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塵正要把他趕出去。
轉念一想,朕要是不幫他,林川一定會去找沈淵。
一想到那副畫麵,就覺得眼睛疼。
可他也不好怪林川。
朕居然要給他上藥,以後每次他受傷,該不會都讓朕幫忙上藥吧?
給他找個婢女?萬一日久生情……
男人?軍中男風盛行。
朕為了幫皇妹守住心上人,真是付出頗多。
薑離塵心中略歎一聲,有些憋悶。
【薑離塵怨氣值加30】
“脫衣服吧。”薑離塵頭也沒抬,往床邊一指。
原本他打算處理完政務就休息,書桌邊沒有多餘的椅子。
“噢。”
薑臨川脫了外袍,再脫裡衣,背後長發未束,還帶著微微水汽,披散開,側坐在床上。
薑離塵終於放下手中禦筆,抬頭,怔住。
薑臨川背對著他,一頭黑發順著優雅的背部線條垂下,間或露出細白如瓷的皮膚,精致無暇,甚至在屋中泛起珠玉般的柔光。腰背看起來不如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兵健壯,但線條緊實,暗藏著凶猛的勁力。
“大哥,可以了。”
“嗯。”薑離塵聲音微澀。
他以前也無意見過男子光著上身,好像不如林川這樣好看。
青龍軍中,將士們常去河邊洗漱,脫得光溜溜的,往水裡一跳,甚至還說渾話,笑鬨一番。講究一些的,留條褲子,打濕後緊巴巴沾在身上,與那些沒穿的差不多。
他想象不出林川在那群人中的樣子。
忽然慶幸自己讓林川住進行宮,否則林川怕是會跟那群粗俗不堪的人學壞。
薑離塵坐在薑臨川身後,撥開他的長發,柔韌的發絲從指尖劃過,莫名有些熟悉。
膚色太白,傷痕便尤其明顯。
五六道紫黑的血印,有些劃破了皮肉,簡直觸目驚心。
薑離塵取了藥膏,塗在有傷的地方,動作不自覺輕柔許多。
旋轉著抹開藥膏的時候,帶起陣陣緋色。
薑離塵那雙手在背後摸來摸去,力道太輕了,甚至還有些癢。
薑臨川呼吸有些不穩,氣氛忽然曖.昧起來。
薑離塵也察覺出異樣,匆匆塗完藥膏,並不敢多看薑臨川一眼。
“大哥,你塗得好舒服,前麵也塗一下。”薑臨川轉身,理直氣壯開口。
薑離塵視線不自覺往那兩處看。
忽有些口乾舌燥,心旌搖曳。
他正要拒絕,腦中緊繃的那根弦忽然斷裂,身體控製權陡然被奪走。
薑臨川腹部也有傷痕,本以為薑離塵會拒絕,或者按部就班繼續幫他上藥,沒想到,薑離塵伸手,重重把他推到床上。
太突然,薑臨川仰躺在床上,微微發怔。薑離塵長腿一跨,橫坐在薑臨川雙腿上,力道大得不正常,握住薑臨川的手腕,按在他身體兩側,牢牢壓製住。
薑臨川意思意思掙紮兩下,頸間反被咬了一口。
薑離塵那雙眼睛再度變成耀眼的銀白色,瞳中兩道血色妖紋鮮豔明亮。
終於俯身,埋頭,對準令他興奮的地方,又舔又咬。
像小孩子驟然得到了心愛的糖果一樣。
薑臨川僵住,驚愕至極。
皇兄……這樣不太好吧?
雖然天狐薑離塵毫無章法,仍然令薑臨川劍拔弩張。
原來天狐血脈這麼棒。
天狐薑離塵並沒有厚此薄彼,略有些尖利的牙齒嘗到血珠後,不停吮.吸。
薑臨川壓低聲音,忍不住喘.息起來。
皇兄太會了。
也許是因為封印還在,狐耳沒出來,長發仍然是黑色。
“大哥……”
薑臨川低聲呼喚,震驚至極,同時也儘量放低聲音,避免讓旁人聽去。
薑離塵雖然有兩種意識,卻能共享感官和記憶。
天狐薑離塵一直和黑發薑離塵過不去。
今日觀戰,被遍地妖屍喚醒了妖性,薑離塵那一瞬間,意誌不堅定,便叫天狐薑臨川跑了出來。
天狐薑離塵抬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嗤。
他和那個廢物可不一樣。
甚至還微微挪動屁股,坐在薑臨川腰腹之間,磨蹭。
眼中分明是桀驁又惡劣的笑意,壞得明明白白。
薑離塵陡然奪回身體,忽然起身,猛烈咳嗽起來。
他居然、他居然……
該死!!!
【薑離塵怨氣值加50】
【薑離塵怨氣值加80】
【薑離塵怨氣值加90】
【薑離塵怨氣值加120】
……
薑臨川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胡亂披上外袍,裡衣都沒穿,夾著腿匆匆溜了。
躺贏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皇兄要爆炸了!
先溜為敬。
“你……”
薑離塵開口,欲言又止,隻能看著那抹白影融進夜色,消失不見。
他腦中全是林川躺在床上,緋紅的臉,震驚卻溫順的眼睛。
該死!該死!該死!!!
薑離塵前所未有的生氣,恨不得給自己兩劍,和天狐薑離塵一起死,一了百了。
為何會這樣!
怎麼能發生這種事!
朕、朕……朕一世英名!!!
薑離塵氣得雙眼發紅,坐起來,在房中來回走動。
他甚至不敢砸東西,怕引起旁人揣測。
口中仍然留有林川身上的味道,他端起茶盞,氣衝衝灌了一半,忽然意識到自己是打算漱口的……
可惡啊!!!
該死!!!
薑離塵舉起白玉杯盞,欲摔,那白玉,又讓他想起林川胸口上肆虐的痕跡,連這白玉杯也變得燙手起來,他狠狠放下,氣喘籲籲。
怎麼辦?
朕要怎麼和林川解釋?
為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