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兄真的忘了,那就再愛上我一次。
池中的血沒有血腥氣,反而有股淡淡的香味,除此之外,殿後有一眼泉水,不少遊魚在其中穿梭遊動。
薑離塵漸漸沉入池底,呼吸仍然在,狀態似乎好了不少。
薑臨川舒了口氣,就著泉水清理身體,然後坐在血池邊,等薑離塵出來。
期間薑離塵氣息微弱了好幾次,薑臨川把他拉起來,喂藥,不敢鬆懈。
七天後,薑離塵終於睜開眼睛,已經是一片純淨的銀色,狐耳微微抖動,銀色長發垂落,長及腳踝,看向薑臨川時,一片陌生。
“你是誰?”
薑離塵微微皺眉。
就像薑臨川第一次看見他時那樣,漠然冷清,拒人於千裡之外。
薑臨川沒說什麼,隻是把人按住,交換了一個冗長的吻。
直到薑離塵暈暈乎乎,才繼續做接下來的事。
皇兄身體沒事就好,其他的事,以後再去處理。
他現在就要好好教導一下,關於身份的問題。
“你要做什麼?”薑離塵不知道眼前這個雙眼發紅的人要做什麼,隻覺得十分危險,心裡卻生出無儘眷戀。
依賴他,愛慕他,順從他。
薑離塵看了一眼殿門,被壓倒在地。
“皇兄……乖……不要跑……”
他的兩隻狐耳被捏住,欲掙脫而不能。
不能這樣,這樣是不對的……
那個人在欺負我。
他清晰的意識到這些,卻無力抵抗,看到殿門外照進來的白光,想爬出殿門。腳腕被身後的人擒住,重新拖了回去。
連毛絨蓬鬆的狐尾也沒能逃過被捉住把玩的命運。
他隻能望著不遠處的光影,漸漸意識模糊,感覺那光影也灼燙得嚇人,不時跳動,令他乾渴不已,仿佛一條瀕死的魚,躺在沙灘邊,承接來自太陽的炙熱日華,被潮汐一陣陣衝過,卻過於無力,無法遊向冰冷寬闊的大海。
過去了太久。
久到外麵的光黯淡了,他失去意識,又醒過來,已經啞了嗓子,眼淚濡濕銀白色長發,才被人溫柔抱起,去殿後的山泉清理。
“你是皇兄,我是臨川,記住了嗎?”
薑離塵顫栗不止,眼尾暈紅,不時落淚。
他眼神有種懵懂的緊張,仿佛覺得一切不該這樣,但又說不出任何反抗的話。用依戀又眷戀的眼神看著薑臨川。
想起幾乎滅頂的體驗,忽然升起一些抗拒,躲過薑臨川為他清理的手,腿軟了一下,差點跌倒。
“啪——”薑臨川抬手就抽了他屁股一巴掌。
被打到這種地方讓薑離塵羞窘起來。
他很想說一些什麼,表達自身的憤怒。
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話。
銀色眼睛泛起水汽,委屈又控訴地看向那個霸道又壞脾氣的人。
弄得他很難受,很想逃,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舒服。
“皇兄怎麼又這樣看我?”
“過來。”薑臨川招手。
薑離塵站在原地,隱隱有些懼怕。
他現在已經留下了不少心理陰影。
薑臨川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像是有點急,嚇到了皇兄。
“給你穿衣服。”
薑臨川舉了舉手中的鬥篷。
鬥篷在最外麵,撕破了好幾處。
薑離塵自從被放進血池時就沒有穿衣服,他醒後懵懂不知世事,記憶混亂無比,仿佛被裝進了玻璃瓶。他無法觸及,也無法感知。
即使全身上下隻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鬥篷,他也沒覺得不對,反而頗為喜歡這件鬥篷。
薑臨川忽然有些不想離開這裡。
他隨手捉了幾條魚,烤熟後味道鮮美至極,剔掉刺後,喂給薑離塵吃。
薑離塵至今對他的觸碰都有些抗拒,眼中隱隱有些懼意。
薑臨川也沒有什麼辦法,天賦異凜,隻能委屈皇兄了。
坐在薑臨川腿上不太舒服,總讓薑離塵想起一些不太和諧的記憶。
如今他腦中隻有兩人在殿中的畫麵,讓他耳尖發燙,雙腿發軟。
“皇兄,你不要動。”
薑臨川聲音微啞,繼續為薑離塵剔魚刺。
薑離塵也揀了一條魚,學著薑臨川的樣子,把魚刺挑出來後,喂到薑臨川嘴邊。
這好像已經成了一種本能。
皇……皇……什麼?
就應該這樣喂。
薑離塵忽然想起一個稱呼,很快又忘記。
乖乖吃掉薑臨川掌心的魚肉,舌頭不自覺舔到好幾次。
薑臨川看著薑離塵微紅的眼,歎了口氣。
坐懷不亂真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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