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爺, 救救小女子吧……”
“公子爺, 他們要把我賣到青樓去。”
那柔弱可憐的少女跪撲在雲清淮腳下, 泣涕漣漣。
雲清淮正要把她扶起來,薑臨川卻疑惑道:
“為什麼隻賣你不賣彆人?”
【許紅杏怨氣值加50】
少女愣住,這是什麼道理?還有這種說法?
不等少女辯解,薑臨川連珠炮似的追斥,
“一定是你有問題。”
【許紅杏怨氣值加60】
許紅杏心中生出一口惡氣。該死!居然無緣無故給人扣帽子!可惡!
“是不是穿得太少了故意出來勾引人?”
【許紅杏怨氣值加70】
許紅杏眼中淚珠滾落,委屈,心痛, 震驚, 羞憤,表情豐富多彩, 眼神瞬息萬變。
“看看這臉,看看這眼神, 欲說還休,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人。”薑臨川眯了眯眼,不忍直視。這種不講道理的話最能激怒彆人。反正這人居心不良, 他也沒積口德。
【許紅杏怨氣值加80】
許紅杏很想照照鏡子,難道真的是自己的眼神出了問題?以前也用這招騙到過不少肥羊啊。
雲清淮愣住, 一看,這少女的確穿得少, 香肩半露,肚兜帶子都掉出來了。
“不想被賣為什麼不把臉弄醜點?十幾個巴掌往臉上一拍,打成豬頭, 誰賣你?”薑臨川眼神挑剔,還有些嫌棄。
【許紅杏怨氣值加90】
許紅杏震驚,你還是不是男人?雖然年紀小一些,也是個男的吧,怎麼說得出這樣冷酷絕情的話?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是人間絕色,堪稱貌美如花。這樣好看的臉,十幾個巴掌抽上去,是人說的話嗎?
雲清淮再看,這少女臉上敷了一層細膩的香粉,雙頰微紅,也許塗了胭脂,像是仔細打扮過,而且用的東西價值不菲。
“公子爺,小女子真是正經人,衣裳……是被他們撕壞的。”
許紅杏更加委屈,眼淚汪汪道:
“家父欠了賭債,他們便要賣了我。”
“欠賭債的是你父親,賣你做什麼?”薑臨川挑眉。
【許紅杏怨氣值加50】
“常言道,父債子償……我爹重病在床,眼看就要咽氣,我還不起這錢,不想去青樓,公子爺救救我吧,求您了,我願意做牛做馬服侍公子爺……”
許紅杏覺得薑臨川缺乏同情心,令人窒息,隻跪求雲清淮,聲音淒婉無比,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小子,彆管閒事。”追這女子的壯漢滿臉橫肉,語氣凶狠。
“是啊師兄,我們少管閒事吧。”薑臨川從善如流,扯了扯雲清淮的袖子。
【王大柱怨氣值加50】
【許紅杏怨氣值加60】
【李三狗怨氣值加70】
……
一連串怨氣值向薑臨川奔湧而來。
雲清淮看了眼薑臨川,覺得師弟說得對。
“公子爺,求求您,他們會把我抓走,磋磨死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公子爺……”
許紅杏抱住雲清淮的褲腿,抽泣起來,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雲清淮把腿從少女懷裡拔.出來,很不好意思,看起來溫和而靦腆,關切道:
“你父親呢?我去看看,說不定能治好他。再幫他還賭債,這樣你就不用被賣進青樓了。”
“師兄說的是。帶我們去你家看看。”薑臨川表情一變,瞬間滿身正氣。
“……”許紅杏無言,流淚。
騙兩隻肥羊怎麼這麼麻煩?
但他們也準備了賣身葬父的橋段,專門騙麵生的公子哥。
正好把這兩隻肥羊帶回大本營,騙不成就強搶。
幾個壯漢交換了一下眼神,跟在許紅杏身後,其中一個悄悄離開,提前去布置場地。
越走越偏僻,雲清淮不時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薑臨川倒興致勃勃,不時問一兩句,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嬌娘。”許紅杏柔柔一笑。
“是嗎?我看你應該叫紅杏。”薑臨川隨口接話。
許紅杏心裡一驚,難道他知道我?
【許紅杏怨氣值加30】
“小公子,為什麼這麼說?”許紅杏鎮定自若,好奇問。
“不告訴你。”
【許紅杏怨氣值加50】許紅杏心裡一梗,忍住翻臉的衝動,就算要把這兩人毒打一頓,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才好收拾乾淨。
薑臨川很滿意,才這麼一會,就刷出了七八百怨氣值,到時候再去其他地方逛一圈,怨氣值豈不是爆滿?
許紅杏不知為何,心裡十分不安。
但現在騎虎難下,路都走了大半,眼看就要到了。
許紅杏進了一間破屋,家徒四壁,四處漏風。唯一的床板上躺著一個臉色青白的男人。許紅杏撲過去,發現男人沒有反應,探了探鼻息,悲痛欲絕,大哭起來,
“爹啊……爹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
“你怎麼舍得拋下可憐的女兒啊……”
“爹,我就隻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以後女兒可怎麼辦啊……女兒什麼都沒有了……”
忽的,一個聲音幽幽響起。
“不,姑娘,你並不是什麼都沒有。”
眾人都把視線投向薑臨川,薑臨川笑容靦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把話說完:
“你還有賭債。”
【許紅杏怨氣值加100】
“等等,姑娘,你爹似乎沒死。”
薑臨川眼睛一亮。
“是嗎?真的嗎?我爹沒死?”許紅杏驚喜道。
“是的,我有一門秘術,有時候看起來死了,其實隻是閉氣,還能搶救。當人進入假死狀態的時候,猛擊其下.體,就能讓其死而複生。”薑臨川一本正經道。
【許紅杏怨氣值加30】
【劉鐵棒怨氣值加80】
躺在木板床上的劉鐵棒不想再繼續下去,許紅杏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再忍忍。
“你行不行啊?小毛孩不懂事,一邊去。人都死了,還褻瀆屍身,這是大不敬,知道嗎?”之前要抓許紅杏的壯漢突然義正言辭批評薑臨川。
劉鐵棒心想,他們一定會保護我的。
“我師弟過目不忘,讀過許多醫術,總比你們這些門外漢要強得多。我師弟說了要猛擊此人下.體,就必須猛擊此人下.體。”雲清淮皺眉,護在薑臨川身前,打算用事實驗證薑臨川的話。
他得找個東西才行……實在下不了手。
【劉鐵棒怨氣值加80】
【劉鐵棒怨氣值加90】
【劉鐵棒怨氣值加100】
“師兄,那位壯士手裡有個狼牙棒,借來用用吧……”薑臨川眼眸微彎,笑容純良。
雲清淮怎麼看都覺得自家師弟賊可愛,轉頭把另一個壯漢手裡緊握的狼牙棒抽出來,對準木板床上躺屍的“賭鬼爹”兩腿間,猛然一戳……
“不——”賭鬼爹在木板床上即將要詐屍成功,聽到狼牙棒時,賭鬼爹就怕得不行,打算溜號。
但太晚了。
或者是因為雲清淮下手太快了。
狼牙棒猛擊的瞬間,似乎響起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啊~~~~~~”
【劉鐵棒怨氣值加200】
【劉鐵棒怨氣值加300】
【劉鐵棒怨氣值加150】
……
那一聲淒厲、婉轉、綿長的慘叫,令人寒毛直豎。
薑臨川嘗到了豐收的喜悅,但沒有就此滿足。
即使不是薑臨川親自動的手,也愉快收割了一波。
“上!這兩人看出來了!”
許紅杏眉眼一厲,指著薑、雲二人,其他人紛紛拿著武器衝上去。
“師兄彆動!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去外麵,防止有幫手。”薑臨川怕怨氣值不夠多,提前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