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必,現在也很好。”他把玩著薑臨川的一縷頭發,臉色緋紅。
“你要是真讓我做皇後,那我們就一齊在史書裡臭名昭著,我希望後人隻念你的好……”
“可我隻求生前極樂,不管死後聲名。”薑臨川漫不經心撫摸這雲清淮後頸的咬痕,摸一下,雲清淮就顫栗一下,最後承受不住這樣的摩.挲,乖乖答應。
“都聽你的,隻要是與你在一起,什麼都聽你的。”
“這才是我的好師兄。”薑臨川親親雲清淮的發頂。
白天叫師兄,晚上師兄叫。
見雲清淮麵紅耳赤,甚至因為耳朵癢縮了幾下,薑臨川故意湊過去,在他耳側呼出熱氣,小聲道:
“清淮哥哥真好。”
雲清淮一下子就暈眩了,眼神柔軟得不可思議。
薑臨川忍著把他拆吃入腹的衝.動,心裡盤算著晚上的事。
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
妙不可言。
薑遠之一直知道薑臨川是個勸不住的性子。
震驚之後,他開始想,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以至於皆大歡喜。
玄微真人……
嘶。
想到這裡,薑遠之頭大如鬥,開始寫信。
玄微兄,急事速歸,事關重大,麵議。
接到信的玄微真人笑了。
沒想到薑遠之這等頑固之人,會為兒子讓步?
他早就從蛛絲馬跡中窺見二人情愫,卻不忍過多嗬責。
如何能拆開呢?
雲清淮會責備自身,愧疚難當,遲早自毀。
而薑臨川更是桀驁不馴,他做的事都是他願意做的,沒人能逼他。這樣的人,最不能拿情分去逼迫,去試探,去束縛,因為結果總不儘如人意。
雲清淮千依百順,正好合了薑臨川的性子。
仔細一想,倒也相配。
薑臨川善察人心,不像雲清淮這樣擔心。他早知道薑遠之和玄微真人都會同意。
就算不同意,他也有辦法讓他們同意。
想要什麼,他就去拿。
想做什麼,他就去做。
……
登基大典,果然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正午,薑臨川身著玄重帝服,頭戴冕旒,十二串墨旈垂下。
他一步步緩緩走上至高處,墨旈微微晃動間帶來的光影,將他的臉映得明滅不定。
然而沒有人敢小覷這位年輕的天子。
下方的朝臣,都知道他如何淩厲,如何狠辣。
全場莊肅,薑臨川祭過天地宗廟,昭示帝位。
再親禦正殿,登臨禦座,接受文武百官的拜賀行禮。
在山呼海嘯般的“萬歲”聲中,係統提示音在腦中響起。
【劇情破壞度+100%宿主完成任務】
【由於朝堂變數極多,劇情破壞度整合後統一計算】
雲清淮站在距離薑臨川最近的地方,向他的神明,他的帝王,他的愛人行禮。
他仰視著禦座上的薑臨川。
無數次如此,渴求他的垂憫。
【是否脫離世界?】
【滯留將耗費大量怨氣值】
【我要留在這裡。】
薑臨川如雲清淮所願,微微垂眸,向他伸手,語氣溫和:
“愛卿平身。”
愛卿二字,尤為親密。
其他人隻是卿家,眾卿,臣屬。唯有雲清淮是他的愛卿。
由繼任丞相之位的玄微真人宣讀即位詔書,同時宣布改國號為乾、大赦天下。
正式繼位後,京城景象恍然一新。
再無人敢談及薑臨川的劣跡,隻說新君如何忍辱負重,如何英明神武。
薑臨川不關注那些,隻覺得白日太長,十分難捱。
天終於徹底暗下來,宮燈在暖風吹拂下亂了花影。
他心心念念的雲將軍雙眼被黑布蒙著,身著朝服,尚且對自己的處境不甚明了。直到被薑臨川橫抱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裡?”雲清淮有些好奇。
他已經不會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每次被蒙住眼睛,結局都是大同小異。
師弟就和小孩子一樣,遇到喜歡的,就沉溺其中,恨不得時刻索取。
“不妨猜一猜。”
薑臨川所至之處,宮人避退,靜默行禮。
雲清淮方向感再好也辨彆不出他在什麼地方,直到被薑臨川放上禦座。
雖然以前沒有坐過,但他摸到了龍首浮雕,很快,手被牽引至他更熟悉的地方。日日把弄,他閉目都能在腦中描摹出具體輪廓。
而薑臨川的聲音是他無論如何也畫不出的。
清遠而低柔,帶著幾分忍耐的沙啞,讓雲清淮有一瞬間的恍惚,在那聲音響起一瞬間,仿佛從深不見底的海底湧起潮汐,夜幕上星河倒垂,滾燙入懷,他人生中一切不圓滿處被溫柔的覆擁填滿。
“現在這天下屬於你。”
“你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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