動的香膩脂粉,馬蹄敲在青石板上的清響,故人回首,笑意溫煦……他思緒飄忽不定,視線落到雲清淮的臉上時,才回歸實處。

“臨川不適合學外家功夫,以後每日跟著我學內功心法。武器儘量以小巧輕便為主,練好暗器和輕功,自保綽綽有餘。”

玄微真人沒對薑臨川做過多評價。

先天不足,能活蹦亂跳已經頗為難得,那些外家功夫根本不能讓薑臨川變得更強大,隻會讓他氣血兩虛而死。前幾年薑臨川年紀太小,經脈細弱,無法練內功,現在開始學正好。

“我以後會保護好師弟。”雲清淮聽出玄微真人言下之意,信誓旦旦作了保證。

“記住你今日說的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薑伯伯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護不住,白活這麼多年。”

“師父,我都知道的。”

玄微真人曾說起過秦川侯的恩情,雖然不知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雲清淮卻知道自己這條命是薑遠之救的。

薑臨川對他們之間的過往不清楚。隻知道玄微真人是薑遠之的好友,而雲清淮,是他們共同的故交之子,因為一些變故,父母雙亡,由玄微真人撫養長大。

“先學經脈圖,每日在梅花樁上練一個時辰。”

“是。”

這個世界習武之人能飛簷走壁,薑臨川對此一直頗為期待,以前也問薑遠之要武功心法,薑遠之隻說後麵有更好的等著他,果然有。

不知玄微真人具體多大年紀,看起來隻二十多歲,麵色白淨,光澤如玉,氣質清冷,不苟言笑,用木簪挽著道髻,坐臥都十分板正,仿佛能透過那身白色道袍窺見不折的風骨。

薑臨川原本學過人體結構,經脈圖入門很快,等他記熟後,玄微真人就一次又一次用溫和的內力在他體內按照特定線路循環,薑臨川的任務就是記住循環路線,然後練出屬於自己的內力。

那種深奧拗口的內功心法理解起來十分困難,一些字眼直指各處穴位,沒有長輩教導,根本無法入門。玄微真人省卻那一步,直接在薑臨川體內複製粘貼,極大程度加快了薑臨川的入門速度。

江湖上很少有人會這樣傳功,既耗精力又折損修為,薑臨川對這些事不太了解,他體內經脈大多堵塞,玄微真人每天都在用內力為他打通經脈,過程疼痛難忍,有時候薑臨川甚至會痛昏過去,再痛醒。

雲清淮在旁邊看書,不時擰個毛巾給薑臨川擦汗,滿心都是我小師弟真堅強、小師弟好乖,恨不得以身相替。

每天上午,薑臨川和雲清淮一起練梅花樁,雲清淮蒙著眼睛來去自如,薑臨川尚且有些不熟練。下午則修習內功,晚上泡一大桶藥浴,沉沉睡去,翌日醒時,精力充沛,渾身輕鬆。

接連半月都是如此,薑臨川都沒空薅羊毛,好在以前攢的怨氣值還能撐一段時間。

等薑臨川修煉出屬於自己的內力,已經是一月後。暖融融的氣流在身體裡流動,仿佛一條遊魚。睡前,薑臨川在床上打坐,每轉一個大周天,內力就壯大一點點。

“師兄,你當初修煉出內力用了多久?”薑臨川有些好奇。

“半日吧,師父說我天生百脈俱通,是個武學奇才。”

薑臨川沉默。

雲清淮見小師弟又露出那種不高興的表情,連忙補充:

“師父說我不通詩書,每天都要花半天看書,師弟你不用分心,很快就能趕上我。”

“你修煉多久了?”

雲清淮如今一提氣,能飛個七八米,薑臨川也想這麼飛,故才有此問。

“六歲開始,如今我十四,已有八年。師父說我資質超群,內力與常人修煉二十年一樣深厚。”

薑臨川沉默。

要是他自己能吸收自己的怨氣值就好了。

“師弟不必氣餒,若有惡人欺負你,師兄先把他們打斷腿。”

“我們總要分開的,不可能日日待在一處。”

薑臨川總覺得薑遠之在京中如烈火烹油,岌岌可危,朝堂風雲莫測,說不定哪日就會出現變故。

“這有什麼關係,師弟你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雲清淮沒想那麼多,山下村裡住在一起的兄弟多了去。

“你不留下來孝敬師父?”薑臨川詫異。

“師父修為深厚,用不著我孝敬。村裡想嫁給他的姑娘太多了,說不定我們不在了,師父寂寞,會給我們找個師娘。”雲清淮偷笑。

“師父多大歲數?雖然長得年輕,都能村裡的小姑娘當爹了。”薑臨川覺得雲清淮的臆想很不合適。

“找個風流俊俏的寡婦也不錯。”薑臨川沉吟道。

“趙二狗他娘……”雲清淮開始篩選合適的人選。

【林霽怨氣值加20】

薑臨川一驚,門口,玄微真人長身而立,麵無表情。

原來玄微真人名字是林霽。

現在好像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

玄微真人麵無表情,眼神鋒利如刀,

“背後道人長短,非君子所為。”

“妄議長輩,罪加一等。”

他聲音平靜,毫無起伏,每說一句,被抓個正著的師兄弟倆就覺得房間內冷了許多。

雲清淮與薑臨川都低著頭,看鞋麵。

師父出現都沒有聲音,平時除了上課,根本找不到師父在哪,每次都打得人措手不及。

薑臨川強烈懷疑玄微真人有聽牆角的癖好。

“中傷女子名聲,殊不知人言可畏,若傳揚出去,她必事事艱難。”

玄微真人嚴肅起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