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再低一點。”薑臨川已經畫到最關鍵的地方了,氣息不亂,全然不在意薑曦表情如何。
薑曦依言照做,腰若是夠低,被裙子勾勒出曼妙曲線的臀部就會翹起,這個姿勢,就像在邀寵一樣。
畫出來的畫,崽崽會怎麼處理?
薑曦思緒紛亂,完全無法猜到薑臨川將要做什麼,如果崽崽不喜歡我,活著的每一天,都失去了意義。不如死在地底,懷著尚且美感的祈願而死,也比看他偏愛他人更好。
他將要置身於無底深淵,被絕望的情緒吞沒。
忽然聽見薑臨川尚算溫和的聲音:
“回頭,看我。”
薑曦驟然轉頭,與薑臨川對視。
兩雙相似的眼睛,一雙漆黑平靜,一雙氤氳著朦朧水汽,無比絕望,飽含著偏執愛意。
不愛我,毋寧死。
假使得不到所渴求的,不如死在這一刻。
畫上隻有黑白兩色,薑曦的愛恨也如此分明。
薑臨川這時才為畫上的美人添上眼睛,隱藏在溫軟表象下,驚人的偏執。
愛本身便足夠動人,但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不同,他要是不會,慢慢教就好。
薑臨川終究舍不得薑曦死去。
看到這樣一隻鮮活的小肥羊枯萎凋零,是件很殘忍的事。
“太子殿下,您畫好了嗎?”
薑曦終於開口問,一滴眼淚滾落,沿著鎖骨往下,消失在視線之內。
“想多畫幾張。”
薑臨川收好第一張畫,重新換了一張紙。
“搖一搖,想看動態圖。”
“你……”
【薑曦怨氣值加10】
“太子妃要聽話才行。”薑臨川仍然嚴苛,不近人情,提出的要求,卻與他此刻的表情完全不沾邊。
“我聽話。”
薑曦眼淚未儘,心中似乎漫起些欣喜。
薑臨川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隻要不牽扯到旁人,他一直都這麼聽話,隻要是薑臨川提出的要求,都不會拒絕。
“桌子邊有個盒子。”
“自己打開,戴上,這是懲罰。”
薑臨川端起茶水,從容淡定,喝了兩口。
薑曦打開桌子邊的盒子,才發現是一套特殊道具,貓耳發箍、棕色項圈、毛絨絨的貓尾巴。
更過分的是,他發現露背毛衣上,居然事先已經給貓尾巴留了位置。
太子妃要聽話。
薑臨川剛說的話還在回響,房間也沒有其他人。
薑曦即使害羞到了極致,也沒有什麼可辯駁的。畢竟,這是懲罰。等他裝貓尾巴時,薑臨川還十分知禮,側過臉去,並未直視,算是給薑曦這個哥哥留一點麵子。
然而貓尾巴是薑臨川根據自己的尺寸來做的,雖然小了不少,也沒有那麼容易裝好。
薑曦眼淚吧嗒吧嗒掉,委屈起來,又怕薑臨川忽然轉過頭來看,終究緩慢且艱難地吞下惡果,連耳尖都變成漂亮的粉色,絕不敢流露出一丁點反抗的意思。
他把毛絨絨的貓尾巴從裙子預留的地方放出來,乖順地伏在榻上。希望薑臨川能看在他聽話的份上,早些結束這樣的懲罰。
他忽然想起,兩人第一次相見時,薑臨川本該叫他一聲三哥。
在許多人眼裡,他也是薑臨川的兄長。
現在他遵循薑臨川的指令,在做這樣的事情。身份錯亂,竟帶來一種暈眩感……仿佛一股熱氣衝入靈魂,所有記憶都混沌起來。
【薑曦怨氣值加20】
【薑曦怨氣值加30】
【薑曦怨氣值加35……】
薑臨川心想,有的肥羊,你對他壞一點,才能薅出羊毛。
“太子殿下,你還想畫什麼圖?”薑曦雙頰緋紅,全身發軟,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小貓吃魚圖。”
“哪有魚?”
“魚在這裡。”薑臨川拍了拍大腿,示意薑曦過來。
薑曦小聲嗚了一聲,正要站起來,全身發軟,根本無法站立,像一隻小貓咪,尾巴搖來搖去。整個人無力滾落在柔軟的地毯上,聲音已經帶了哭腔,問: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尾巴會動?”
“小貓的尾巴都會動。”
“是貓又不是小狗,為什麼總搖?”薑曦眼神控訴,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哦……抱歉……是我忘了考慮物種習性,下次一定注意。我幫你抓著尾巴,它就不會動了。”
薑臨川始終樂於助人,擁有無數美好品質。
“騙人……”
薑曦被他拎在手裡,就像一隻耷拉著耳朵的肥兔子,顫顫巍巍,已經失去所有反抗的氣力。
“嗚……”
根本無法抗拒,也無法應付薑臨川霸道恣意的攻占。
“乖。”薑臨川飽食一頓,最後頗為溫柔地親親薑曦的發頂。
薑曦咬著一截貓尾巴,泫然而泣,已然顫栗。
後頸驟然被咬住,齒尖緩緩刺破皮膚,信息素注入。
從上至下,從裡至外,被徹底占據、徹底標記。
從此被打上太子殿下的印記,連靈魂都因此發出欣喜的泣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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